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上門女婿韓東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思緒
    關新月倒沒怎麼考慮驚喜或驚嚇,因爲她想給的肯定是驚喜,就不清楚男人跟她想法相同與否。

    當然,她希望是相同的。

    放下手機,壓住了心裏那點因爲通話而導致的漣漪。關新月坐在沙發上,眼睛鎖定住樓下仍隨處可見的車燈光點,不禁拿起了一支女士香菸。

    細長的煙身在指尖翻轉,稍停,摸出火機點燃。

    霧氣繚繞,空氣中散着煙霧獨特的香味兒。睏意,自也驅散了許多。

    香菸,紅脣。

    房間小範圍內,神祕而深邃。

    她並不如別人眼中那麼事業有成,女性成功者的代言人之一。至少她很清楚,自己不是科班出身,靠着天賦,一路摸索,一路學習。

    從創立通源,衍生新通源這個概念,投資同灣及雪場等其它項目。

    她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投資太過分散,偏重。這種投資方式,導致了她現在就像被幾根皮筋牢牢牽制,只要斷了其中一根,其它的便越斷越快。

    同灣事件,她面上無恙,幾天未睡好。天海新通源開董事會,討論客源流失的問題,她又負擔極重。

    別人認爲她事業大,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如果新通源達不到理想預期,不說全部崩盤,通源也終會淪爲二流甚至三流企業。

    多而雜亂的局面,她以前一個人要抗下所有壓力。認識韓東後好一些,顧慮也少了許多。

    可是,不管怎樣爭取,男人總歸有些虛幻。

    如今感覺也沒變過,她比很多女人想法更多。沒談過真正的戀愛,懂戀愛該是什麼狀態。不該是眼下這種她每天幾個電話打過去,男人罕少主動回電話過來。

    儘管,聊天大多很舒心。

    她往常不喜太看透某些事,但今天跟許開陽通話的時候,得知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同灣局面完全翻轉,後續房源陸續有人問詢。壞消息是合衆集團z國區經理生日宴會,邀請了很多商界名流參加。

    可能也談不上壞消息,關新月只很彆扭。

    如此公開形式的生日宴,屬於人際交往性質的酒會,韓東沒跟她提起來過。且許開陽都接到了邀請函,她沒有?

    倒不需要上趕着去這種場合,而是韓芸這個人對她來說太特殊了,韓東的姑媽。

    自己跟韓東的關係,她肯定是知道的。不邀請,是不是就證明了一種態度?

    香菸燃盡。

    關新月自嘲靠在了沙發上,幾分鐘的慵懶,渙散的眼神慢慢又復清澈。

    她所在意的,寥寥幾人的看法就足夠。瑣事旁節考慮太多,那不是她。

    ……

    次日,早晨九點鐘。航班延遲了十分鐘左右,呼嘯升空。

    新的一天,關新月臉上早看不出一絲消沉。戴着墨鏡,視線斜斜注視雲層,漫不經心跟一旁的施雅聊幾句工作。

    她出過無數趟差,每次乘機,高鐵等交通工具的閒暇,屬於最能冷靜思考的單獨時間。累了,短作休息。從來沒有因爲行程無聊,而感覺漫長。

    可今天這趟特殊的航班,讓她連工作都談的心口不一。

    施雅跟關新月是上下屬,說是她最得力親密的助手同樣不爲過。認真打量了會看不出情緒的老闆:“關總,想什麼呢?”

    “嗯?”回頭,關新月又搖頭:“沒有啊。”

    “您整個人寫着韓東倆字兒……”

    關新月稍愕,聲音轉淡:“找不到這倆字,後續假期取消。”

    “關總,我錯了。”

    關新月脣角揚了揚:“安份點,我休息一會。”

    施雅連着答應,見老闆又沒了動靜,也不知道是睡還是沒睡。試探:“到了東陽,您一個人行嘛?每天喫飯不提醒您,都給忘啦……”

    “說話功夫見長。”

    “真心話。關總,您怎麼能誤解我。”

    關新月擡了下手腕:“東子在東陽呢,沒需要你的地方。你把同灣收尾事宜,盯着給處理好……務必催促正一的人,把咱們滯留的那筆款項早點打回來。”

    “許總多老奸巨猾……”

    “你不必姿態太低。後續很多事東子跟我有主動權,這方面,我會給許開陽壓力。”

    “懂了。”

    施雅心裏記着這些,不解道:“那這筆錢,關總是打算補給天海嘛?”

    關新月扶了下鏡框:“對,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塗青山目前對新通源近期的預期下滑,持一定的質疑態度。第二期,不管他有沒有減投的跡象,都要防着他來這一手。”

    “我看塗總人挺重信的……”

    關新月打斷:“商界對很多人來說沒有信譽這兩個字,只有看得到的利益。塗青山更是個中翹楚,釜底抽薪的事也做的最溜。悅城集團不就如此嗎?合同都簽了,突然撤資,導致東子爲了這筆錢,把振威股權都質押給了銀行。”

    “我當初提醒過東子,很多人不值得信任。你跟他是同學,應該也瞭解他一些……太乾脆,總歸有教訓。這事換我來,塗青山這筆錢休想這麼容易撤的出去。”

    “不過這樣也未必是壞事。他有自信能做好,就拭目以待,說不清楚得失。”

    施雅記憶起伏:“上學就看出來了,人確實像您說的那樣,現在也沒變多少。我記得有一次,班裏大掃除,他掃地的時候不小心把一同學的文具盒給弄掉摔壞了。用那同學的話說就是文具盒進口的,特別貴,得一百多塊,非纏着東子賠新的。”

    “當時一百多塊太值錢了,我每個月生活費才幾塊而已。換其它同學,肯定道個歉,服個軟。不賠,那人也沒辦法。他不一樣,反正我也不知道他哪弄來的錢,斷斷續續的兩個多月,愣是把錢湊夠了……這不前陣子在一塊喫飯,我才知道,他瞞着家人出去給人做了兩個多月零工。怕人老闆不收未成年,還弄了個假身份證……真夠能耐的。”

    關新月晃神:“我要是他那個有文具盒的同學,讓修一修就算了。所以啊,咱們只有做那個有文具盒的人,才能按自己的意願行事。對了,你再說一些,挺有趣的。”

    施雅努力想着,斷斷續續又說了幾件事。

    很慢的旅程,終於快了一些。到廣播提醒到站,關新月快步走出了機場。

    本想着去韓東所住的地方路上等人,下機後,便忍不住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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