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王老虎開口,王老虎身邊的一個濃眉大漢便當即拍案而起,大聲地對着齊雲飛喝罵道。
“豈有此理一百兩白銀你當這是在打發乞丐嗎”
同時,那些原本站立酒席四周的血斧幫幫衆們,都紛紛站前了一步。
顯然,他們都是做好了準備,只要王老虎一聲令下,便當即將齊雲飛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拿下。
“啪”
然而,讓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的卻是,那個濃眉大漢纔剛剛說完,臉上便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巴掌。
“幫幫主”
那濃眉大漢捂着自己微微紅腫起來的臉,詫異地看着王老虎。
不明白,自己的幫主,爲何要打自己
“啪”
然而,王老虎又是重重地一巴掌打在了那濃眉大漢的另一邊臉上,怒罵道。
“這裏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王老虎那個氣啊
你t自己找死就好了,爲什麼要拉上老子要是得罪了這位小祖宗,老子也地跟着陪葬
曾經親眼見識過齊雲飛出手的王老虎,自然是比誰都清楚齊雲飛的可怕之處。
就連三大幫派的三位大當家,齊雲飛都能說滅就滅,就更別說他區區一個王老虎了。
他可不想,因爲自己手下的失誤,連累自己也把命給搭進去了。
“王王幫主,請息怒其實,這都是誤會,誤會啊”
這時候,齊萬富也終於從失神之中恢復了過來,連忙便朝着王老虎拱手,賠罪道。
“請王幫主別聽小兒胡說,我們齊家,願意讓出五成的利潤,贈予王幫主,還望王幫主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家小孩兒一般見識”
五成的利潤,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即使是他們齊家的家底再怎麼豐厚,一下子這麼大的一筆支出,也是足以讓他們齊家傷筋動骨。
一個弄不好,更有可能從此家道中落,家財散盡。
本來,齊萬富也僅是打算跟朱王兩大家主一樣,拿出二三成的利潤,打發打發王老虎也就算了。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卻是。
自己家的孩兒竟然這麼沉不住氣,當着大庭廣衆之下,說出那樣一番話來。
這根本就是赤裸裸地在給血斧幫打臉啊
要是這王老虎真的發起怒來,別說今後會不會家道中落,就說他們今晚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都還是個問題。
因此,齊萬富纔不得不忍痛,拿出自家五成的利潤,希望可以破財擋災。
然而,齊萬富不知道的是,他的慷慨,不僅沒能讓王老虎高興起來,反而是讓王老虎額頭上的冷汗越冒越多了起來。
王老虎滿頭大汗地看着依舊在那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齊雲飛,欲哭無淚啊
若是他早知道,這小祖宗就是齊家的人,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敢去招惹齊家啊
可是,現在,就算他是想要後悔,卻也是已經來不及了。
“雲兒,你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去給王幫主賠禮道歉”
驀地,齊萬富看着依舊站在那裏傻笑的齊雲飛,不由連忙提醒道。
“撲通撲通撲通”
你這是想要把我往死裏整啊
萬一這小祖宗發起怒來,他王老虎就別想活着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王老虎的腳已經微微發起抖來。
要不是顧及臉面,王老虎早就想要給齊雲飛跪地求饒了。
“呵呵爹,你多慮了,且聽我說”
然而,就在王老虎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的時候,齊雲飛終於開口了。
“其實,從半月前開始,我便與王幫主一見如故,成爲好朋友了”
齊雲飛的臉上,依舊帶着那種讓人感覺很是陽光的笑容,開口說道。
“王幫主,你說是吧”
旋即,齊雲飛便又眯起眼睛,望向了王老虎,說道。
“對對對齊兄弟說得對”
王老虎頓時便如蒙大赦,暗暗的捏了好幾把冷汗,連忙站起身來,附和着說道。
“我們確實一見如故,我王某人早就已經把齊兄弟當作是自己的親兄弟來看待了”
“別說是一百兩白銀了,就是齊兄弟你一兩也不給,老哥我也不會介意的”
旋即,王老虎便又急忙補充道。
“不不不王幫主,這怎麼行呢”
然而,齊雲飛卻是笑着搖了搖頭,才接着說道。
“王幫主這不也是爲了南溪城的百姓能夠安居樂業作貢獻嘛我們齊家,自然也要爲這南溪城的老百姓們獻出自己的一份力來。”
“所以嘛這一百白銀,是王幫主你應得的”
齊雲飛看着王老虎的眼睛,笑盈盈地說道。
“既然,齊兄弟你都如此說了,那我王某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王老虎哪裏還敢說不啊,連忙便拱手感謝道。
衆人都是呆呆地看着齊雲飛和王老虎兩人。
你們確定自己在說的,僅是一百兩白銀,而不是一百萬兩白銀嗎
朱王兩家的兩位家主們,那就更是看傻眼了
別說是其他人,就是齊萬富自己,都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這到底都是什麼情況啊
就這樣,一場熱熱鬧鬧的晚宴,便在一種十分之怪異的氛圍中結束了。
到了最後,除了齊家,僅需要交納一百兩白銀之外。
其餘的家族,幾乎都是讓出了自家二到三成以上的利潤。
特別是,作爲三大世家之二的朱王兩家
他們家大業大,即使僅是二三成,卻也要比一般的家族所付出得要多得多。
當然,人家血斧幫南溪城第一大幫派的名頭在哪裏
而且,這也是人家的幫主親自開口的。
即使,心中再怎麼埋怨
但各大家族的家主們,卻也不敢當作王老虎的面抱怨什麼
“雲兒啊既然你跟那個王老虎老早就認識了,爲何不早點告訴爲父,也好讓爲父有個心理準備啊”
走出了血斧幫的大門後,齊萬富便忽然有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忍不住便對着跟在自己身後的齊雲飛埋怨道。
“剛纔,爲父差點沒有被你給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