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看到掌櫃堅決的眼神,只得悻悻的閉上了嘴,點點頭,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那男子看着房間裏的變故只覺得好笑,不多說什麼,掌櫃的看到男子不多看他們一眼,也便不做停留,走了出去,小廝也忙走了出去。
這時那緋紅衣衫的女子開口,公子,你剛纔
還沒說完就被男子打斷了,等下拍賣會有一樣小玩意我很感興趣,所以今天才忽然要來。
什麼東西
一枚玉扳指。
那女子聽聞只是枚玉扳指之後癟了癟嘴,似乎不以爲然。男子看出了女子的不在意,笑道,那是西域出土的玉扳指,相傳那扳指裏有一個祕密,可以找到西域與突特之間森林中的一份寶藏。
公子你也覬覦着所謂的寶藏女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男子倒也不生氣,笑着繼續道,你家公子是那樣的人嗎,只是那寶藏裏有我想要的東西。
是什麼女子追問的。
男子只是笑笑,便不再作答,只是衝女子擺了擺手,示意女子坐下,那女子只得坐了下來,不再多問。她深知男子的性格,雖然平日看上去平易近人,但實際上和每個人都有距離,在他的底線之外,他沒什麼在乎的,甚至你可以隨意。但是一旦觸及他的底線,那麼便是末日一般。他還是個有原則的人,只要他覺得可以說的,就會說,如果是他不願意說的,那麼別人再怎麼問都沒有用。
就在這個時候,拍賣會,開始了。
一個身材火辣容貌豔麗的女子走上拍賣臺,宣佈了拍賣會的一些注意事項之後擺出第一樣拍賣物品,是一個樣式新穎,料子是西域最珍稀的天蠶絲編織的衣裳,顏色也頗爲靚麗,雖然是淺淡的綠色,但是卻彷彿蘊含着層層生機,讓人感覺眼前一亮。最奇特是它的製作樣式,既不落入俗套,又讓人感覺並不標新立異,總之感覺非常舒服,非常的喜歡。即便是生在現代的林夢也不例外,林夢一下來了興致。
另一旁的秀英無精打采的彈奏着古琴――自從那公子來了,秀英得知自己今天卻不能給那公子演奏之後,秀英便是這副模樣了,林夢倒也不介意,畢竟她知道這個秀英對那公子是有意,只是林夢看那公子似乎對誰都是一副文質彬彬但卻疏離的態度,哪怕是和那個看起來比較親近一些的緋紅色衣衫的女子也一樣有距離感,但是又不讓人感覺他是高傲,林夢感覺這個人很奇怪。不過林夢並未多想,注意力放在了這件衣衫上。
拍賣開始的時候,起價是十兩銀子,林夢一聽就樂了,這樣好看的一件衣服居然才十兩銀子的起價,那料子還是西域的天蠶絲,只是林夢卻不知道這價錢對於平民老百姓來說已經算是衣服裏比較貴的了。她常年身居皇宮自然是不知道這些城鎮中的行情了,只覺得這個起價對於自己所帶的銀票來說實在是不多,甚至可以說少得可憐。
這時開始叫價,因爲錦繡閣的硬性規定,所以叫價只能從最少一兩一銀子開始,林夢看了一會價錢卻也不過五十兩而已,並且絕大多數已經放棄競拍這件物品了,畢竟這只是一間普通的衣裳,並不值得再把價錢擡高,又沒什麼收藏價值,也沒有升值潛力。林夢就在這時喊出了一個價:一百兩。
秀英如此想着,彈奏古琴的手指不覺停頓了下來,林夢聽到琴聲斷了不由得覺得有些奇怪,便扭頭看向秀英,秀英難得的笑了笑,若眼前的這個女子家裏真的有人在朝爲官,那麼自己便是差了她好幾籌啊。林夢看到秀英閃爍不定的眼神奇怪的問,你怎麼了秀英連忙搖搖頭,說道,沒事。
是不是想你家那位公子了林夢難得的打趣秀英道,秀英聽到林夢的臉上不由得一紅,低聲叱道,怎麼可能。但是秀英臉上卻是一副小女兒家心思被看穿的模樣,於是林夢便暗自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只是覺得有些好笑,然後正要回過頭去觀望拍賣過程――林夢好像聽到有人開了更高的價格,這時秀英卻又用輕聲開口道,你千萬不要和不要和公子提到這件事。林夢聽了哈哈一笑道,我又不認識你家公子,怎麼向他提呢秀英也笑了笑道,那倒是我過於小心了。林夢點頭稱是,但一邊心裏暗暗奇怪於秀英的改變,她記得明明之前這個女子還對自己存有一絲絲的敵意,現在怎麼變得神色複雜了。
其實也怪不得秀英,秀英本來就對權貴多幾分欽佩,畢竟現在人們的平穩生活大部分也全仰仗這些官員了,如果林夢家裏真的有人在朝爲官,那麼秀英便是再也生不出半分不滿的情緒了,只是如今的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測,她並不敢肯定。所以言語之間總歸是帶了幾分道不清說不明的情緒的。林夢並不在意這些,只是笑笑,便轉過頭去,但見那衣裳被人拍走了。誰居然比自己的價位還高,居然拍走了這件衣裳林夢氣憤的想着,又暗自想,早知道就出價一千兩了,這樣的話就沒人敢搶了,不如等下自己找那拍下衣服的人商量一下,自己用幾十倍的價格換回來也可以。就在林夢想這些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穿着緋紅色衣裳的女子走上臺去,拿走了那件淡綠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