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聽到後樂呵呵的跑了回去大聲對安寧和沈錦城說道:“謝謝大哥哥大姐姐。”一路小跑回去。

    沈錦城拿着買回來的飾品和安寧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夜晚的月光拉長了安寧和沈錦城的身影,十指相扣溫馨而幸福。

    不論是譚黎川還是陳菁菁,不論是沈錦城還是安寧,他們最近的日子,過的還是真的很好,可是曲葉婉不一樣,她現在可是人不人,鬼不鬼了。

    自從訂婚宴以後,曲葉婉走在大街上一臉的無助,現在的她,還可以投奔誰呢誰又可以讓她來依靠呢沒有了她的父親,沒有了她所謂愛的譚黎川,她在這裏還要何去何從呢

    一陣涼風吹來,她已經感受不到有多麼的刺骨了。

    對於現在的曲葉婉來說,已經是人人喊打的老鼠了。凡事認識曲葉婉的人不管是以前好友,還是以前的合作伙伴都已經把她推之門外了,畢竟,現在她已經不是曲家大小姐了。

    人嘛,都是這樣,在你有勢力的時候,一直往你那裏爬,在你沒有能耐瘋時候就把你拒之門外。曲葉婉邊走邊想着。

    現在的她也就是身上的一身白色禮服和手機算是最值錢的了,那雙銀色的高跟鞋已經被昨天晚上磨的有些破損,她現在,只有當了這件衣服才能解決自己的燃眉之急了。

    曲葉婉來到了一家當鋪,當掉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換來了一件正常的衣服和一些應急的錢。

    曲葉婉走出來後,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她低頭看着手中的這些錢,皺了皺眉毛,這些錢,哪裏夠用啊

    要是照以前,曲葉婉纔不會看一眼這麼少的錢的,她知道這些錢只不過是一些小的數字,她家,家大業大,有什麼可怕的。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最起碼她手裏握着的這些錢可以讓她找一個可以住的地方。

    葉笙自從在訂婚宴出來後,忙腦子都是曲葉婉坐在地上的畫面,他總覺得,好像以前的他也見過曲葉婉,只是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了而已。

    葉紅手裏拿着一盤水果,走了過來,看着葉笙皺着眉毛想事情的樣子,心裏就是一陣疼痛,她懂她的弟弟,她知道,葉笙可能是回憶起什麼了。

    葉紅並沒有說什麼,畢竟,記憶這件事情還是不要阻礙葉笙不想的好,畢竟那是葉笙的權利。

    來,喫點水果吧葉紅將水果遞給了正在揉着額頭的弟弟葉笙。

    葉笙擡頭一看,是自己的姐姐葉紅,鬆開了緊皺的雙眉,露出了微笑,姐,你來了,還洗了這麼多水果啊葉笙嬉皮笑臉的從葉紅水果盤裏拿走了一顆葡萄。

    葉笙儘管心情再不好,他也不會讓他的姐姐擔心,因爲他知道,他在美國那段時間裏,姐姐對她操了多少心思。

    葉紅一看葉笙調皮的樣子,就一臉的嫌棄,多大個人了,還這樣調皮。好喫吧,姐洗的。

    姐洗的當然好喫好久沒有遲到了葉笙笑得眼睛迷了一條縫,嘻嘻哈哈的看着他的姐姐葉紅。

    你小子啊葉紅只是簡單的笑一笑,她知道,這小子是不想讓她問爲什麼頭疼了,害怕問得多了,只不過葉紅是個很簡單的人,她就是不想讓葉笙想起來曲葉婉,就是不想讓葉笙記住那些傷心的往事。

    葉笙看着他的姐姐,知道了她姐姐懂得了他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讓她說,只不過,有些事情還是他自己想起來的好,他不想一輩子都沒有之前的回憶,不論是好是壞,葉笙都要記起他之前的事情。

    嘿嘿,姐,你真好葉笙看着她的姐姐一臉的感謝,從小到大他是不記得了,反正是從在美國開始,他就覺得,他的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了。

    你呀真是的,誇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葉紅推了葉笙一下,笑嘻嘻蒙上了自己的臉夾。

    兩個人就在這樣的嘻笑打鬧中,避開了記憶的問題。

    而一邊的曲葉婉正在尋找着她索要住的地方。她倆隻手抱着胳膊來回摩擦,她感覺很冷,她要找一個可以住的酒店了。

    她擡頭看了看,正好有一間九點,她緊忙走了進去,實在是受不了外面的冷意了。

    小姐,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樣的房間一位服務人員說着。

    以前的曲葉婉上酒店直挑最貴的,五星級的,從來也沒有看過價錢,直接刷卡就住。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她還要擡頭看着酒店裏的價位,她一擡頭,才發現自己以前住的房間,今天當來的錢都住不上一個角,就連最便宜的都住不了兩天。

    曲葉婉沒有辦法,只好轉身走了,這裏的服務人員雖然看着曲葉婉離開了有一些憤怒,沒錢來這裏找什麼住的地方,但是這裏的服務員卻沒有挑明瞭說。

    這裏已經是曲葉婉找的第三家酒店了,但是她手裏的錢,不支持她可以過那麼久的日子。

    曲葉婉一下子眼神就變得特別惡狠狠,特別的嚇人了,曲葉婉,你現在必須要對自己狠一些,你一定不能過這樣的日子,你又定要找陳菁菁報仇,一定要救出父親,奪回譚黎川,現在的你,只要委屈一下下就好了

    曲葉婉確實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自從她那天在訂婚宴上看見陳菁菁後,就一直認爲是陳菁菁在背後搞的這一切,她發誓,她一定要將陳菁菁弄得一敗塗地,不會讓她好過的。

    曲葉婉在街上邊想邊走着。

    最後的曲葉婉落腳在了一家破爛不堪的小旅館裏,她現在只能住在這裏了,她一進到屋子裏就噁心的吐了,滿屋子的煙味兒,地上,桌子上,一下子的灰兒,只有一張破爛不堪,一碰就只晃悠的木頭牀,還有一個20寸的方形小電視。

    這樣的環境,讓這個從小到大長在大宅子裏的曲葉婉見了長識,現在身份的她,只有在這裏委屈一下自己了。

    曲葉婉坐在那張晃悠不已的木頭牀,想着,只要過了今天就好了,她實在是太累了,趴在滿牀煙味兒的牀單,靜靜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曲葉婉就醒了,她一睜開眼睛,心裏就是一陣的崩潰,她沒有辦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切,不能接受這一切都沒有了。

    她使勁兒的拽着牀單,一直都沒有鬆開手,她不想在回憶起訂婚的那天晚上了,那天晚上對她來說是一個無法逝去的噩夢。

    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現在的她已經沒有了什麼昂貴的化妝品了,在這個充斥着煙味的屋子了,只有一盆可以洗臉的水和一塊被人用的起沫,滿是污責的香皂了。

    曲葉婉沒有辦法,只好用清水洗了洗臉,隨手盤起了頭髮,這樣不打扮的她其實也很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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