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躺槍,臉色愕然,這與我何干啊他心裏委屈,卻不敢忤逆,只好唯唯諾諾道:“先生您的意思是”
羅歐手一攤,給錢
管家差點鼻子氣歪了,只好將先前羅歐給他的那二兩銀子,又還給了他。羅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手繼續伸着。管家眼一黑,只要忍着肉痛,又從懷中取出一兩,可是羅歐依然伸着手,於是管家不斷從懷中掏錢,二兩,三兩,四兩直到足足掏了十兩紋銀,羅歐才心滿意足的放入懷中,朝他擺擺手,如同打發一個叫花子。
管家感覺好想哭,答應給三豐屯青樓小翠的首飾錢又沒了。哭喪着出了書房,還得替他去張羅金票。
這時,裘千行開腔道:“還行先生指點,要在哪裏修行”
羅歐不言,取書房筆墨,在生宣上寫下幾排字,用嘴吹了吹,鄭重道:“喚你家堪輿地理師來,按照此條件去找。”
裘千行大喜,趕緊安排了下去。不一會,一個面黃肌瘦的地理師進來,接過單子,立馬打開地圖開始尋找修行寶地。
羅歐開出的條件比較多,所以堪輿地理師需要一些時間,羅歐乘着功夫,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裘千行,口中發出嘖嘖驚奇的聲音。說道:“裘長老,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奔牛根骨”
裘千行大喫一驚,駭然道:“先生真是神人,這你也看得出來”
他年輕的時候,就有高人指點過,他是奔牛根骨,天賦上佳,所以這些年修行也是順風順水,剛過五旬就到了武道八段。只是那高人是經過相當繁複的測量才下的斷言,而羅歐確實一語道破,怎能不叫他震驚。
“你不僅僅是奔牛根骨,而且是上品奔牛,如果能充分發揮天賦,裘長老也可在一年內突破到九段”
裘千行差點蹦起來。
要知道他能突破到武道八段,不知道耗費了多少財力物力,最近五年更是勇猛精進,一心想在六十五歲前突破道九段。可沒想到羅歐居然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說他居然能在一年內突破,這一下簡直興奮地快昏過去了。
一眼就看穿他武道根骨本質的人,又怎麼可能不信他
“先生,還請先生指點啊,老夫,老夫感恩戴德啊”裘千行顫顫巍巍,卑躬屈膝地差點跪了。
“裘長老不必客氣。其實修行方法和地方,都跟裘公子是一樣的,唯一不同的是丹藥”羅歐淡淡道。
裘千行激動道:“只要能升到九段,多少錢我都出”
“這樣啊”羅歐目露難色,沉默了好一會,突然一跺腳:“罷了,我豁出去了那我就把我最後一粒丹丸給你了”
裘千行幸福的快昏過去了,顫聲道:“先生真是老夫的恩人啊,老夫永世不忘先生恩典。”
“來人啊,再去取十萬兩黃金來”
那管家正委委屈屈地拿着金票,剛到書房門口還沒進屋,就聽到老爺又要再取十萬兩,差點昏過去。他是管家,太知道裘府的底細了,這簡直是要把裘府掏空的節奏啊
管家簡直快瘋了,別說裘府了,就算是青郡十大富豪,也經不起這般折騰啊
羅歐暗暗冷笑,老子今天要把你折騰夠
一萬兩黃金的九龍占星刀,你要我十萬兩這也罷了,還讓老子三天內還清,如果不還就取我的性命害得我全家上下替我擔心受怕,我老孃甚至變賣了所有陪嫁首飾給我湊份子,我豈能輕易饒你
羅歐正思忖,卻突然聽到那邊的堪輿地理師激動道:“我找到地方了”
裘千行大喜:“在哪裏,是哪座仙山”
面黃肌瘦的堪輿師摸着下巴,奇怪道:“怪哉,這個地方根本就不是什麼仙山,而是就在裘府”
“什麼就在裘府”裘家父子大爲意外。
“這不奇怪,裘府本就靈氣充裕的旺地。”羅歐老神在在道:“想來裘家祖上賢明,早就知道這裏很旺,所以纔在這裏圈地建府。”
“是了,是了”裘家父子倍感臉上有光,連忙問堪輿師:“具體在哪裏”
堪輿師表情極爲古怪,愕然道:“居然是在大門口”
啊
裘家父子傻眼了。
“來自裘千行的傻眼值236”
“來自裘凌的傻眼值221”
在哪不好啊,居然在大門口
這等於是,我們每天要像狗一樣伸着舌頭,在大門口蹲着而且還要蹲一年
這
裘家父子快瘋了。
裘府地處北市鬧市,這人來人往的,每天看見我倆蹲在大門口好羞恥啊
“哎”羅歐搖頭嘆氣道:“真是造化弄人啊,居然這麼巧就在大門,裘長老,照我看還是算了吧”
“不要”裘千行父子幾乎同時叫道。
對於武道世界的修行者來說,丟人不丟人那都是小事兒,只要能攀上武道巔峯,再丟人又何妨所以幾乎不假思索就有了果斷,我們要在大門口一蹲到底
羅歐一抱拳,一臉佩服道:“裘家不愧是青郡第一隱世家族,實在令末學感動”
“好說,好說”父子倆陪着笑,偷偷抹掉額上的汗。
羅歐收了二十萬兩黃金金票。又在身上一陣亂搓,搓出兩顆奇臭泥丸,交給裘家父子,父子倆強忍着乾嘔,視若珍寶地捧在手心。
“此藥可保半年修行,半年後我再給你們新的。切記,每天早中晚分別在大門口蹲一個時辰,切勿懈怠”
“是是是”
“時間不早了,告辭。”羅歐一拱手,擡腳出了書房。
他很滿意,腦海中已經能想象,裘家父子每天在大門口如同哈巴狗一樣蹲着,路人掩嘴而笑的場景了。唯一的遺憾是沒法拴根狗鏈子,那樣就完美了
裘家父子唯唯諾諾地恭送羅歐。所過之處,裘府上下一片驚詫,平日裏額頭長在腦門上的裘家父子,居然對一個來還錢的青年如此卑躬屈膝今天月亮是從東邊出來的
羅歐揹着手踱着步,閒庭信步地出了裘府,像裘家父子拱手說了聲留步,便準備離開。正在此刻,卻見一輛極爲眼熟的豪華白銀昭車,停在在裘府門口。
昭車上,下來一箇中年胖子,衣着奢華,滿頭大汗地擦着臉,喘着粗氣,一臉焦急地朝裘府大門疾步走來。兩人相互一對視
“你怎麼會在這兒”
兩人同時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