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

    宴席結束後, 霍寧珘照例派車送陸蒔蘭,她回了侯府, 卻很快有人給她報信,說門外有人找。陸蒔蘭又再出來,才發現那馬車裏坐着的是皇帝。今晚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的皇帝。

    陸蒔蘭被召進馬車,想了想道:“皇上怎的這樣快也從西林苑回來了”

    蕭衝鄴看着陸蒔蘭, 道:“原本就是到西林苑打打獵,略微放鬆, 真要避暑,還是太阿山涼爽。更何況, 朕在那邊和太后有些不愉快。”

    竟聽到皇帝這樣說, 陸蒔蘭微怔, 她也知道, 大抵是因爲修建道宮的事, 太后與皇帝鬧得有點僵。她也只能道:“太后日後定會諒解皇上苦心的。”

    陸蒔蘭便想安慰一下皇帝, 又笑着道:“臣還不知皇上回來了, 早知皇上也在首輔那裏, 臣真該將給您寫的那柄扇子也帶過去。”現寫幾句詩是很容易的, 反正她今天答應了也要給謝遇非和另一位兄臺也送兩柄。

    “”蕭衝鄴知道自己那把扇子估計還沒寫, 沉默片刻, 也笑笑說:“如此甚好。”

    他又道:“近日, 三法司官員再出命案。槿若, 你有沒有想過, 你也收到過恐嚇信, 危險只怕比旁人還要多上幾分朕的意思御史一職未必適合你,不如還是調來御前,可好”

    若是換了一個人,想着三法司這接二連三的命案,又有皇帝這樣說,那肯定就會同意了。可是,陸蒔蘭思索片刻,雖然她心裏也有些憂慮害怕,但她現在一心想做的是將兇手繩之以法,使同僚死因大白,得以瞑目。現在調離,總覺得像臨陣脫逃。

    她便道:“多謝皇上關懷,我還是想先等到同僚們的命案破了”

    蕭衝鄴點點頭,又說了一會兒話,便讓陸蒔蘭回去歇息。

    看着陸蒔蘭的背影,蕭衝鄴心裏很清楚,這女孩模樣看着溫軟,性情也大度,其實是個倔的,一旦認準了什麼便很是堅定。

    或許,他不該再縱容她了。畢竟她都開始主動登門給他小舅舅送扇子。若非他今日正好撞見,還未必有自己的份。

    蕭衝鄴輕輕冷笑兩聲,眼中陰霾重重。

    正到端午這日。

    豔陽高懸,日光灼灼,皇帝親自移駕懷惠河岸邊,帶着百官與民同樂,觀賞由朝廷組織的龍舟賽。

    當然,這個與民同樂,還是由禁衛軍拉起了明黃的警戒帷緞,劃出分明的界線。

    大大小小的看臺,佔據着河邊最好的視野,都是供皇帝和達官顯貴觀賽所用。而百姓,大多聚集在河岸另一邊和警戒線外。

    夏日到了,大乾當朝,時人都愛着淺色。

    皇帝一襲煙藍地五彩繡紋的龍袍,十八歲的清俊少年,既不失風發意氣,又有持重的睿智之感,擎長身軀登上高高的看臺,端然受了衆臣之禮。

    蕭衝鄴看看臺下四周,在遠處一株柳樹下底下找到了陸蒔蘭的身影,不知和誰說話呢。他收回視線,隨即又讓內侍給衆人分發端午節的賞賜。

    男的這邊,賜了百索牙扇、彩熾五毒艾葉繡金囊袋。命婦那邊,賜香羅宮扇、真珠彩練符袋。

    男女都得的,則是五彩壽縷,象徵着五色龍,祛病去疫,祈祝康健。

    陸蒔蘭品秩太低,當然是得不到統一賞賜的,但是,她今日和另外一名御史一起負責監察百官是否有御前失儀,卻可以留宴。

    當牛皮重鼓猛地被敲響,各色造型的龍舟如離弦箭一般勇猛馳前,兩岸喧聲鼎沸,着實是熱鬧。

    霍寧珘與皇帝同在一個看臺。

    他坐了一陣,突然起身離開,蕭衝鄴看了看對方背影,若有所思。

    霍寧珘今日穿着身淺杏色底紫繡蟒袍,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