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此爲防盜章  陸蒔蘭心中稍松, 含笑看看他,道:“多謝皇上。”

    少女的身影迅速從殿中消失。

    走了她,這殿中的氛圍也似有似無起了變化。

    蕭衝鄴的棋風,是步步爲營, 擅於把控局面,喜好默不作聲生吞大龍,也練就了一手高超的翻盤術,出其不意,使對手痛苦而死。

    霍寧珘的棋風,一如他排兵的風格, 格局大, 深謀遠慮,詭招迭出,卻又殺性極強, 好戰喜攻, 對手還分不清虛實, 已被設局圍殺。

    蕭衝鄴與陸蒔蘭下棋尚留餘着棋力,面對霍寧珘,則打起十二分的小心。

    霍寧珘突然擡眸看看蕭衝鄴,道:“太后今日在問,皇上對陸槿若是否格外垂愛。”

    蕭衝鄴目光動了動,道:“喜愛那是一定的。就如同, 朕也尤爲喜愛汪思印。”

    霍寧珘便沒有再說什麼。他很瞭解蕭衝鄴, 蕭衝鄴的確賞識新科狀元汪思印, 但比起對陸槿若,還是有所不同的。

    梁同海派的車伕很謙順,陸蒔蘭請對方將她送回了伯府。

    一回到房裏,陸蒔蘭立即檢查自己,她脫開雪白的褻褲,見上邊乾乾淨淨的,並無血跡,這才總算放心了。

    半個時辰後,癸水纔來了。她便讓小廝去都察院告兩日假。

    季嬤嬤知道今天這事兒,也駭了駭,又心疼道:“公子往後可要少熬些夜,你終歸比不得那些男人。”

    陸蒔蘭便安慰對方道:“放心罷,嬤嬤,我心裏有數。”

    季嬤嬤輕撫了撫陸蒔蘭的髮絲,隨即又親自去熬溫補的湯,幫她調理身體。

    這兩日,陸蒔蘭就沒有出過伯府,除去老伯爺那邊侍疾,要麼趴在被榻裏看書,要麼來到庭中的花架小池,養花餵魚。大多數時候,不需用綢帶束縛着自己,什麼僞裝亦也不用做,整個人都自在多了。

    依舊是兩天,這癸水就徹底乾淨。

    季嬤嬤便放水給陸蒔蘭浴身。陸蒔蘭褪去衣衫,將身體浸泡在熱水中,舒服得發出微微的喟嘆,接着,手指捧起清水,澆到臉頰上。

    水珠在少女低垂的睫毛上顫動,而後自晶瑩的面頰滑下,沿着細柔的脖頸,雪白的雙肩,漸漸消失在輕晃的水波里。

    季嬤嬤最是清楚,她家姑娘早就不是花骨朵了,少女胸前是翹聳聳的兩團脂玉,玲瓏飽滿,腰肢細得一掐,一雙白嫩勻稱的長腿更是極美。坐在這水中,便如一朵沾着露盛放的名花,叫人無法移開視線。

    這若是回覆女兒身的裝扮,不知要引來多少人爭睹。

    從淨室出來,那窈窕動人的身段再次裹進一身青灰色的寬鬆素袍裏,頭上紮了個男式的小髻子。

    陸蒔蘭剛把自己拾輟好,小廝陸歧便來稟報,說是謝遇非來探望她。陸蒔蘭便讓人將對方請進來。

    謝遇非進了屋,陸蒔蘭便親自給他沏茶,問:“謝三哥過來有事”

    謝遇非這才道:“槿若,我是去都察院聽說你告了病假,就來看看你。”

    陸蒔蘭連忙道謝,說:“就是風寒,已愈了。”

    陸蒔蘭又想起了她收到的那封恐嚇信,今日已是四月初七,那封書信預示的死亡時間,就在後日。

    那個在暗中蟄伏之人,是否會固定在那一日對她出手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出手

    她便將這情況告訴了謝遇非。

    對方一聽,原是想帶着陸蒔蘭去作樂一番,這下哪裏還有心情便對陸蒔蘭道:“四月初九,就由我全天保護你,看看誰敢動手”

    陸蒔蘭點點頭:“你只要暗中保護我就行,千萬不能讓兇手知道,你在保護我。”

    她正是爲了尋求謝遇非的保護,才告訴他這件事。她原本也想過,四月初九那天,就在長驍侯府譯一整日書,畢竟霍寧珘那裏,應該是京中最安全的了。

    但嚴嶼之的死因依舊沒有查明,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那案子繼續拖着,就會成爲無頭案。

    爲了查出嚴嶼之的死因,引出那個殺人兇手,陸蒔蘭決定一切如常,只是請謝遇非暗中保護。

    目前也沒有別的法子,只有等那個人再次出手,露出破綻。

    轉眼便到了四月初九,陸蒔蘭如常的去都察院,又如常的放衙回家,謝遇非都在暗中跟着她,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這一天過去了,陸蒔蘭安然無事。然而,她雖沒有遇害,卻有別的官員死了

    死的是大理寺少卿陳中盛。

    一時引得三法司震驚。陸蒔蘭隔日一入衙,便聽大家都在討論,大理寺少卿陳中盛昨晚死了,死法與嚴嶼之相同,先是被鈍器打擊後腦,而後用繩子吊在樹上,死狀極爲詭異駭人。

    陸蒔蘭心情實在沉痛,都察院,刑部,大理寺合稱三法司,本都是打擊犯罪的機構,然而,這一個月來,卻接連有三法司的官員遇害。

    不過,這回死的這個陳中盛,大理寺的人翻遍他放在署衙裏的物品,又去他家中尋了,也沒有找到類似陸蒔蘭和嚴嶼之收到的恐嚇書信。

    連着兩名官員被害,霍寧珘親自過問了這事。

    刑部迅速將那兩封恐嚇信送到了長驍侯府,身爲收到恐嚇信的關鍵人物之一的陸蒔蘭,自然也跟着去了侯府。

    兩封如出一轍的恐嚇信擺放在霍寧珘的書案上,負責監管此案的刑部左侍郎向霍寧珘稟報着案情。

    霍寧珘目光落在紙箋上,冷然梭巡,忽道:“這兩封信,並非出自同一人之手。”

    &nbs

    p;陸蒔蘭詫異看過去,霍寧珘倒捉着一支筆,在紙箋上勾劃:“模仿得很像。但是”他看向陸蒔蘭:“你再看看,你收到這封信,此人寫一捺時略微上提,勾連之間偏重。而嚴嶼之收到的信,寫捺時較於平緩,且筆畫之間連綴偏輕。”

    霍寧珘又用筆指指信頭上的日期,道:“只有這兩個日期,是同一個人寫的。且是給嚴嶼之送信之人寫的。”

    陸蒔蘭來到霍寧珘面前,接過那兩封信,細細甄別,發現果然如此。她心下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沒能看得出來,倒是一直認爲是同一人所寫。

    但是,這樣反而是讓案情更加撲朔迷離。

    霍寧珘看向刑部左侍郎,道:“多想辦法,儘快破案。”

    “是。”刑部的人便領命退下了。還有其他人排着隊等着向霍寧珘奏事,陸蒔蘭便也跟着刑部的人一同離開了。

    謝遇非知道陸蒔蘭心情不高,便等在侯府外接她,道:“走,我帶你去外邊喫點東西,放鬆放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