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伶人寵後 >第一卷第二十八章:陛下,不,不可以,這樣做
    在這宮裏,也唯有他了,身爲皇帝的陳乾。

    “姝瑜這姿容,即使不點任何粉末也足以傾國傾城,令我沉醉。”

    陳乾環着她的肩,輕輕地在王皇后耳中低語。

    王皇后斂眉不語,陛下的這種情話除了剛開始的不適,到現在她已經免疫了。

    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陛下的這些情話是怎麼學來的,還能不帶重複的。

    王皇后任由他抱着,她手上拿着口脂也沒有放下,而是平靜的對鏡抿了抿口脂。

    嫣紅的口脂在她的脣上顯得嬌豔欲滴。

    陳乾心中一動,他微帶着幾分涼意的手指落在了她剛剛抹的紅脣上。

    帶着涼意的指腹,輕輕地摩挲她的嘴脣,撫過脣角,一點一點在她的脣上游走,描繪出她的脣形。

    “陛,”陛下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落在她脣上的手指輕輕一按,止住她正要出口的話,“噓”。

    環保着溫香軟玉,陳乾側首看着鏡中一對養眼的壁人,心中甚是滿意。

    “據說閨房之樂,有甚於描眉點黛。”

    陳乾想起以前看過的畫本子上,曾說起了描眉點黛乃夫妻間的閨房之樂,他微微有些心動了。

    心動便行動。

    他低眸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妝盒,伸手拿起手中的眉黛,正準備親自給她描眉點黛。

    不料,王皇后推開了他的手,“陛下,這種事還是妾自己來吧”

    陳乾將她轉過身面對自己,伸手地捧起了她的臉頰,緩緩的靠近她。

    他靠得近,脣瓣間吐出的氣息全然撲在了王皇后的脣上,立時引來王皇后面上的酡紅。

    見她臉上的酡紅,更是引起了陳乾的大好心情。

    “姝瑜,夫妻間的描眉點黛我還從未做過,不妨讓我爲你描眉點黛如何”

    雖說陳乾是一本正經的在詢問着她,可這架勢絲毫讓王皇后無法拒絕。

    見拒絕不了,王皇后索性也不拒絕了,只是陛下這稱呼......

    “陛下,您應該自稱“朕”。”王皇后正經的提點着。

    “噓”陳乾帶着微涼的指腹止住了她的話,“此刻我們只是平頭百姓夫妻,沒有皇帝與皇后。”

    說完這句話,陳乾擡起她的下顎,使她的眼眸與自己對上,他從她的這雙平靜的眼眸看到了他自己身影。

    他不禁一笑,開始緩緩的拿起眉黛認認真真的給她描起眉來。

    弄筆偎人久,插花試手初。

    妝罷低聲問夫婿,描眉深淺入時無。

    從古至今,丈夫給妻子描眉確實是一種閨房之樂。

    怪不得那些男人喜歡爲自己的愛妻描眉,確實很有趣,想如何畫便如何描,想描多久便描多久,無限愜意。

    看他那認真的樣子,熟稔的描眉的動作,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描眉。

    但王皇后卻是可以肯定這是他第一次爲女人描眉,而這個女人還是他的妻子。

    因爲看他描眉的成果就知道了。

    鏡子裏,原本漂亮的眉毛已然被陳乾畫得深淺不一,時淺時濃,活似禿眉

    更甚者,還有幾筆畫出了王皇后的眉毛,直直地拖到王皇后的眼角處,扭曲得活似條蠕動的毛毛蟲

    這樣醜陋的眉型,深深的將王皇后絕色的面容減了幾分。

    即使是陳乾將她的眉描醜了,陳乾也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出半分的多餘情緒。

    依舊是如水般的平靜,說出來的話也是溫溫柔柔,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

    “陛下,”王皇后側首看着鏡中醜陋的不是自己的自己,沉重的嘆息一聲,“描眉點黛還是妾自己來吧”

    “......”

    陳乾:“......”描眉的成果被嫌棄了。

    王皇后將眉擦拭了後,又重新拿起眉黛看着鏡中的自己,自己描起了眉。

    從擦拭到重新描眉,都是平平靜靜的,如此平淡冷靜,到叫陳乾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了,畢竟給姝瑜畫醜了。

    “雖然畫醜了,但是畢竟是第一次。”陳乾輕咳一聲,不好意思的想要挽回在姝瑜心中的形象。

    陳乾一本正經,嚴肅的看着王皇后,道:“等練過幾次後,就自然熟稔了。”

    王皇后:“......”

    見她不理自己,陳乾以爲她不相信自己畫不好,再次道:“姝瑜,你放心,下次我一定會畫得好的。”

    王皇后依舊淡然的回以一笑,“妾信陛下。”

    這一笑,溫溫柔柔的,如沐春風,溫柔的拂過他的心間,即使是日日看了這麼多年了,依舊讓陳乾久久未成回魂過來,沉醉了,着迷了。

    下一瞬,陳乾驀地俯身靠近了王皇后,微微揚起的紅脣不經意間滑過王皇后的脣。

    陳乾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有理極了,“把你畫醜了,就沒人敢和我搶你了。再者,我給你畫的眉,普天之下,有哪個敢說不好看”

    “......”

    你是陛下,你說了算。

    陳乾擡手撫上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的躁動早已翻涌的讓他抑制不住了。

    面對絕色的溫香軟玉,陳乾哪有不心動的

    而且這溫香軟玉還是自己的結髮之妻,若說現在要他做個柳下惠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禁錮在王皇后腰間的大掌一緊,將她又往自己身上一帶,使得王皇后整個人都貼在了陳乾的身上了。

    王皇后撐着手推開陳乾的胸膛,奈何男子與女子的力氣懸殊,根本就推不開他。

    他抿脣低笑一聲,另一隻大掌一把抓住了在他胸膛上推攘的潔白手腕。

    他含着情慾凝望着她,溫熱的氣息逐漸撲灑她的臉上,也不知是不是薰的,她的面色很是酡紅。

    看着陛下眼中未散的情慾,爲人婦的王皇后哪還有不明白的道理。

    就在陳乾湊近欲親吻她的臉頰之時,王皇后頭一歪,他溫熱的薄脣輕輕地落在了她的耳畔邊。

    王皇后看了一眼從外間透露出來的亮光,“陛下,白日宣淫,乃爲君者所不爲之事。”

    本是身爲他的妻室,他若想要,她自是不能拒絕的,更何況行房事乃是夫妻間的人道之本。

    只是,現在這個時間點,乃是白日,白日宣淫對爲君者本身就不好。

    王皇后身爲百年世家大族琅琊王氏嫡長女,她的每一行一語都代表了世家女的風範,斷斷不可能做出白日宣淫之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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