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衆人看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麼，但聽着那無比淒厲的慘叫聲，已然感覺有畫面感了，特別是之前已經見識過獅虎獸生撕人的場景，現在哪怕隔的老遠，衆人也已然嗅到了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味。
腦海中臆想出來的血淋淋，讓他們的心底再也沒了任何僥倖。
“狄長老！”拓跋寬雙膝在地上移動，等移到距離狄長老跟前時，膝蓋已然血肉模糊，可是他卻渾然未覺，“我代表蓬萊學院，爲我們以前做的所有事情道歉！我會向整個修真界公告，十幾年前並不是因爲您的過錯，導致縹緲學院十位參加‘天啓塔之爭’的學生死亡，而是因爲我們蓬萊學院利用你們學生的仁善，在關鍵時刻卑鄙無恥的偷襲，才讓他們慘死；我會將這麼多年來蓬萊學院對縹緲學院做的事情都公告天下……”
“你做了什麼事情？”狄長老沙啞着聲音，垂眸看着跪在跟前的人問道。
拓跋寬神色一滯，咬了咬牙開口道：“從最早之前的搶生源，搶不到就殺掉嫁禍給你們到後來的試煉奪寶，奪不到就殺掉他們僞裝成是意外，還有後來對你們明裏暗裏的打壓，以及這一次將縹緲學院所有內院學生都招來蓬萊學院，讓你們學院無人能參與‘天啓塔之爭’……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會告知整個修真界。請您念在我們兩所學院同氣連枝的份上，寬恕我們這一次吧！我們保證，蓬萊學院以後都以縹緲學院爲尊……”
“你給我閉嘴！”狄長老咬着牙怒喝，“初代院長建立兩所學院，就是要我們在有困難的時候守望互助，在有需要的時候攜手共進。留下天啓塔，也是爲了兩所學院在互相競爭下進步，能夠薪火相傳，讓修真界不至於青黃不接。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吞併你們蓬萊學院！”
拓跋寬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來，他的臉上浮現喜意，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您說的對！初代院長建立學院時，就要我們文明自主和諧富強與時共進！我們蓬萊學院誤入歧途，沒有謹守初代院長給予的宗旨，而你們縹緲學院一直貫徹執行！如果初代院長還在的話，一定會爲你們縹緲學院驕傲的。”
狄長老看着他，而後默默閉上雙眼。
從認識拓跋寬開始，就沒在他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情。
諂媚中帶着討好，卑躬屈膝的奴樣。
這是一院之長該有的樣子嗎？
上行下效，從蓬萊學院出來的又會是怎麼樣的學生？
不要說出淤泥而不染，真能不染的，要不就是被迫從學院退學要不就是在學院中被搓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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