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上門女婿韓東 >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沉夜
    街上,有人。全然視若爲見。

    不開車,如上次醉酒,兩人跌撞走在街頭。而時間彷彿調轉,回到了那一刻。

    因恍惚之間,夏夢險些摔倒,韓東忙不迭拉住了人胳膊。

    不同的是,他沒再受刺激,也不忍讓她這麼走。彎腰,就把女人打橫抱起。

    “我自己可以走,放開我……”

    “放就放,誰想抱你。”

    欲鬆手,夏夢緊緊扣住了十指。

    “不是要走路,鬆手啊。”

    夏夢眯着眼睛,置若罔聞。

    “鬆開……”

    啪!

    夏夢覺得男人胳膊力道足夠撐着自己,果真鬆開,啪的一掌拍在了男人胸膛上。

    “打我幹嘛……”

    話不完整,夏夢又是啪的一下。跟着,撥浪鼓一樣,連續又是好幾巴掌。

    韓東肉厚,也被拍的發麻。

    扯了扯嘴角:“抱着,抱着。抱着我們家大公主,別打了……”

    不一般的鬧騰,韓東低頭親了她一下,溫和抵住了她腦門兒,聲音更溫:“說實話,那次醉酒,有知覺麼……我感覺,有迴應誒……”

    夏夢挪開臉頰:“有,怎麼會沒有。知道是你,知道是你這癩蛤蟆……沒力氣動彈。也因爲你是我丈夫,想着就當被豬拱了一次,僅此一次,當是我胡亂結婚該付出的代價。”

    “那到底是癩蛤蟆,還是豬?”

    “豬吧,你比癩蛤蟆好看點。也是那次,打破了我對你的固化印象,發覺不怎麼認識你。跟記憶中,相親時候一點都不同……覺得,你要一口一口把我喫掉。”

    “那你記憶中的我,是什麼樣子?”

    夏夢努力回憶:“清清秀秀的小男孩,自尊心特強。當時要求你幫忙拿張凳子,不搭理我……”

    “你那是請求?分明是頤指氣使,眼睛在天上。好像,我平白低你幾等一樣。關鍵還是你爸邀請我們爺倆去做客,客沒坐成,成僕人了!”

    “那肯跟我結婚,就是因爲童年這些小事,報復我?”

    “再小心眼也不至於。是很多年後再見,覺得還是小時候那德行,說話下巴都仰着,白白嫩嫩的,讓人想啃一口……不啃到,怎麼都不甘心。”

    “那你現在啃到了,開始喜新厭舊了。”

    韓東嘴脣下移,親了下她下巴:“不喜新,不厭舊。”

    “不厭?”

    “語病,是喜歡舊的,超級喜歡。”

    “我是舊的?”

    “是古董,越舊越值錢!”

    夏夢定然看着男人開合的嘴脣:“不像好話。”

    “古董是指仕女圖,美輪美奐,每每看一眼,都感慨。怎麼會這麼美……”

    “我長的像遺畫?”

    韓東腦海裏找不到詞來回應,錯愕着,溫柔涌至。

    他忙亂失矩:“嗚,你不說復婚前,讓我離你遠遠的……”

    含糊着,韓東眼睛亂轉,抱着女人就進了路邊一家星級酒店。他開房間,夏夢則整個背對,摟着他脖子,思維亂跑。

    “你不是君子。”

    “我是小人,真小人。只要能得到我們家夢夢,做什麼都無所謂。”

    叮咚。

    電梯到達指定樓層,刷開門,韓東反腳碰的一聲鎖上。

    都不算醉,卻給無止境的墮落找了個最佳理由。

    還是忘了時間,還是忘了疲倦。

    總之,沉沉墜入睡眠。總之,在女人電話響起,茜茜哭鬧着半夜在找兩人的時候,韓東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也沒有精力迴應。

    好在含糊着,龔秋玲氣惱把電話給掛了。

    他這才留意到時間,凌晨三點。

    飄,心飄,人飄。

    可注意到身邊睡沉的女人,還是勉強至極的幫着搭了點被子。再度昏沉着,也凝神看着,大腦復慢慢模糊。

    ……

    次日。

    兩人電話都比鬧鈴要及時。

    此起彼伏的響着,讓糾纏在一塊的男女,不分前後睜開了眼睛。

    對視很久。

    夏夢啞聲輕笑:“果然禽獸不如。”

    韓東暈騰騰半天才看清楚她俏臉,不答,挪了挪,安穩貼在了她身上。

    夏夢順着他頭髮,流連到男人觸感粗糙的背部:“還沒醒?”

    “醒了。”

    “醒了不起牀,幹嘛?”

    “餓。”

    夏夢沒力氣揪着他耳朵,慢慢把人扯上來,抿了抿嘴脣:“那個,幾點啦。”

    韓東悶悶把手機拿過,又丟開:“十點。”

    “哎呀,得起牀,茜茜估計見不到咱倆,把我媽鬧騰的不輕。都怪你,沒事開什麼房間……”

    韓東把要起身的女人又扯下來抱住:“我沒帶身份證,還是你找出你身份證給我的。是我被你給玷污了……你要負責!”

    夏夢哭笑不得:“瞧你這半死不活的德行。”

    “那也怪你,一點力氣不給我留。我現在大腦缺氧,手腳乏力……扶我下。”

    夏夢渾身也難受,還是伸出手搭了把勁兒。頃刻,反手拍開了他爪子:“還不老實……”

    起牀,洗漱,取早餐,對立坐着開喫。

    精神都不怎麼好。

    特別韓東,好些天在拘留室裏胃口不佳,身體狀況大不如前。此時此刻,猶如筋絡盡斷,只有胃口喝點粥。

    夏夢頻頻側目:“你多喫點,都沒勁……”

    “哪沒勁。”

    夏夢懶搭理,夾了點麪點,直接塞住了男人嘴巴:“該鍛鍊了你,我現在基本只要閒下來,就會去健身房放鬆下……”

    “男教練女教練。”

    “女教練有什麼意思,肯定是男教練。”

    “我也能當教練。”

    “行,別去部隊了,我再去健身房帶着你。咱們別墨跡了,你說女兒可不可憐。好不容易爸爸媽媽都在,把人往家裏一扔,想想都不忍心。”

    “也是啊。”

    夏夢見他有氣無力的站起,挑眉,待嘲笑。發覺自己也差不多,坐着還不明顯,起來,眼前到處是金星。

    強忍着不失面子,她繼續:“昨晚睡着的時候,模模糊糊的聽你說對不起……對不起什麼?”

    “沒有。”

    “真沒有?你現在坦白,我說不定原諒你。否則,這婚我永遠不會復,就這樣挺好的。玩膩了,一腳踢開,沒心理障礙,反正不是自己男人……”

    韓東昨晚是想說什麼,可惜都沒剎住車,自也忘了說。

    現在,女人看着爽快。但他不傻,假象就是假象。摁了下電梯門:“我也記得昨天你說,讓我跟過去古德拜。真拜拜了,腦子現在只有以後,沒有以前。”

    夏夢胳膊墊住他肩頭:“關新月嘛,有何好瞞。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還會不會跟她聯繫。”

    “不會!”

    “我還在乎你們倆以後會不會繼續同居。”

    “不可能!!”

    “所以,真的同居過?”

    韓東明明喝了不少粥,仍口乾舌燥。如果可以瞞,會一直瞞下去,騙下去。

    關鍵,騙不了,瞞不動。

    與其被動知道,他還是要主動說一些,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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