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文獻恭恭敬敬地站在徐環山的身後。
“大人,那個邪無風真的瘋了呀他把工錢漲到了三百錢。大人,我們真的沒必要跟邪無風一般見識呀”
“劉家主說的是呀大人”
“是啊是啊大人,如果繼續跟邪無風這樣槓下去,大人的二十萬兩銀子不足一個月就沒了呀”
“是啊大人,我們是爲您考慮,我們沒必要跟銀子過不去。”
“還有那些刁民,學聰明瞭,根本不籤契約。眼睛瞪得賊圓,等着工錢上漲。”
“就是,就是我們這樣槓下去,只會便宜了這些刁民。”
衆人紛紛說着。嘴上說的好聽,爲徐環山考慮。徐環山出二十萬兩,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得出二十萬兩。
誰不知道錢是好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想不明白,爲什麼要跟邪無風槓下去就是爲了出一口氣嗎出氣不能賺錢呀他們是商人,賺錢纔是目的。
“二十萬兩銀子沒了,徐某會續上。各位家主放心,你們拿多少,徐某便拿多少,不會少拿一分。”
徐環山淡淡地道。他沒想到,礦工們會拒絕籤契約。如果礦工們不籤契約,那他們只能跟邪無風比誰的銀子更多。
聽徐環山這麼說,衆人急了:看來,這徐環山是要跟邪無風死磕到底呀
沒錯,徐環山就是要跟邪無風死磕到底,這是在邵陽城,他豈能怕了邪無風邪無風不是有錢嗎那他們就比一比,到底誰能笑到最後他不相信他堂堂的邵陽道臺,鬥不過一個小小的祁陽都尉。
不管如何,徐環山都不會讓邪無風繼續採礦。當然,最主要的是,不把邪無風弄垮,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大人,我們何必跟瘋子一般見識”
“是啊是啊”
各位家主愁眉苦臉地道。
徐環山從衆人臉上掃了一眼,冷聲道:“各位家主,如果你們想現在退出,徐某不攔着。但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聽徐環山這麼說,各位家主不敢說話了。他們生在邵陽城,家業也在邵陽城,怎麼跟徐環山橋歸橋路歸路
“行,我們聽從大人和師爺的”
“漲再多漲五錢”
“漲漲”
各位家主咬着牙,道。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各位家主散了吧在天黑之前,徐某要知道,你們已經把工人搶了過來。”
徐環山冷冷地道。
“大人,告辭”
“告辭”
衆人紛紛道。然後紛紛離開了邵陽道臺府。縱使心裏萬分不爽,也不敢再多說。在他們看來,不僅邪無風瘋了,徐環山也瘋了
馮家和劉家礦場的工錢又漲了,漲到三百零五錢每人每天,礦工們又跑去了馮家和劉家的礦場看熱鬧。
他們算是明白了,只要他們到處跑,這工錢就蹭蹭往上漲呀
沒了礦工,邪家礦場冷清了很多。邪無風坐在邪家礦場的小木屋內,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一點都不急。
王楠恭恭敬敬地站在邪無風的身旁。
邪無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王楠,放出風,邪家礦場大量收購城中的鐵器,不管是什麼鐵,一兩銀子一斤。”
“是,大人”
王楠連忙抱拳道。
之前的精煉的礦鐵價格是一兩銀子十斤,現在廢鐵要賣到一兩銀子一斤翻了何止十倍
別人聽到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