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周圍,根本沒有離開的痕跡,連個腳印都沒有。也就是說,要麼駕駛員是在休息室裏突然蒸發了,要麼就是從窗口或者我不知道的通道給離開了。
要知道昨天爲了防止有野獸來叼走駕駛員,我們從外面將休息室的門給反鎖了的。
果然,一擡頭就看到一個類似於天窗一般的東西,上面沾着一些新鮮的血跡。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既然駕駛員都從休息室出來了,應該會看到我和將離支在外面的帳篷。
爲什麼他沒有選擇向我們求救,而是離開還有,駕駛員就這一副身體,能去哪
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將離回來了,手提還提着一隻野兔。他對着我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白牙,這才道:“剛醒嗎,餓了吧,這是剛打來的,快燒火我們今天喫烤野兔。”
撫着咕咕叫的肚子,我的確餓了,不過駕駛員的事情好似一個巨大的陰影壓在我的頭上。想了一會,我選擇對將離坦白。
誰知道將離早就知道這件事,今天早上駕駛員逃離休息室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着。
“這種蠢貨,明明看到了我們前面的火堆,但是卻選擇離開。”將離鄙夷的說道:“等會我們就進森林,說不定會遇到那蠢貨的屍體。你可不要亂髮好心。”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口水直流的看着那隻兔子。
將離笑了笑,讓我先生火,他來處理兔子。
根據將離的描述,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有一條小溪,我喝的水也是將離從小溪中打來的。
我們本來就是出去旅遊的,身上帶的食物和水本來就不夠用,所以能省一點是一點。
等我升好火後,將離也提着那隻兔子回來了。
將離時一隻鬼,不需要喫東西,在烤熟之後我顧不得兔子的溫度有多高,一口就咬了下去。
“小心一點。”
將離溫柔的爲我擦着嘴角,一臉寵溺。
可是當我喫下兔子肚子半飽之後,我開始覺得這個兔子可真難喫。
要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原始森林裏面,沒有鹽和各種調料,拷出來的兔子香是香了,但是卻難以入口。
在果腹之後我就對那剩下的半隻兔子失去了興趣。將離不嫌棄我喫生息的,拿着東西包了起來。
他表示雖然還可以繼續爲我捕獵,但是在森林裏面生火總是危險的,說不定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在行李艙裏面翻番找找,找到了一些喫的,和小半瓶鹽和幾瓶作料,不過都很少。看來這人是打算去野炊,不過人都已經死了,所以讓我佔了便宜。
收拾好東西后,我跟在將離的身後開始走進森林。
那半隻野兔也被我撒上鹽,湊合着喫掉,作爲午餐。
一直等我們走到半夜,還是能夠看到一望無際的樹木,鬱鬱蔥蔥的將頭頂都擋住了。
有些泄氣的靠在一顆參天大樹下,我捶了捶腿道:“早知道我們就不要離開了,在飛機旁邊等着救援不好嗎。”
將離搖了搖頭,笑着問道:“要是搜救人員來了,你要怎麼解釋就我們兩個逃脫的事情而且這班飛機出事的時候我觀察過,駕駛員根本就沒有時間發出求救信號。等到那邊發現飛機沒到,然後進一步排查,再到搜救人員來,指不定我們已經死在那裏了。”
雖然心裏面知道將離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卻還是有些不服氣,將離這個人怎麼把所有的理都佔了。
沒聽過嗎,和女朋友吵架的時候是千萬不能講理的。
別過頭哼了一聲,我決定和將離絕交三分鐘。
繼續行走的時候,只有將離在我耳邊自顧自的說着,還奇怪我爲什麼一句話都沒有。
天準備黑了,可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合適紮營的地方。這裏的樹木實在太密集,就連帳篷都扎不了。
更何況土裏面有許多蟲子,和在家裏的蟲子不一樣在,這些蟲子都是有毒的。
因爲找不到合適的地方紮營,而我又不理不睬的,將離顯然心情不太好。
他一把揪住準備偷襲我的一條色彩斑斕的小蛇後,冷笑道:“好了,就在這裏休息吧。今晚我們喫蛇羹。”
看着將離的這個模樣,我忍不住抖了一下。難道這就是將離吵架之後的表現
原諒我一直都沒有想過是自己的錯,畢竟往常就算是我的錯,將離也會全部都往自己的身上攬。
生了火後,因爲這裏是森林比較裏面的地方,所以火苗被控制的很小。將離不知道哪裏弄來一個硬殼的果實,將果實破開,中間挖空了,這才從小溪中裝滿水架在火上煮。
和白天裏喫到的烤野兔不一樣,因爲找到了佐料,這蛇羹顯然更好喫。雖然沒有大米來熬有點可惜,但我還是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喫進去了。
喫完之後將火堆淺淺的用土埋了,洗了個手後,我就鑽進那被周圍樹木卡的有些扭曲的帳篷中。
因爲樹木的擁擠,帳篷裏面的空間變得很小。我和將離只能互相面對面的抱着,才能勉強睡進來兩個人。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飯飽思淫慾。將離就是其中的典型,就在我困得不行上下眼皮打架的時候,將離的手卻開始不老實的在我的衣服裏面遊走。
弄得我渾身一陣燥.熱。帳篷裏面又是封閉的空間,我的背後立刻出現了細細密密的汗珠。
“你幹嘛。”拍了一下將離,順便瞪他一眼。
將離笑嘻嘻的繼續做剛纔的事情,就在我快要生氣的時候,將離突然握住我的手腕,頭貼在地面上一動不動了。
就在我納悶的以爲將離不行了的時候,突然將離跳了起來,力氣之大直接將帳篷從下而上的穿破了。
而外面也適時的出現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立刻明白是有東西來了,顧不得整理身上的衣服,從剛纔將離破開的“天窗”朝着外面看去。
一條條色彩斑斕的蛇在昏暗的夜色中正在向帳篷前進,這些蛇的眼睛散發着幽幽的綠光,十分瘮人。
我仔細數了數,大約有上百條之多。
在這種荒郊野嶺一般的地方,居然還會出現蛇還一出現就有這麼多隻。
我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將離握着我的手,一動不動。蛇的視力其實並不好,如果我們晃動的話立刻就會被蛇發現位置,進而發起猛烈的進攻。
爲什麼會出現這麼多蛇
我仔細觀察了這些來者不善的生物,發現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色彩斑斕。在昏暗的月光下,他們身上的斑斕會隨着身體的移動而晃動,鱗片微微張開將微量的月光給反射過來。
這些蛇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跟今天我喫的那條怎麼那麼像呢。
看了將離一眼,可惜他沒有低頭看過來,沒有辦法和他交換訊息。
也許這些蛇是循着氣味來尋仇的
“一會你不要動,我來對付他們。”將離沒有低頭,小聲的說道。
那聲音隨着風飄得很遠,我眼尖的看到那些蛇居然在將離說話後就加快了腳步,好似知道我們的打算一般。
真是成了精了
當蛇潮靠近了一段距離後,將離率先發難了。拿起之前作爲裝飾品的匕首,對準了那些蛇一刀就是一個。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蛇雖然被切成了兩半,但是剩下的部分還在十分執着的朝着帳篷前進。
之前將離設想的讓我別動也就自然而然的泡湯了,除非要我死在蛇嘴下,不然我不可能不動。
好在將離的速度很快,能夠到達我前面的蛇基本上只剩下一半。我擡起石頭猛地砸着蛇頭,一時半會還沒有危險。
將離擋在我的前面,大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我的手都被震麻了,地上這纔開始只剩下幾條還在扭動的半條蛇。被將離隨手切斷了腦袋後,只能無力的張嘴又閉嘴。
做完這些後,我立刻像是癱瘓一樣,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顧不得地上被蛇血所侵染。
可是將離卻一把拉住我就跑,一邊跑一邊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去把身上的味道給洗乾淨。”
所謂的洗乾淨也就是去消息裏泡一泡。這條小溪很淺,下了水之後大概只到我腰部。
將整個身體泡進去好一會後,將離從樹林中走出來,告訴我現在陸路是不能走了。
那才的那羣蛇潮不是偶然,而是一種生物的獨有的報復。所以我們只能走水路。
將手中的樹木用一些藤蔓給紮緊了,將離和我一起坐上去之後,簡單製作的木筏立刻跟着溪水開始朝着下流奔騰。
因爲喫水太深,導致木筏的速度有點慢,將離不得不拿出樹枝在周圍不斷滑動,才勉強比走路快一些。
好在這條小溪並不全部都是淺的,隨着木筏的速度加快,我低頭看了一眼水下面,那些可愛的鵝卵石開始消失不見了。而原本一眼看到底的小溪也被許多水草給遮擋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