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世爭鋒 全文閱讀 >第494章宣傳陣地
    “先生看的還算滿意”

    “不知先生尊姓,我們也好告知社長。”

    王學謙甩下樣刊,宛如寶劍在陽光下鋒芒畢露的眼神,讓他看起來有種不怒而威的威勢。剛剛還動着小心思,準備探聽一些王學謙的來歷,好攀附一二的報社職員們,一個個都緊張的埋下腦袋,十幾個人,愣是不敢吱聲了。

    看到這一幕,連王學謙看着都感覺很納悶,這些傢伙,到底在怕什麼

    難不成,僅僅憑藉一輛門外的汽車,就讓整個報社都噤若寒蟬一般的畏首畏尾

    冷哼了一句,王學謙這才問了一個靠着他最近的工作人員,看上去像是編輯,手上帶着套袖,臉上有種神經質的緊張,在王學謙的注視下,猛然一哆嗦,還以爲天降橫禍,要倒黴了呢

    “主編在哪裏”

    “在在三樓的辦公室裏”

    王學謙也不答話,帶頭走上了樓梯,反倒是鍾文豹悄聲問了一陣戴春風,報紙上寫的什麼

    聽到原來是風花雪月的故事,頓時眉飛色舞起來,不過有些美中不足,嘟噥着:“這麼好的故事,竟然沒有插圖,可惜了”

    戴春風也是被鍾文豹騷擾的頭大,低聲說:“少說兩句吧沒看見,先生生氣了”

    “不會這麼小心眼吧”

    鍾文豹偷偷看了一眼王學謙的後背,低着腦袋暗自點頭,他個子高,而戴春風的要比他矮小很多,在他的嘴裏,就是小雞仔一樣的夥計。當然戴春風也知道鍾文豹是個渾人,也沒在意這些。

    困惑王學謙最大的問題,新市政府成立,民主化進程雖然還有待實施。但最關鍵的是,政府缺乏一個能夠讓民衆瞭解的宣傳陣地,原本四明日報被政府買下,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四明日報已經做壞了名頭,還能用嗎

    相比一樓,人聲鼎沸,所有人都興高采烈的聊着最近發生的新鮮事,二樓就顯得安靜了很多。而三樓,只有一個辦事員模樣的年輕人,抱着文件匆匆下樓之外,就沒有再有人走動了。

    倒是幾間辦公室都關的嚴嚴實實的,門上釘着門牌。

    社長室。

    主編室。

    之類的,顯然這裏是整個報社發指令的地方。

    走到門上赫然釘着一塊木牌,上面寫着社長室,戴春風攔住了準備敲門的鐘文豹。這傢伙,手腳沒輕重,敲門的動靜和打劫似的,不要嚇壞了人。再說了,就他的觀察,報社裏膽大的人可不多。

    戴春風一打眼色,鍾文豹不解。

    “看我幹啥”

    “你下去看着汽車,有我在這裏,先生不會有事的。”

    戴春風也是想要表現一把,雖然做多了都是錯,可捱罵又不會掉一塊肉,反倒是失去了表現的機會,他還能在王學謙的身邊獲得一席之地嗎

    王學謙點頭道:“你先下去。”

    鍾文豹還想要解釋,見王學謙臉色並不好看,顯然心情也不太好,他倒也知道,這時候頂嘴,就是觸自己的黴頭。張了張嘴,不情不願的下樓了。

    隨即,戴春風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清脆的敲門聲,有節奏的響起,不會給人很突兀的感覺,但是房間內的人顯然是被敲門聲,給打斷了談話。情緒非常不滿,似乎還有發怒的跡象:“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不成我不是說不要來打擾我嗎”

    當然,能坐在社長室內的人,也只能是報社的社長。

    “宏普兄,讓你見笑了。”

    在對方讓王學謙進門之前,還解釋了幾句,似乎房間內的客人的身份也不低。

    “進來”

    戴春風推門之後,躬身讓王學謙先進門,房間很大,看上去很空闊,唯獨的傢俱,也只有一個製作考究的棋案,還有兩把太師椅。

    要是在書房裏,這樣的擺設也沒有什麼奇怪,但是在報社之中,放上一個棋案,而且是如此醒目的位置,就有點讓外來的人,感覺這家報社的社長有些不務正業。

    不過在東方,下棋是雅事,是君子技藝。

    倒是從側面顯示,主人的性情多半是閒雲野鶴的性格,不會爭權奪利。要是在以前,四明日報有一個沒有政治訴求,也不想爲報社增加收入的社長,只要老闆和董事會不做聲,倒也能過的逍遙自在。可現在,時局變了,不爭名奪利的社長不會給報社帶來驚喜和驚嚇,但也絕對不會給報社帶來新氣象。

    在擡腿走進報社的那一刻,王學謙已經打定了主意,撤掉這個報社社長。

    可問題是,撤掉這個見面第一眼就讓他不喜的社長,他去哪裏找一個替代者

    回頭看了一眼戴春風,見王學謙看着他,這小子倒是也光棍,一臉的奴才相,討好的媚笑,絲毫不在乎在人前,會有所尷尬。

    “總不至於讓眼前這個搞暗殺的去辦報社吧這專業跨的也太大了一些。”王學謙心道。

    可沒想到的是,戴春風讀懂了王學謙的眼神,不過讀懂的是一半,自告奮勇道:“先生,其實報社管理也容易,有好的文章,有經費,能拉倒廣告就能辦好報紙。”

    “狂妄”

    戴春風的話,顯然是觸動了房間主人的憤慨,作爲一個報業人,他可以被同行笑話說他是小道社長,四明日報關注街頭小道消息多年,這麼多也不冤。但再不堪,他也算是人文,能讓一個狗腿子如此看清是可忍孰不可忍,馮友笙怒眼圓睜的盯着戴春風。

    腦子裏被生氣填補滿了,報社的社長馮友笙似乎也忘記了他還沒有問對方的來歷就和戴春風對掐起來。

    戴春風是什麼人啊

    首先,他多年來的生活習慣,符合一個流氓的最高標準;其次,他還是擁有高等教育的流氓,也是文化人之一。

    戴春風擺明了想要顯示自己的能耐,一挺胸脯,笑道:“不知先生說在下狂妄,是否有理有據有節,或是因爲偏激,爲了反對而反對”

    “爲了反對而反對”

    馮友笙把這句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邊,這纔想明白,原來這油頭粉面的傢伙是罵他無理取鬧。當然這句話,也是王學謙常說的,戴春風不過是現學現賣罷了。

    馮友笙氣得臉漲的通紅,坐在椅子上颼颼發抖,可奇怪的是,邊上坐着一箇中年人,似乎也沒有幫他的意思,反而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的對話。

    王學謙雖說準備撤換社長,但也沒打算羞辱馮友笙。擺手讓戴春風住嘴:“雨農,去外面等我一會兒,我有幾句話要問馮友笙社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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