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一組人喫過飯後,慢悠悠的回到警局,正打算進去,門衛處的小張卻叫住我,“白警官,有您的信。”
我一拍腦袋,對啊,今天上午還給我打電話通知我取信,瞧我這這記性,然後走進去取信。
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用寄信這麼陳舊的方式來傳遞信息,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收到信呢。
“頭兒,這是誰給你的信啊竟然還有人寄信啊快快快,拆開我們看看。”
我剛拿到信,就被這些人看到了,真不知道一大羣大老爺們兒,怎麼偏偏對我的信這麼感興趣看了一下封面,連具體的地址和寄信人都沒有,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信件,看就看吧。
我把信遞到他們手中,“啂,看吧。”
看着一臉奸笑着接過去的他們,我翻了個白眼,“兄弟們,快來看,這可是仰慕咱頭兒的人,寄過來的信啊。”
頓時一陣鬨笑聲,一擁而上,都說要見證這個奇蹟般的時刻,反而把我這個當事人給扔到外面。
由着他們去了,聽着裏面的鬨笑聲一陣接着一陣,我撫了撫自己的額頭,真是一羣“唯恐天下不亂”的人。
突然,裏面的鬨笑聲戛然而止,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擡起頭來,拍了拍圍觀人羣,“出什麼事兒了”
剛問完話,裏面就傳出一個嬉笑聲,“我還以爲是什麼呢頭兒,你的人緣也太差了吧,竟然是給你的廣告,還是買房廣告,現在的房價天天漲,誰能買的起啊,我還是把它扔了吧,頭兒。”
說着就迅速的跑到垃圾桶旁就要把它扔了,我看了看他們的表情,發現有絲不對勁,意識到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東西。
於是我迅速走到垃圾桶邊,伸出手來等着他,“拿來我看看,哪有不讓當事人看的嗯”
看着他把信件藏在身後,沒有一點想交出來的意圖,“這真的是廣告,頭兒你就沒必要看了吧。”
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可疑,一點兒演技都沒有,幸虧是來了這個“爲人民服務”的崗位,如果是去了娛樂圈,估計早被人趕出來了,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
“拿來吧。還是,你想和我比劃一下。”我握着拳頭,漫不經心的說道,順便還讓他聽了一下骨節歡快的叫聲。
然後,成功的恐嚇出了那封神祕的信件。
我打開一看,瞬間笑開了,“你們就是不讓我看到這些啊這又有什麼想當年我還收到過寄過來的殺雞刀呢,血淋淋的,我可是眨都沒眨一眼,這又算什麼”
我把手裏的信收起來,跟他們嬉皮笑臉的說道。其他人看我的眼神沒有任何的異常,便也就都笑開了,然後輕視我的下場就是被我發配到跑道,進行所謂的“撩妹準備工作”。
“你們好好跑哈,跑好了再來和我報道。”
我“溫馨”的囑咐了他們一番,便拿着信件回到了辦公室。
坐在辦公桌前,把手裏的信件拿出來,只見信封裏赫然是一張冥紙,冥紙上面寫着“我在下面等着你”,我可以猜到這次我的調查很有可能已經觸及到了什麼,所以纔會寄來這些東西,好讓我見好就收,退縮,讓這個案子定爲“疑案”。
可是,他們也太不瞭解我白玲了,越有挑戰性,我還越要去調查清楚。他們這樣的做法,一點都沒有將我嚇到,反而更加激發了我要挑戰下去的決心,真是愚蠢
把信裝進信封裏,隨手扔到身旁的垃圾桶。
然後便躺在工作椅上思忖着接下來應該做什麼,一直到目前爲止,我和將離已經大致摸清楚了鬼王的藏身之所,以及他的作案時間,但是他的目的究竟爲何,我們竟然到現在還是一籌莫展。
而唯一的知情人翟福康,現在還躺在醫院裏,不知道情況如何難道我真的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個幾乎已經廢掉的棋子上
算了,到目前爲止,只有翟福康一人能夠提供最有利的信息。
想到這兒,我立刻站起身,拿起外套,去跑道上招呼小李和我一起去醫院,小李立刻精神抖擻的跑過來,驅車和我一起去醫院。
路上,“頭兒,你真的以前收過血淋淋的刀嗎”小李一臉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回過身,對着他笑着說,“這很驚訝麼你們遲早也會收到的,做的是爲人民服務這一行,就有正義和邪惡之分,有的人認爲你正義,那你自然也阻擋了一些人的路,自然被他們看作邪惡,正義有正義的法子,那邪惡也有邪惡的法子,這又算得着什麼”
看着小李似懂非懂的樣子,便也沒有再多說,總有一天他們都會懂,這一條路不是誰都能走的,也不是誰都能一條路走到黑的。
醫院
我們直接上了六樓的vip病房,看着病房外的格局就知道肯定不是我們這種小平民百姓能住得起的。
“您好,請問翟福康在哪間病房”走到導醫臺,直接詢問這裏的護士查詢一下翟福康的病房。
“你們要找翟福康他前幾天已經轉院離開了”
“什麼”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心裏第一個想法不會是被鬼王帶走了吧立刻詢問道。
“請問你知道他們轉去哪家醫院了嗎”
“這個很抱歉,我們並不清楚。”
“哦,好的,謝謝你了”我頓時拉着小李一路跑步出醫院,把他扔到車上,直接開車把他帶到翟家。
但是沒想到,上次攔着我不要我進的門外大哥,這次竟然直接幫我開了門,雖然我感到十分好奇,但是現在的情況,容不得我再多想了,直接開車進去,停在翟家的門口。
也不管是不是能停車,我直接走進了翟家的大門,正要按門鈴,發現門竟然是開着的,便直接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看到翟夫人在整理衣物,見到我們進來,一絲驚訝都沒有,看來是已經預料到了,想必門衛那裏也是她通知的吧。
“翟夫人”我剛叫了一聲,她便擡起頭來看着我,微微一笑,直接給我指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一張紙。
我看了她一眼,直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紙張,只寫着一個人的電話號碼和地址,標明瞭是大師。
“這是”我疑惑的問道。
“這張紙是我從翟福康的保險櫃裏拿出來的,對你們應該有用處。”說着拿起東西就要離開。
“翟夫人,那翟總”我還是有點不放心,翟福康的身上也許有什麼祕密。
“他,已經被他家裏人接走了。”
聽到翟夫人這麼說,我也不便去再次追問了,只能自己暗中調查了,這張紙上的地址先去調查一番。
“翟夫人,謝謝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雖然不知道翟夫人爲什麼要幫我們,但是有線索總比沒有的好,不過在調查之前還是先查清楚這個大師的底細的好。
上車了之後,我把手裏的單子塞到小李的手裏,“幫我查清楚這個單子上的人的底細。”
小李看了看手裏的單子,“頭兒,這個人我好像聽說過,你看。”說着就用手機把一個論壇調了出來,裏面全是關於這個大師的資料。
“這個大師好像特別的靈,出價也特別的高,但是仍然不能打消一些有錢人的趨之若鶩。”我瞥了一眼,好像是有點門道的樣子。
“你把他的各種消息都給我查清楚,這些網上的資料大都誇大其詞,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我要最準確、最詳實的信息。”
我嚴肅的看着小李,小李看着我的表情,明白了這次調查的重要性,鄭重的點點頭。
然後我靠在車內的座椅上,閉着眼睛想想事情,等着小李給我詳細的信息。
“查到了,頭兒,你看。”
我睜開眼,看着小李遞過來的資料,心中略有思忖。看來這個大師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所有找他看過的地方都沒有出過錯。
師從一代宗師,本不該從事這行當,卻是不知因何原因,轉戰此行,倒是混的風生水起,也不算辱沒了他師傅的名聲。
我看了一下他的照片,看起來極爲年輕,年歲也與我相差無幾,卻能有如此作爲,當真是不簡單。
但是就是不知道他與這次的事情有什麼聯繫,看來是有待調查了。
“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我直接讓小李驅車到這位大師的工作室,還沒到達工作室的門前,就被堵在了小巷裏。
小巷裏本來就十分的狹窄,只夠兩輛車並行,可是現在,小巷已經被填滿了,只夠一個人通行,車都停在了外面。
走到工作室的門口,就見許多人都在排隊,我便走過去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