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警官點點頭,然後對我道:“麻煩白隊了。”
無語的看着許警官,我們本來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哪裏來的麻煩不麻煩的。只是許警官要養好身體纔是正經的,不然這幾天要是有什麼案子難道都讓我和莉莉去處理
飛回了重案組所在的城市,我掏出紙來寫了個報告,將報告放在桌子上。伸了個懶腰,突然重案組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只看到周警官走了進來。
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報告,從隨身攜帶的文件夾當中拿出另一份資料來遞給我。
“休息夠久了吧,兩件案子。”說着,周警官低頭看着我剛寫的報告,愣了一下問我:“劉飛他們受傷了”
無力的點了點頭,我大致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周警官聽完之後有些爲難的看着那桌子上的資料,告訴我這兩個案子都比較急。
分別一個是房地產大鱷所委託的靈異事件,另一個則是一個國際罪犯的案子。我想了想,告訴周警官現在我和莉莉可以分別去追查這兩個案子。
等許警官他們休息幾天後,也可以去幫助莉莉。周警官這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辛苦了,後悔當初接過那份隊長的文書了嗎”
我自然是搖頭了,不說別的,我對這份工作的熱愛超乎別人。既然周警官相信我能夠勝任隊長這個角色,我也絕對不會含糊。
周警官聽着我的話搖着頭笑了起來,他說最欣賞我的就是這一點了,從來不會扭扭捏捏的推卸責任或者其他,說一就是一。
我笑了笑,讓周警官一會回家的時候和莉莉說一聲,然後資料就拜託他交給莉莉了。
回到家裏的時候,許警官還在h市裏的醫院中,將離也不在,整個家都冷冷清清的。許浩的小手拉着我的手,蹦蹦跳跳着跑去自己房間睡覺了。
看着許浩的背影,我忍不住在想,要是我和將離有一個孩子就好了,至少現在可以逗逗孩子。
甩了甩頭,我的臉頰有些微微泛紅,真是的,我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啊。難道是春天來了我下意識的看向了窗戶,結果小豪那放大版的臉在我眼前出現。
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面無表情的說道:“看來你思春了。”
不是吧,我的表現有那麼明顯嗎瞪大了眼睛看着小豪,我推着他走進了房間裏面,口中不住說着,小孩子別老是想七想八的。
小豪老氣橫秋的哼了一聲,然後自己躺在了牀上,拍拍牀的另一邊,問我要不要一起睡。
現在的孩子啊都怎麼了我連忙擺手,退了出去。剛剛走到房間門口我才意識到,不對啊,那可是我的房間,憑什麼是我走出來而不是小豪
怒氣衝衝的返回去,將小豪從牀上抓起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扔在門口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哼哼,讓你說我發春,讓你說讓你說。真是沒大沒小的
舒服的睡了一覺起來後,我一睜開眼就看到面無表情的小豪正蹲在牆角,他默默的看着我什麼話都不說。這可把我嚇了一跳,還以爲是什麼鬼鬼怪怪呢。
“幹嘛呢。”我怒道:“知不知道人嚇人能夠嚇死人”
“可是我是鬼。”小豪補了一句,讓我徹底甘拜下風。沒錯,他是鬼,只有我是人而已。
從牀上起來,看了看時間是凌晨五點。我匆匆把許浩送到託兒所,拜託這裏的老師照看幾天。
這裏的老師是一個看起來比較和藹的中年婦女,她點了點頭,讓我放心。他們託兒所雖然不大,但是這裏的每個老師都十分有愛心。而且許浩看起來也不是鬧騰的孩子,不會發生什麼以外的。
我聽到老師的保證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帶着小豪找到了那個資料上的房地產大鱷。他還沒睡醒,來開門的時候不住的揉着自己的眼睛,眼底有一片的青黑。
“您可終於來了。”房地產大鱷請我坐在沙發上,倒了一杯水後這才道:“我纔剛剛睡下,這幾天真的是不得安生啊。”
我立刻坐直了身體,問他怎麼了。
一個能夠將事情做到極致並且超越了同行的人,我可不認爲什麼事情都能夠讓他睡不着覺。
這個房地產大鱷叫做朱大福,他喝了一口茶緩了緩,這才告訴我整個事情的經過。
前陣子的時候他們老家要搬遷,然後房地產大鱷看中了一個風水寶地,便打算遷移自己家的祖墳。請了風水先生來看過之後,定下了日子,前兩天剛剛動工。
問題就出在風水先生的身上,這個風水先生自稱是某某的第一八零八代傳人,其實只是一個神棍罷了,身上一點本事都沒有。還是一個無神論者,日子他也是隨便說的,收了錢之後就跑的沒影了。
結果動工的那一天,工人們將朱大福祖先的棺材從地下挖起來,當天晚上這個村子就開始鬧了鬼。
說起來也不算是鬧鬼,因爲朱大福的這個祖先成殭屍了現在都還在村子裏面逗留着。朱大福當初一接到消息被嚇得不輕,立刻讓人將村子裏面的村民們全部都帶出來。這還不算完,那朱大福的祖先竟然開始有向其他地方活動的趨勢。
身爲一個上流人士,朱大福自然知道重案組的存在,也知道重案組會處理這些靈異案件。他連忙找了關係,這纔將案子提在檔案上。
我皺着眉頭有些奇怪,爲什麼這麼多年了都沒有變成殭屍,怎麼一出棺就變了呢這其中難道有什麼聯繫。
要知道正常的殭屍可不是一日兩日能夠形成的,自然形成的殭屍是在極陰之地養着長毛,然後在出棺的時候吸收到月光變回形成殭屍。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這件事其實是那個風水先生的手筆。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風水先生弄出來的,只是他做出這種事情對他又有什麼好處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朱大福突然問我:“這一次,只有白隊一個人嗎”
看到我瞪大了眼睛,朱大福連忙搓着自己的手,表示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殭屍的力量那麼大,我一個弱女子可能不行。
爲了讓朱大福安心,我讓小豪現出身形來給朱大福看看,他詫異的看着我,估計是沒想到我叫出來的居然是一個小孩子。但是轉念一想,能夠隱身的小孩子,也定然不是凡人,便將此事揭過不提了。
我在猶豫片刻後,問朱大福,這個陰陽先生是怎麼認識的並且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朱大福。
只看到朱大福瞪圓了眼睛,大呼絕對不可能。因爲這個風水先生是他們公司裏面的一個職員推薦的,這個職員跟他幹了很多年,是一個十分可靠的人。只有這一次失手了。
我摸了摸下巴,問朱大福爲什麼開棺的時候沒在場,按理來說遷祖墳這樣的大事朱大福應該不會缺席纔對。
朱大福告訴我,當時他是想要去現場看來這,可是誰知道當天有一個大客戶找到了他,要談合同的事情。而當時風水先生算出來的下一個黃道吉日是在搬遷期限過後,所以朱大福這纔不得不二選一,沒有去現場。
也好在他沒去,後來出了這件事後朱大福更加不敢去看了。
“也就是說,這個風水先生並不知道你當時不會去現場,對嗎”我繼續問道。
朱大福點點頭,當時風水先生都已經走人了,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
那麼這個可就有的說道說道了,我問朱大福開棺的具體時間,自己在心裏面默默掐算了之後,告訴朱大福。那不是所謂的黃道吉日,而是至陰之日
也就是說,那天開棺的時候是幾乎一整天都沒有太陽的。晚上的月亮卻又特別的明亮。那天開棺的話,朱大福的祖先變成殭屍也不是那麼不能理解了。
聽到這裏,朱大福也開始懷疑起這個陰陽先生來,但是他對自己的手下那個老員工還是選擇了相信。畢竟一起奮鬥打拼了這麼多年,有情有義在,朱大福覺得自己的人格魅力沒有這麼差,不會讓一個跟自己這麼多年的人生出歹意。
我眯着眼睛搖了搖頭,別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根據朱大福的描述,這個員工在他們公司的資歷僅僅在朱大福之下。
試想一下,若是朱大福出了什麼事,那麼這個公司會歸誰管要知道朱大福白手起家,這個公司是獨資的公司而朱大福又沒有孩子老婆的,到時候...
嘆了一口氣,我對朱大福說了幾句我的猜想後,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中午,而手機裏傳來一條短信,是上次檢舉那個校長的事情,已經立案調查了,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這個校長要停職一直到調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