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鈴聲瞬間打破了安願的思慮,默默將結婚戒指收起來,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讓她動作一滯,良久才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那邊討厭的音色刺激着安願的耳膜,讓她隨時有想掛了電話的衝動,只是忍住了。
“什麼事”
安願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來任何的情緒。
“我們見一面,這麼長時間沒你的消息,沒想到原來是被包養了,這種好事不應該和我分享分享嗎”
文素錦自視甚高,說話的時候還是帶着那麼一股子讓人討厭的自信,
“有什麼想說的直接在電話裏說吧,我們沒什麼好見面的,跟你不熟。”
安願皺了皺眉,想不明白蔣嘉辰是怎麼看上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渾身上下只寫着膚淺兩個字。
“別說話這麼難聽,當初要拋棄你的是嘉辰,你難道不去想想其中的原因嗎”
文素錦強忍着怒火冷哼出聲,若不是看到安願過的並不似想象中那樣困難,她又怎麼會有興趣同這個手下敗將見面。
“想過了,他眼瞎。”
和安願鬥嘴文素錦從來都沒有贏過,她除了會耍一些小動作之外只剩一副皮囊拿得出手。
“安願,我在跟你好好說話,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不過是被包養了,你有什麼好趾高氣昂的”
文素錦總算將那股虛情假意收了起來,安願聽着總歸要舒服多了,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只是依然不想見她。
“沒什麼事我掛了,以後不要打來了。”
話畢,安願立刻掛了電話,這女人實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別說自己還沒和蔣嘉辰離婚,就是離了,她想進門也要費一番周折。
握着電話,文素錦強忍着心中的怒火,頓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沒把手機砸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不厭其煩的發了一條短信過去。
安願知道文素錦不會罷休,翻看上面的內容簡直覺得可笑,想了想決定還是去一趟,想快點和蔣家撇清關係還要她的推波助瀾纔行。
顧長風並不限制她的行蹤,或者說並不在意,安願離開別墅的時候才約莫快到午飯時間。
路上,安願想了無數遍和文素錦見面的場景,唯獨想不出她會被記者堵在酒店外面,想進去還是費了一番波折。
“你果然還是來了,坐吧,看看喫點什麼。”
文素錦還是老樣子,不管面對誰都會虛情假意的客套一下,安願早已經習慣了,伸手點了幾道菜。
“安願,老實說我也沒想到嘉辰會這樣對你,畢竟你們也結婚一年多了。”
目光在安願的臉上掃了好幾眼,文素錦絲毫看不出她的情緒,忍不住朝着她的痛處猛戳一句,果然起了一絲變化。
很快菜送了上來,安願沒有理會文素錦,提起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她不過是無聊來喫飯的,至於其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怎麼不喫嗎”
安願見文素錦半天沒動,擡頭冷冷瞥了她一眼,這頓飯價格不菲,不喫豈不是浪費了。
文素錦最看不慣安願這個樣子,想生氣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所以呢和你有關係嗎你不是巴不得我和蔣嘉辰早點離婚,現在破壞我和顧長風的關係倒是有心了。”
安願擦了擦嘴,菜品有些油膩,讓她有些喫不下去,特別是面對文素錦更沒有胃口了。
“咚咚咚”
文素錦還未開口,包廂的門響了起來,服務生端了瓶紅酒送了上來。
“文小姐,這是我們老闆送給你們品嚐的,他可是您的忠實粉絲,不知道有沒有時間一起喫頓飯。”
安願清楚地看到紅酒的底部壓着一張名片,心裏早已經心知肚明,嘴角忍不住擒了一抹冷笑。
“替我謝謝你們老闆,有時間的話我會赴約的。”
文素錦將瓶底的名片收起來放進包裏,服務生看到滿意的退出了房間,從始至終沒有看安願一眼。
“今天的飯謝謝你,不過我依然和你不熟,我們不死不休。”
安願站起身擦了擦手,一字一頓的盯着文素錦的眼睛,她來這裏最大的目的不過是爲了警告她,畢竟那個最不可饒恕的是蔣嘉辰。
文素錦很多年沒有見過安願的這個樣子,手心忍不住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這纔回過神來。
桌上的紅酒應聲落地摔得粉碎,文素錦一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她實在想不通安願拿什麼這麼同她說話。
顧長風早早回了別墅,安願並不在房裏,而她少得可憐的行李已經收拾到了客房。
“去哪了”
安願在顧長風的後腳進了別墅,還未開燈,客廳的沙發裏傳來一聲低沉的嗓音告訴她回來的有點晚了。
“見一個朋友。”
安願伸手將玄關的燈打開,沒有看顧長風的方向,於她來說這裏一樣令人心慌。
顧長風沒有回話,慢慢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看樣子等了很久,衣服起了點點的褶皺。
“你喫飯了嗎”
安願一時間找不到話題,想了想吞吞吐吐問了一句。
“還沒。”
顧長風臉色平淡無常,看不出來有什麼情緒,安願這才鬆了口氣,沒答話去了廚房。
這一身的廚藝雖說並不精湛,但是是安願花了幾年的心血去學的,當初是爲了顧長風,後來則是爲了討好蔣家老太太,到如今卻是在這裏用上了。
安願一邊進行着手裏的工作,腦子裏突然這麼想到,忍不住自嘲笑笑,卻是一個不小心切到了手。
“嘶”
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鮮血濺到了菜板上,安願有些氣惱的將手含在嘴裏,好一會兒才止住了血,只是東西要重做了。
“你在做什麼”
顧長風雙手抱胸斜靠在廚房門口,只看到安願的背影,看不清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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