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半不到他就醒了,起來洗個澡時間剛剛過八點,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下樓便看到了昨天的那個中國小夥兒,八點剛過就早早的在大堂等待了,看到來人馬上起身問候。
“魏先生。”
魏昆笑着詢問道,“來這麼早”
“早上也沒啥事兒,起牀後洗漱一番就過來了。”
在酒店大堂倆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瞭解到他在韓國大學畢業之後沒有選擇回國,因爲是國人還會韓語英語,所以就考取了旅遊證,專門負責國內直飛韓國的遊客,也算是趁上了韓國熱的東風好好賺了一筆。
陳海等人也緊隨其後下來了,看到早早在大堂等待的魏昆,倆個下屬表現的頗爲緊張,在同魏昆問候了一聲後便站在一旁不敢坐下來。
他在國內就託人找好了翻譯公司,本來應該是跟着一塊兒出境,隨後被告知有個翻譯就在韓國剛剛結束上一個翻譯任務,到韓國之後正好和她進行對接就行。
微信上找那個空姐當翻譯也只是一番玩笑話,魏昆最後也解釋清楚了誰都沒當真,專業的事情還是得專業人士來。
“翻譯到了嗎”魏昆開口詢問道。
負責聯繫翻譯的下屬聞言忙拿起手機撥打起翻譯的電話來,“剛剛下來之前跟他約好時間了,可能是路上堵車了吧”
約定好的時間還沒出現,這讓魏昆對她的專業性起了懷疑。
“你繼續給他打電話,繼續催,如果十分鐘之內還到不了的話,直接跟翻譯公司聯繫說一下這裏的情況,合作就此取消。”魏昆皺着眉頭說道。
對於不守時的人,魏昆向來沒什麼好脾氣,尤其是當上老闆之後,他對時間觀念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給下屬定的任務必須按他要求的時間完成,完成不了的少不了一頓訓斥。
老闆嘛,向來只看重結果,魏昆也不例外,至於說過程中有什麼波折這不是他去考慮的,這需要下屬去克服客觀因素的影響。
衆人等到九點,魏昆直接示意下屬直接跟翻譯公司聯繫,也不打算再繼續耗下去了。
這邊一行人剛出門就看到一個男子急匆匆下了出租車向酒店跑過來,邊跑着便拿着手機撥打着電話,電話通了,趕忙解釋起來,“您好,實在抱歉,我這邊有事耽擱了”
下屬接通了翻譯的電話,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再看看眼前的男子,幾個人的目光落在了魏昆身上。
匆忙趕來的男子也看到魏昆一行人,認出來走在前面的魏昆是老闆後忙重新解釋了起來,“真的不好意思,我路上因爲點兒事耽擱了,這會兒纔過來”
如果是平時魏昆或許會網開一面,只是這會兒他心裏全然沒有心情,朝他擺擺手沒有說話直接坐上了車。
保姆車開動,魏昆上車之後沒有閉目養神,反而轉頭向司機詢問起來,“你有認識大學法律等相關專業的學生嗎,大四或者研究生都可以,要求中文韓語流利,對合同條款有着清晰認識和理解”
“時間不定,可能時間會長一些,價錢方面好說。”
作爲車上的韓國通,聽完魏昆的要求後他撥打了幾個電話,電話裏說的都是韓語魏昆等人也都聽不懂。
大概過了有十五分鐘,司機接到了一個電話,嘰哩哇啦的一番韓語溝通之後,面露喜色朝魏昆說起來,“魏先生,幫您找到一個,中央大學法律系大四的學生,她爸爸是中國人媽媽是韓國人,所以韓語中文都會講。”
魏昆聽完不由地點頭,“現在有時間嗎咱們直接開車過去接他吧。”
車子很快駛上了高架匯入了車流,時間過去二十分鐘,車子在大學門前停了下來,這裏可能就是司機所說的中央大學了,入目便是一棟灰色的磚瓦建築,很是顯眼。
韓國通下車撥打了對方的電話,告訴了他車已經在校門口了,大概過了有四五分鐘,車門被人從外面拉開。
聽到動靜魏昆的目光從手機上移開看着來人,居然是個妹子一直到剛纔魏昆都以爲韓國通司機給自己找了一個男翻譯,畢竟學法律專業的在他印象裏一般都是男生居多。
“你好,你就是魏先生是嗎我叫佘貝晨”
人還沒上車,她便向陳海介紹起自己,這搞得他一臉的尷尬,畢竟老闆就坐在自己身邊,總是有不知情的人把自己誤認爲老闆,這讓魏昆心裏怎麼看自己
只見陳海一臉尷尬地朝妹子擺着手,“我不是老闆,這位纔是。”
說着手掌指向了魏昆的方向,而陳海趁機起身給翻譯騰出了位置,自己則和下屬坐在了後面座位上。
“實在不好意思,沒想到魏先生這麼年輕,我叫佘貝晨,這次的翻譯。”說着朝魏昆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見到你很高興。”
“見到你也很高興。”魏昆笑着同她握了握手,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番。
本以爲中韓混血的妹子在長相上會遺傳韓國因素比較多,像塌鼻樑、大餅臉什麼的,真正見面倒是出乎魏昆的意料之外,利落的短髮,淺色的牛仔衫,淡淡的藍,加上隨意又不失時尚感的毛邊和漫不經心的字母印花點綴,妥妥的街頭清新範兒的女主角。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的話,聽她說話還會誤以爲是中國妹子,尤其是名字。
“沒想到你中文說這麼好。”魏昆不禁感慨道。
“我爸是中國人,以前放長假的時候都會回我爸老家住一段時間。”佘貝晨笑着說道。
在魏昆打量着她的同時,佘貝晨其實也在默默觀察着魏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