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厚禮的份上,本家倒是對他們禮遇有加。
可是沒有想到,這本家之人翻臉無情
等到祭祖一事完畢之後,他們不過纔在本家住了幾天,本家之人便明着暗着開始趕人。
王氏是什麼人原本就打定了要留在本家的,如何肯就此離去
混亂中,最後還鬧出了一些事兒,一行人被人直接拿下從本家丟了出來,這才灰溜溜的滾回上鄉村
此刻王氏等人可是山窮水盡,連返回麻城縣的盤纏也沒有了,最後王氏一狠心,將換洗衣衫拿去當鋪換了銀錢,加上最後一枚銀戒指一併給了車伕,才總算是回到了麻城縣。
而此時的他們,在真正意義上稱得上是“兩袖清風”,一個銅板子兒也沒有了
正因爲沒有了銀錢,王氏又不得不把主意打到了三房衆人身上。
她原本聽說是狄軒受了傷,便從家裏帶了些自家產的小玩意兒小喫食給狄軒,結果陰錯陽差的闖進了狄英的房間,更造成了現在這般難以收拾的結果
“行了,這樣的人,你打她也是沒有用的。”
柳絲絲的眼底閃過一道森寒:“王氏,你說今兒你進府,都看見了什麼”
王氏好容易從衆人堆裏掙脫出來,是臉也花了頭髮也散了。
“我看見了我看、我看了啥我、我我我是啥也沒有看見呀。”
王氏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在眼眶裏打轉,她就是再笨,此刻也知道某些事是不該說的。
“很好你最好記住你自己說得話。”
柳絲絲點點頭,看來對方也是蠻識時務的嘛
她的眼中閃過一道殺機:“如果你忘記了,我也不介意幫你想起來。要是記不住自己都說了什麼話的長舌婦,我倒是不介意剪了她的舌頭。你說,我說得這話是真還是假”
她湊到了她的身邊,睥睨的低頭看着她。
王氏渾身都在打顫,如果是以前她自然不信,可是至從得知了柳絲絲的真實身份之後,她卻是半點也不敢懷疑的。
“真、是真您說得話自然是真的。”
“很好,但願你的舌頭一直長在你的身上。”
柳絲絲說完,便朝着一旁的婆子吩咐着:“給我仔細的搜,將她全身上下仔細的搜府裏的一根針也不許帶走”
“是,夫人。”
在身後王氏的尖叫聲響起之時,柳絲絲已經跨步進了英兒的房間。
房間裏,何老和藥童都在忙碌着,狄燁磊正坐在外面,一臉焦急的等待着,看見柳絲絲進來,並沒有說話。
一直到天色擦黑,何老才收了針走了出來。
“我說你們是怎麼照顧病人的這樣下去病人究竟要幾時才能好轉”
何老是一臉的不滿,目光落到柳絲絲身上時,才稍稍有所好轉。
狄燁磊半點也不敢反駁:“此事確實是我們失職
“沒什麼大礙,只是原本已經復位的肋骨又被外力撞擊,一時岔了氣憋了過去。有本神醫在,自然不會有問題。小心些,下次老夫可不一定就在旁邊。”
說完又嘆了口氣:“英兒這孩子年紀小又傷了脾臟,她以後的體質會差上許多,你們做大人的得多盡心,仔細調養着”
何老也累了,說完便直接挑簾離去。
和柳絲絲交換了一下眼色,狄燁磊便急忙追了出去:“何老”
柳絲絲走到英兒的牀邊,看着依然在沉睡的英兒,慢慢坐了下來。
她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已經消了腫的小臉上,眼窩下是一片烏青。這原本是大家之間的恩怨,卻連累這個可憐的孩子來承受
看來,她不該再隱瞞了
當晚,狄燁磊一身疲憊的回了房,柳絲絲早已等在了那裏。
“咦你怎麼還沒有睡”
“我有事想和你說,所以故意在等你。”柳絲絲也沒有半點隱瞞,單刀直入的切入話題。
狄燁磊的心裏也憋了一口氣,正考慮着要不要告訴絲絲關於若凝的事情呢。
“真巧我也正好有事要和你說。”
“那要不你先說吧。”
“還是你先說吧。”狄燁磊突然又遲疑了。
柳絲絲也不再推辭,將袁夢白的事情和狄燁磊說了,也包括今天發生的事情。
“原來他們在你的手裏,難怪我的人怎麼找也找不到。”狄燁磊恍然。
“我知道你在找他們,我是故意不告訴你的你猜,是因爲什麼原因”柳絲絲語氣沉沉,突然湊到他的面前。
“是是我沒有將若凝的下落告訴你,對吧”
狄燁磊嘿嘿憨笑着,露出招牌式的敦厚笑容:“絲絲,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我也才知道不久,這不是沒有找到說話的機會嗎”
柳絲絲隨意一挑柳葉眉:“沒有機會你我天天住在一塊兒,你居然告訴我沒有機會”她的語氣沉沉。
狄燁磊急忙將她的身子掰過來:“不是的,絲絲你聽我說”
“放開我不聽”她一柺子打在他的腰間。
“唔絲絲”
“”
“絲絲,絲我真不是故意不說的,我得到若凝的消息的時候,你正在坐月子,我不想你因爲此事勞神,所以才故意隱瞞你的。絲絲”狄燁磊急忙從摟住了柳絲絲的腰,任憑她怎麼掙扎也掙扎不出他的懷抱。
“因爲你故意隱瞞我,害得我連防備也沒有,要是我早知道的話”
早知道的話,她也不會想到要英兒防備狄若凝啊。
柳絲絲眼睛一瞪:“你知道嗎我已經調查過,狄若凝的瘋病確實是好了,不過她的瘋病卻是時好時壞的那種,袁夢白也因爲此事一直懷恨在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遇到了瘸腿李老漢,二人一開始是針鋒相對,可是隨後不久,二人發現彼此同病相憐進而心心相惜,最後決意來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