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世爭鋒 全文閱讀 >第149章來自別儒家族的邀請
    翌日,新人州長羅斯福還住在紐約,根本就沒有打算去州府奧爾巴尼就任的意思。相比紐約,奧爾巴尼僅僅是一個內陸航運中轉站的小港口城市,紐約的吸引力,以及號召力,將是能夠輻射整個東海岸,乃至美國的中心。

    有幾任州長甚至想要把州府搬到紐約,或者大都會的周邊,但都失敗了。

    所以,雖說州府在奧爾巴尼,但很多州長常年都是在紐約辦公的。

    當眼睛一睜開的那一刻,羅斯福盯着畫着幾何圖案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道:“我已經是州長了,美國最重要的一個州的州長”

    然後是常常的沉默,似乎在試用意念一樣,眼神堅定的盯着單調的天花板。

    似乎僅憑意念,就能讓他改變周圍的環境,下一刻就會出現讓他目瞪口呆的巨大變故似的。

    突然,羅斯福一腳蹬掉鴨絨被,從牀上跳起來,匆忙套上拖鞋,走出了臥室。站在走廊的那一刻,他停頓了一下,也僅僅是一兩秒的樣子,還是往妻子的臥室走去。

    “咚咚,安娜,起牀了嗎”

    穿着女僕裝束,手上拿着打掃的雞毛撣子,聽到聲音匆匆走來的南希在邊上小聲的提醒道:“夫人帶着哈里去公園散步了。”

    “哈里是誰”

    羅斯福皺起眉頭,感覺這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心裏沒來由的有點緊張。

    南希搓着手,討好的笑道:“先生,您忘記了,昨天羅伊送來的那隻小狗就是叫哈里,是隻淘氣的小傢伙,才只有三個月大,但精明的讓人絕望。”

    “哦,是那隻博美犬”

    “對沒錯,是個勢利的傢伙,纔來一天,就決心聽命於夫人,不過夫人早晨的起色很不錯,心情也很好。”南希謹慎的用眼睛的餘光瞄了一眼羅斯福,一般來說。羅斯福對僕人還算不錯,也不是總端着老爺的架子。

    但這幾天,夫人和先生每晚都會爭吵,讓南希也感覺壓力很大。深怕做的不好,或者說錯了話,惹怒男女主人。

    羅斯福心中一喜,手放在妻子的臥室的房門那一刻,還是放了下來,有些事做過了,必然需要承擔。當他面對妻子的時候,更多的是愧疚,而不是不滿。

    “準備早餐。”

    喉嚨裏哼着不知名的調子,有點像是蘇格蘭的民間小調,節奏輕快明朗,說明此事的羅斯福,心情不錯。

    洗漱完畢之後,換上了得體的正裝,走到餐廳拉開了主位的椅子,拿起邊上的報紙,打量了一眼頭版。

    紐約時報上那幅巨大的宣傳畫,確實能給他莫大的自豪感。一邊拿起靠手邊的牛奶,一邊打量着報紙上的消息,大部分都是對他新政的猜想和讚美,當然也有一些清醒的撰稿人,對於人口達到四百萬的一個城市,上千萬人口的一個州,是否能夠在短暫的州長任期內,改變現在的產業結構表示持觀望的態度。

    當樓下的門打開的聲音傳來,老實說,羅斯福的心思早就不在報紙上了。

    支起耳朵,聽着樓下發生的一切,但卻固執的坐在餐桌邊上,壓根就沒有起身的打算。

    當安娜走進客廳的時候,羅斯福收起報紙,看了一眼神采奕奕,似乎變了一個人似的妻子,他有點愣住了,舒展開的魚尾紋,似乎也變成慈愛的笑紋,少一份孤獨的冷傲,卻多了一些親切感。

    “怎麼我臉上難道長東西了嗎”

    “我想如果你準備下午走,我讓司機送你去碼頭。坐船回家雖然慢一點,但更舒適一些。”

    安娜卻變卦道:“我最近不準備回海德帕克,哪裏連一個像樣的獸醫都沒有。不過,等天氣暖和了我準備去牡蠣灣住一段時間。”

    “你決定好了,哈里。”羅斯福說話間,彎腰對忠誠的蹲在安娜腳邊的哈里獻殷勤,試圖先和這個小傢伙搞好關係,不過這隻狗成精了一般,擡頭看了一眼女主人,之後沒精打采的趴了下去。

    然後再緩和家庭的矛盾,作爲政治家,首先是一個不錯的心理學家。

    羅斯福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哈里在安娜心目中的地位。

    安娜笑意一收,正色道。面對羅斯福,她雖然有心原諒他,但內心總是過不了那一道坎。當初想要離婚,更多是想要成全羅斯福和露西的那段戀情。

    可讓她想不到的是,羅斯福並不願這麼做,一再表示想要挽回這段婚姻。

    最後,路易斯麥克亨利豪勸解的話起到了作用,爲了孩子們有一個完整的家。

    出門的時候,羅斯福已經不像前兩天那樣憂心忡忡,坐在車上的時候,還有心情跟司機閒聊幾句紐約的天氣和道路。

    進了辦公室,羅斯福就急不可耐的走到電話邊上,拿起電話就撥號。

    羅伊是王學謙的司機,可見送狗的人肯定是王學謙無疑。雖說,眼看就要分崩離析的家庭,卻在王學謙巧妙的運作下,表面上看已經恢復如初,甚至整個事件中,王學謙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連露面都沒有,除了有點匪夷所思之外,更多的是驚歎。

    也許是旁觀者輕,才能看出他身邊的問題吧

    撥了兩個地方,都沒有王學謙的消息,最後試着撥了珍妮特的家裏,電話這才通了,當王學謙迷迷糊糊的看着電話機正在牀頭不停的響的那一刻,他並沒有打算接。

    反而是把牀頭櫃上放着的一杯清水喝下了下去,頭還是有些暈沉沉的。

    扭動脖子,更覺得天旋地轉。

    門口傳來女僕敲門聲:“先生,您的電話。”

    王學謙這纔拿起了牀頭櫃上的電話,聲音嘶啞的問:“是誰”

    “威廉,是你嗎太謝謝你了,兄弟,你挽救我的婚姻,我真不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喋喋不休的聲音,腦袋倒是清醒了很多,但有點奇怪,自認還沒有偉大到能挽救他人婚姻的地步。忙攔住對方,問:“你誰啊”

    “我是富蘭克林。”羅斯福仰頭看了一眼辦公室的座鐘,都快九點了,紐約的資本家都起牀很早的,像是老約翰洛克菲勒早上五點不到,就要起牀,夢幻谷莊嚴的僕人們表示壓力很大,通常四點不到,僕人們就要開始忙碌起來。

    當然,老約翰洛克菲勒是老年人,作息時間和年輕人有很大的區別。

    不過,羅斯福也表示理解,畢竟年輕人偶爾放縱一下,也是可以的:“威廉,年輕是一種資本,但可不能太放縱,身體會拖垮的。”

    王學謙拿着電話的手不經意的抖了起來,羅斯福說這話什麼意思感覺聽起來像是一個大哥在關照兄弟的口吻,在此之間,他們的談話,都是比較程式化的,即便有些玩笑話,也多是場合需要,調節氣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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