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伶人寵後 >第二十九章:我等你
    第二卷第三十九章:我相信我自己(二更)”

    “既然你要報恩,不如就以身相許罷!”

    這是她對他第一次提出以身相許的話,也是他第一次收到一位說這樣的大膽的話。

    一次偶然相救,一句以身相許,從此就奠定了他與她的緣分。

    “姑娘,”他捂嘴輕咳了一聲,同她說道:“以身相許事關姑娘的終身大事,這話可不能亂說。”

    “爲什麼?”她疑惑不解的問道,“我一個人住這兒每天與草藥爲伴,甚是無趣,如今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人能夠留下來陪我說話,難道不可以嗎?”

    她也不過就是想要個人能夠留下來陪她說說話罷了,難道這樣不行嗎?

    坐在凳子上的她微微垂下了頭,雙手緊緊地扣着衣角,黯然神傷。

    她所住的位置乃是在一個名爲“鏡湖醫莊”地方,這裏荒原十里除了樹木花草,往外面走就只有一個村落,而那個村落也就只要在有人生病了請不起郎中,纔會來這裏找上她去醫治家中病人。

    而一些小孩在被她哄騙了多次後,也就不常往這裏來玩了。

    這鏡湖醫莊有三百里,外圍是一羣大樹環繞,穿越樹林過後是湖水圍繞着它,鏡湖醫莊猶如一座孤立的小島立在水中央。

    是以無論是出去還是進來,都只能坐船。

    這裏之所以叫鏡湖醫莊,就是因爲小島外圍的湖。

    這個湖平靜時就如同一面鏡子般清亮無波,稍有一點微風輕輕掠過湖面,就能蕩起圈圈波紋。

    這裏山林大樹圍繞,一年四季,四季常綠,風景極美。

    聽完她的講訴,他也明白了,原來她只是因爲在這裏太孤單了,想找個陪,所以纔會對他說“以身相許”這樣的話。

    在鏡湖醫莊養傷的這段日子來,他也下牀走出去看了看,果然如她所說,這裏的風景甚美,除了他們,這裏再也沒有看到其他人影的存在。

    這些日子來,他倒是能夠明白了那日她眼中的落寞是什麼了。

    在這期間,他也問過她,“姑娘爲何不入世?”

    而她的回答是,“師父說外面人心險惡,而我孤身一人入世,難免無法自保,就不讓我出去,說待我遇見能夠保護我的人後,才能入世。”

    這樣說,的確如此!

    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傷,心道:亂世之中,憑她一弱女子行走在外面,的確不安全。

    在她同他第二次堅定地說出“以身相許”的話後,並坦然告訴他:“我心悅於你,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你要報恩,不如就以身相許罷!”

    明明是一句向心上人告白表明心意的話,可在她言語間絲毫沒有同其他姑娘一樣有着“羞澀”的表現。

    就像是在說一句甚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話一樣。

    同第一次說這話時一樣,除了一開始的愣怔後依舊是對她說的這話沒有放在心上,認爲她不過就是一時興起才說出來的話而拒絕她。

    “姑娘,不是在下不答應,而是兒女婚姻本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若私自應答了姑娘,纔是害了姑娘。”

    哪知即便是這樣拒絕了她,她依舊不改變要他報恩的要求,他不明白她爲何執着於要他“以身相許”?

    看她睜着一雙靈動的眼眸堅定不移的眼神看着他,他還真想就那樣答應了她。

    可是,他不能!

    “反正我不管,我還是那一句話,今日你是應也得應,不應也得應,我救了你,你就得以生相許!”見他遲遲不應,更是耍賴,臉皮厚的磨着他,直到他答應爲止。

    “你,當真?”見她這般想要他以身相許,他又問了一遍。

    “是的!”她堅定道。

    “罷了,即使如此在下就應了姑娘的要求,以身相許。”

    思慮再三,他最終還是隨了眼前這位姑娘的願,也算是隨了他自己的願。

    因他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值錢植物,他就摘下自己頭上的白玉冠,放在她的手上,“我身上除了這個玉冠已無他物,姑娘若不棄,我就把它當作定情信物贈予姑娘。”

    “不棄,不棄!”未免他反悔,她笑嘻嘻地趕緊拿着放進袖子裏。

    瞧她那模樣就好似他會在把它拿回去似的,他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

    “在下姓陳名翟卿,字文生,乃洛京城人氏,家中有一祖母、母親及一小妹,尚未娶親。”他起身鄭重的向她行拱手作揖禮,嘴角依舊是溫和的笑看着她。

    這是他第一次自報家門,除了他的身份外,其餘的皆毫無隱瞞的告訴了她。

    他又補充了一句,“在下在家中排行老大,姑娘喚在下大郎就可!”

    “大郎!”聞言,她輕啓朱脣試着淺淺的喚了一句大郎,這是除她師父之外,親切喚着別人。

    “小女子蔦蘿,這是我師父給我取得名字,你也看到了,我住的地方叫鏡湖醫莊,今年我剛好16了”她學着他不倫不類的行着禮,同樣是說了些自報家門的話。

    若是旁人做着這種不倫不類的禮儀,他或許會說一句“此人無禮”之類的話,可是不知爲何,在她身上發生了,他反而覺得這樣的她纔是最好的。

    “蔦蘿,蔦蘿,”他清朗的聲音唸了出來,笑問她,“蔦與女蘿,施於松柏,姑娘爲蔦蘿,那在下可是姑娘的松柏?”

    什麼蔦與女蘿,施於松柏?

    她仰頭看着他,不懂他話中的意思,不過看他表情,她猜一定是誇她的話,“雖然我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我相信你說的話,肯定是在誇我對不對?”

    “對!”他眼眸含笑的看着她,點頭。

    她果然同旁人不一樣,性子純善,藏不住話,心裏想的也都一一的表現在臉上。

    和她待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來,他不用每天都在想如何的防備他人,整個人與心都恍若如這個鏡湖醫莊一樣,沉靜了下來。

    這裏就是個世外桃源,沒有戰爭,沒有烽火,有的只是寧靜。

    “蔦蘿姑娘,難道你就不怕我回了家後一去不復返嗎?”在臨行的前一日,他終於向她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

    “不會,我相信你,”

    聽到這個回答,他愣怔了一會兒,暗自搖頭,果然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姑娘,竟不知世間險惡,他正要說話時又聽到她信心滿滿的來了一句,“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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