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紅夜每日裏只是勤奮修煉,似乎早已經忘卻了日子,經過這段時間千機術的修煉,她的武道境界也是進展神速,已經順利再次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達到了武士煉氣二重境。
這一天,遠處天京城方向遙遙傳來隱隱約約的人聲,似乎這一天城內格外的熱鬧就連庵廟四周的樹木上那些歇息的鳥雀,也比起平時鼓譟了幾分,陳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難得的採辦了更多的食物和一些獸肉、蔬菜。將東西放在後廚,陳魯水來到房舍中,爲屠猛拆除臉上的那些棉紗布。
當陳魯水爲屠猛慢慢一層層揭開沾滿血污的棉紗布時,屠猛的心理是忐忑和糾結的,他早想揭掉這一層棉紗布,自由自在的呼吸和看東西了,但他又很是害怕自己的樣子會嚇壞到蕭紅夜和先生,他不希望看到他們臉上驚詫和不適的表情。
不過當那些血污的棉紗布被統統揭開來以後,蕭紅夜看着他疤痕扭曲的面孔,上面還有許多地方因爲血肉沒有完全重生而露出的“小洞”,也不過是眼中閃現出一絲同情和憐惜的光芒,並沒有警察失態或是嫌棄厭惡,畢竟當日在御北城的大街之上,她和孫氏兄弟被人追殺,她也見識過孫犼和那個承道學院學員被炸的支離破碎,面目全非的樣子,目睹過那樣的慘狀,她早已經將心底的恐懼和噁心,隨着後來那些日子的不停嘔吐折騰傾倒乾淨。也許再也沒有什麼可怖的事務能夠真正驚惶到她的心神了。
至於陳魯水,更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雖然這十多年在承道學院,他的日子過得很是平淡,幾乎都很少見到流血廝殺;但以前他遊歷九州時,見識過太多的廝殺、仇鬥,還有軍陣絞殺,那些場面的血腥遠不是屠猛現在這張疤痕扭曲的臉孔能夠比擬的。
陳魯水:“這一副面具是我爲你特意準備的,我在內層塗上了自制的藥膏,有生肌止癢活血生新的作用,我再送你一瓶藥膏,你每隔半月就塗一些在這面具內層,估計一年半載之後,你臉上的傷勢就能完全修復,血肉也可以重新長滿,到時候能恢復到什麼樣子,就看你的運氣了。”說着又拿出一隻裝滿淡黃色藥膏的瓶子遞給屠猛。
原來先生這些天時常關在房舍裏鼓搗,是在爲自己煉製這一副面具屠猛連連點頭,兩眼滿含感激,激動的不停說道:“謝謝先生,謝謝先生”推金山倒玉柱,就要跪倒在陳魯水面前,被陳魯水伸手輕輕一擡,一股力道托住了他,止住了他的下跪之勢。
陳魯水看着屠猛,說道:“男兒漢膝下有千金,怎能動不動就人前下跪我救你,是希望你做一個頂天立地的人;你要知道,人活在世上,除了恩義冤仇,功名武道,還要有錚錚鐵骨,正義擔當”
錚錚鐵骨,正義擔當我屠猛還可以做到嗎屠猛低聲默唸着,眼神閃動:“先生大恩,屠猛無以爲報”
陳魯水淡然說道:“今天正是年關時分,就當是我送你一份禮物好了。”
屠猛點點頭,直起身來,臉上浮現一絲難得的笑容,向後廚跑去:“先生,紅夜姑娘,今天是年關,我來做幾個菜,大家喫上一頓團圓飯。”
不知不覺,原來又是年關時節啊,時間過得可是有些快。蕭紅夜作出一副輕鬆模樣,在旁問道:“先生,不知道紅夜有沒有年關禮物呢”
陳魯水打量了蕭紅夜一眼,笑道:“我看你氣勢又有了變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