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世爭鋒 全文閱讀 >第98章騎兵,進攻
    再次見到喬治的時候,這個還不滿20歲的黑人小夥子,雙眼興奮的放着光芒,鼻尖亮晶晶的,討好的向王學謙笑着。

    “先生,我們在卡納西附近的一處穀倉附近,發現了幾個可疑的人。當我抵達的時候,發現看守穀倉的人正是斯帕克的手下,加爾特。”正當接着訴說的時候,王學謙打斷了他。

    王學謙問:“加爾特是斯帕克的手下”

    “當然,加爾特這個混蛋仗着有斯帕克撐腰,不僅向碼頭的工人收取保護費,連我們的每天都要繳納一定數額的錢,才能允許在街頭做生意。”喬治所說的生意,就是街頭行竊,幾乎是咬着後槽牙才說了這麼一個情況,可見加爾特在他們的眼中有多麼可恨了。

    原來僅僅是猜測的關係,一下子被證實了。

    王學謙有種僥倖的輕鬆,也暗自後悔,早知道街頭的混混消息這麼靈通,早就該跟這些混混合作了。

    廉價而又高效,性價比超高的服務。在這一刻,王學謙沒來由的想到了青幫,或許,幫派確實有存在的理由,至少在消息靈通上,甚至連國家機器都要甘拜下風。

    王學謙皺眉不語的那一刻,喬治心虛的看了一眼邊上的羅伊。

    心裏打起鼓來,難道找錯了

    可他完全都是按照羅伊描述的去找的啊半天時間,找到一個失蹤了幾天的人,光他花費的交際費,差不多把王學謙給他的錢消耗一空,眼巴巴的指望着那筆鉅款獎金呢

    萬一要是落空了,該向誰哭訴去

    喬治根本想不到,王學謙不說話,是被街頭混混強大的信息網絡所震撼,根本不是用挑剔的眼光,看待喬治的成果。

    喬治頓時沒了底氣,眼神遊離之際,準備好了被擺一刀的結果:“先生,您可以確認之後再付款。我這裏有一份比較模糊的肖像畫,是穀倉裏被綁架的德國中年婦女的,您看是否是您要找的人。”

    王學謙接過簡單的素描畫,畫作很粗糙,甚至根本就不能稱之爲是畫作,但勾勒的線條柔和,準確,雖然畫作部分有些失真,但還是抓住了人的臉部和身體的主要特徵。

    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認出來,王學謙仔細的回憶了一會兒馬庫斯的前的摸樣,和畫作上的女人倒是有六七分的想象。他不僅好奇起來:“你畫的”

    “是我的一個朋友。”喬治挺起胸膛,顯得非常自信。似乎畫的作者是他本人似的,趾高氣揚的不可一世的樣子。

    “高手在民間啊”王學謙沒來由的感嘆了一句,這話就像是給當年的自己一個結束的句號,一個肯定,也許還有揮別的依戀。

    既然喬治完成了尋人的工作,理應獲得獎勵。

    摸出皮夾,數了一下,這才感覺尷尬,錢不夠,支票本慌忙之中忘了拿。

    這個時代,最大的鈔票面值是20美元,當然也會有一千美元的票面,但那種更多的是銀行獨立發行的,數量稀少的票面,在流通領域根本就看不到。誰也不會在錢包裏放上一兩千美元,沒事拿出來臭顯擺,有個性的都拿支票本。

    把錢包裏的錢掏了個精光,也只能輸出一百多塊的樣子,將100美元塞到了喬治的手中,抱歉道:“餘下的錢,明天你過來拿。”

    看到又有100美元進賬,喬治惴惴不安的心情立刻雨過天晴,笑容浮現在臉上,拉直了鈔票,往林肯的頭像親去:“王先生,您真是個慷慨的紳士。不過白手套喬治也是有原則的,餘下的錢,等你確認那幾個人的身份之後再給。”

    送別了喬治,王學謙卻有點發愁。

    對付綁匪,他一無經驗,二無膽量。認識的朋友之中,不是銀行界,就是學術界的人,平時一起合謀陰個人還成,但要是說拿起槍跟罪犯搏命,還真沒有這樣的膽量。

    詹森倒是共和黨人,還是紐約警察局局長。可這個穿着西服上班的紐約警察局局長,被擠兌到連班都不肯上,似乎聽命於他的警察也有限,屬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一類。

    那麼,留下最後的人選就是馬修了。

    法國正規軍軍官,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喜歡在懷裏揣上兩把手槍,有時沒有的時候威脅人。屬於社會不安定因素中,最爲活躍的分子。唯一的麻煩就是如何去說動馬修。

    給錢,當然是最好的方式。

    但萬一馬修不要錢呢

    條件,王學謙雖說已經算是步入剝削階級一員,但真要說有種能有馬修看得上資源,還真的沒有。

    “算了,有招沒招的先打聲招呼。”王學謙是沒有辦法,給約瑟夫打過電話,猶太人拒絕用武力擺平斯帕克,提議用輿論威懾力來化解危機。顯然,約瑟夫雅克並不低的智商,在武力面前化成了渣渣。

    既然都指望不上,王學謙也只能在自己想辦法。再次來到綠蘑菇餐廳的時候,薩拉的表情看上去好了很多,至少不會翻着白眼已經王學謙的到來。

    禁酒令一頒佈,紐約街頭大大小小的酒館可就遭殃了。

    其實早在美國1917年參加一戰之前,三分之二的美國國民都生活在沒有酒精飲料的城鎮中。到了1919年,這個數字增加到了四分之三,在同年國會通過了修改憲法,提出了憲法18號修訂案,即伏爾斯泰得法案,各州全面禁酒開始。

    薩拉的臉上慘淡憂愁,她的酒館已經不再進貨,等待將庫存的啤酒和廉價葡萄酒賣光之後,將不再出售酒精飲料。

    當然,她即便想進貨,也沒有門路。

    等待薩拉的只能是從富足的生活,逐漸適應窘迫的生活。這讓她很難接受,當然也沒有心情再找王學謙的麻煩。

    馬修乜斜着眼睛,斜躺在椅子上,可能喫撐着了,不停的打嗝,隱約還有一陣酒氣。要說眼前這人是個貴族,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可這老頭確實是法國爲數不多的貴族軍隊中的軍官,如假包換。

    “這才一天不到的功夫,你就不能有點耐心不成額,還有斯帕克那頭肥豬,除了名的狡猾,我手下的人想要盯上他不被發現可不容易。那傢伙不好對付,倒是加爾特是個蠢貨。”

    王學謙對馬修的印象已經跌入谷底,這樣的人最多是個莽夫,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也不會選擇馬修作爲合作對象:“我已經找到了被綁架的人,對方最多有五個看押的人,如果讓你安排營救,有把握嗎”

    “找到了”馬修呼啦一下用椅子上彈起來,慵懶的眼神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就像是兩道利劍,直透人心。

    “在靠近長灘的卡納西附近的一座穀倉裏,對方有槍,要確保連個孩子和母親的安全,你能不能辦到如果辦不到,我找別人。”在紐約,退役士兵不少見,德國人、英國人、美國人,還有爲數不多的法國人,都是參加過一站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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