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後宮紅顏亂 >第二十一章:問天才子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沒有什麼是對是錯。

    這是徐堂風從茗香茶樓走出來以後腦海裏面裝着的東西。

    爲什麼我徐堂風苦讀詩書二十餘年居然還是在今日輸給了一個無知女流悲哀何其的悲哀

    熵朝並不是一個男女平等的社會,雖然並沒有禁止女性出門,也有千金小姐飽讀詩書四處遊歷的例子,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這到底是一個重男輕女的社會,對女性的歧視十分非常重的,就算當今太后當政,深受百姓們的愛戴,但是女性的社會地位依然是低得讓人可憐。就比如這個徐堂風,她就無法接受被這個女流超過的事實。

    在很小的時候,徐堂風的才華就嶄露頭角了,在七歲的時候,就一首“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讓他的名氣一下子傳遍了整個熵朝

    這首詩的魅力在當時可謂是人盡皆知,僅僅才七歲,就寫出瞭如此生動活潑的白鵝戲水圖當時已有一個很有才情的知縣看了這首詩後還親自接見了徐堂風,這讓徐堂風的名氣一下子都暴漲了起來,包括家人,都爲這個厲害的兒子驕傲不已,村子和鄰里亦是對這個才子熟知萬分。

    徐堂風是一個好面子的人,這種從小就培養出來的驕傲讓他輸不起,是的,他丟不起這個臉他寧願問天自刎也不無法接受自己的才學輸給一個女子的事實

    徐堂風的成長是一段非常驕傲的歷程,十年前,他被當時的一個皇城的貴族看重,因爲其才華的昭著,請他去府邸裏面當陪讀,因爲其年齡還並不大,這樣的陪讀相當於就是給這些貴族的千金或者少爺找一個青梅竹馬,沾一沾徐堂風身上的才氣,來薰陶自己的子女,由此可見徐堂風是何等的受人重視。

    徐堂風本來能好好地爲這些酒肉貴族侍奉自己的一生,但是他看不慣這種低三下四的生活,這些整天花天酒地喫喝玩樂的貴族根本不把他的才情看在眼裏,只是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文人罷了,貴族們與生俱來的驕傲和徐談風的自負一下子發生了不可調和的矛盾,徐談風再也無法和這些貴族們和諧共處了,他離開了收容他的那個府邸,從此四處漂泊。

    是金子早晚都會發光,這句話是沒錯的,前朝的皇帝非常寵愛自己的一個妃子,徐談風還記得那個皇帝,是年過古稀的熵平宗,因爲熵平宗的年齡本來就大,對詩詞這方面倒還非常的看得來,時緣巧合之下,熵平宗收了一個絕色的妃子,妃子的美麗讓熵平宗無法自拔,本來自己也有點文學愛好,就想找一個會寫詩的文人來幫自己的妃子作一首詩賦,滿足自己心中的缺憾。

    徐堂風現在還記得這首詩。

    因爲這是完完全全出自他之手。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兮若輕雲之蔽月,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象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曳霧綃之輕裾。微幽蘭之芳藹兮,步踟躕于山隅。於是忽焉縱體,以遨以嬉。左倚採旄,右蔭桂旗。攘皓腕於神滸兮,採湍瀨之玄芝。

    餘情悅其淑美兮,心振盪而不怡。無良媒以接歡兮,託微波而通辭。願誠素之先達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兮,羌習禮而明詩。抗瓊以和予兮,指潛淵而爲期。執眷眷之款識兮,懼斯靈之我欺。感交甫之棄言兮,悵猶豫而狐疑。收和顏而靜志兮,申禮防以自持。

    於是洛靈感焉,徙倚彷徨。神光離合,乍陰乍陽。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踐椒塗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超長吟以永慕兮,聲哀厲而彌長。爾乃衆靈雜,命儔嘯侶。或戲清流,或翔神渚。或採明珠,或拾翠羽。從南湘之二妃,攜漢濱之遊女。嘆匏瓜之無匹兮,詠牽牛之獨處。揚輕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佇。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於是屏翳收風,川后靜波。馮夷鳴鼓,女媧清歌。騰文魚以警乘,鳴玉鸞以偕逝。六龍儼其齊首,載雲車之容裔。鯨鯢踊而夾轂,水禽翔而爲衛。於是越北,過南岡,紆素領,回清陽,動朱脣以徐言,陳交接之大綱。恨人神之道殊兮,怨盛年之莫當。抗羅袂以掩涕兮,淚流襟之浪浪。悼良會之永絕兮,哀一逝而異鄉。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雖潛處於太陰,長寄心於君王。忽不悟其所舍,悵神宵而蔽光。

    於是背下陵高,足往神留。遺情想像,顧望懷愁。冀靈體之復形,御輕舟而上溯。浮長川而忘返,思綿綿而增慕。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命僕伕而就駕,吾將歸乎東路。攬轡以抗策,悵盤桓而不能去。這是多麼曠世絕倫的文筆,多麼驚世駭俗的才情

    我徐堂風纔是天下第一,我徐堂風纔是江南四大才子之首

    “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一陣醉生夢死般的吟唱,徐堂風一路走出了京城,瘋瘋癲癲有點神智不清了。

    旁邊的路人看到步子蹣跚不辨東西的他,都紛紛避讓,像見到瘟神似的。

    在熵都,平民百姓和達官貴人本來就不是一個階級的,現在徐堂風的打扮還是非常有幾分貴族的氣度,就那一身名貴的長袍一眼就知道不是普通貨色,自然老百姓不想得罪這個瘋瘋癲癲的貴族,避讓開來。

    徐堂風見到這些人如此不識大體,居然見到自己像見到鬼一樣,頓時大怒,衝上前去抓住了一個手裏面提着籃子的婦人。這個衣着簡樸性情淳樸的婦人見到徐堂風向自己奔來頓時慌了神,練練躲避,但是徐堂風就奔着她去的,怎麼會讓她躲開呢。

    徐堂風一把抓住了這個婦人的衣服,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猙獰和可怕,一點都不像剛纔風度翩翩的江南四大才子,這一刻的徐堂風連地痞流氓都比他看着順眼。

    “爲什麼躲着我,我有這麼可怕嗎”徐堂風目露兇光,咄咄逼人地對這個婦人吼道。

    老實淳樸的婦人被這個瘋瘋癲癲的男人嚇得不清,哪裏還有心回答,對周圍人就是大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啊”

    周圍的人已經有不少圍攏過來,看熱鬧在哪個時代都不差人,這些人對着已經衣衫不整的徐堂風指指點點不嘀咕着一些難聽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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