“我們之前的思想都太僵化了,不一定要是一個人離開,其實我們完全可以讓一個人留下來吸引村民,然後其他人借住地洞逃走,等找到人之後再回來。”周警官徐徐說着,看向我們。
這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只要留下的人可以逃脫,然後找個藏身的地方靜靜等上幾天就行了。
可問題是,誰願意留下來呢莉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坐在牀邊思索着。
“不如讓我留下來吧。”我提議道,看到其他人想要反駁,連忙擺了擺手解釋道:“首先是我來這個村子的時間最長,對這裏最爲熟悉,其次是我是隊長,應該擔負起責任來。”
我沒有說的還有,因爲我一直都是一個弱女子的形象,就算被村民抓到了最多就是被關起來。但是如果是周警官他們幾個大男人,免不了要被打得皮開肉綻。而莉莉又太沖動,所以最適合的就是我了。
很顯然其他人並不想把我留下,莉莉張了張嘴想要勸我,可是卻被我瞪了一眼給逼退了。
“行了就這樣吧,今晚上等我把人引開到山上後你們就開始行動。快去快回。”我敲了敲桌子,試圖安撫一下在場人的情緒。
周警官滿臉的不贊同,可是跟我一起斷案這麼久了,他也知道我的性子如何。深深看了我一眼,周警官只讓我自己小心一點。
沉重的話題過後,大家似乎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也睡不着,索性在屋子裏面將一些乾糧等東西全部收起來,分成兩個揹包放置。
夜幕很快降臨,我從屋子裏悄悄默默地走出去,對着身後的幾個人比了個放心的手勢後,走到村頭那家人的廚房裏拿東西。
毫無疑問,我很快就被發現了。按照原本計劃好的,我拿了東西被發現後立刻朝着另一座山跑去,而周警官幾個人看差不多了就朝着木屋所在的山跑去。
“站住別跑”跑着跑着,身後不知不覺就聚集了一大堆人,衝着我大聲叫嚷。
背後火辣辣的疼,我感到衣服都已經黏在了上面,整個人都處於脫力的狀態。心裏面暗暗祈禱着周警官等人行動順利,在地勢的掩映下躲進了山裏頭。
找到一個洞口躲了進去,把自己蜷成一團透過茂密的植物觀察着外面村民的情況。
好在是晚上,進了山裏之後村民生怕會引起火災,火把也不多,這才一直沒有發現這個山洞。看了一眼手錶,按照時間計算的話,他們已經到達了木屋下的地洞裏,再過兩個小時就能乘車離開,到時候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因爲所處的位置十分偏僻,這讓我有一種安全感,整個人也不免放鬆了不少。坐着坐着,我漸漸泛起了睏意。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幾乎一分鐘要看好幾次手錶才能保持清醒。在劇烈運動過後背後的疼痛更加明顯,衣服已經和着血水黏在了皮膚上,只要稍稍一扯就鑽心的疼。
村民在山裏頭搜索了一遍後還是沒有找到我的藏身之處,只看到村長站在離我藏身的洞穴不遠處陰沉着臉,一巴掌打在樹幹上。
李家三嫂被五花大綁抓了過來,村長盯着大嫂的臉,忽然湊過去問道:“我的小乖乖,穆家那老不死的被藏在哪了”
仔細一看,大嫂被踹倒在地上後,身下流出一灘血來,這個樣子...難不成是流產
瞌睡蟲頓時全部都跑光了,我抓着身邊的藤條牙齒咬得咯咯響。這羣畜生
村長也看到了李家大嫂身下的血水,蹲下身體用手指沾了沾然後放在嘴裏,那菊花一樣的老臉猛地綻開。
李大嫂又羞又怒,猛地蹬了村長一腳,這一腳正好蹬在村長的臉上。“喲呵,我就說嘛,買來的外人畢竟是外人,養多少年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村長對着李家三嫂後面的漢子說道。
那漢子連忙點頭哈腰:“村長說的是。”
這個漢子不正是李大嫂的男人嗎站在漢子旁邊的兩個年輕人則僅僅跩着拳頭,他們是兩個妹兒的丈夫。
李家大嫂因爲失血過多,整個人蒼白起來,她支撐着身體想要維護最後的尊嚴,可卻被村長無情地打破了。
“讓你藏人,讓你藏人,要是今晚上找不到人你就不用看到明天的太陽了。”村長一邊踹着地上的李大嫂,一邊怒喝着。
其他兩個妹兒看不下去了,撲倒在李大嫂身上哭着求情。然而村長此刻正在盛怒當中,誰擋在前面就一起踹。
我咬着下脣,不知不覺中咬出血來都不自知,就在我憤怒的當口,突然掛在我脖子上屬於穆老的銘牌開始發燙。
摸着那銘牌,我低聲道:“原來你也會憤怒。”
等我再擡起眼睛看向村長等人的時候,心裏面已經下定了決心,現在已經距離被發現過了一個多小時,就算村長等人發現不對他們也走出村口了
悄悄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趁着夜色躲在光線陰暗的地方,拿起穆老臨走前給我保命用的幾支飛鏢,對準了村長的後腦勺就是一鏢。
然而我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從來沒有使用過類似的武器,再加上距離有點遠光線又暗,我只是砸到了李大嫂男人的屁股上。
只聽到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那漢子捂着屁股繞着人羣跑了一圈。村長抓住他的肩膀,將飛鏢取下來後,眼睛猛地盯住了我所在的草叢中。
“出來。”村長怒吼。
我抖了抖肩膀,拿出第二個飛鏢對準了村長的胯下又是一鏢。這一次運氣不錯,正中紅心
村長加入了慘叫的行列,而且比李大嫂的男人叫的更大聲。我在草叢中看得痛快,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些村民已經圍繞在草叢周圍了。
緩緩地站起身來,我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十分冷靜地說道:“別打我,我投降了。”
然而這些三五大粗的男人哪裏會管這麼多,在見到我身影的那一刻立刻一擁而上,多少雙鹹豬手拉着我的四肢,捆着我扔在村長面前。
村長的褲襠上滲出血跡來,此刻他也不管在場有多少人了,拉開褲子往裏頭一看,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抽了抽嘴角,我別過臉去看着李大嫂,她即使已經快要因爲失血而昏迷了,還一直在對着我使眼色,讓我快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