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上門女婿韓東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改變
    磨磨蹭蹭的 ,又是臨近登機時間倆人才完全進入了新一天的狀態。

    早餐溫馨,相處溫馨。

    麻煩是登機之時被認出來的夏夢,惹的被包圍,目視。冷清的海城機場,也因而變得熱鬧沸騰。

    有機場保安護着,韓東沒往她身邊靠。距離個十步八步,便於隨時應對突發情況。

    他的角度,女人穿着隨意,但人羣籠罩中,刺眼的像太陽。

    美,豔,冷,貴。

    他反應總慢很多,初次意識到,自己媳婦特搶手。一道道炙熱的目光,像在看稀世珍寶。

    危機感,乍然而來,揮之不去。

    亦然後怕着,後怕倆人離婚這段時間,她萬一組建了新的家庭。他這輩子,到底能不能放開,是個未知數。

    變了,她不再是剛結婚之時。那個喜怒無常,只空泛驕傲的孔雀。他也變了,從自戀自傲心理帶來的孤高,現今,磨損的所剩無幾。

    她心境在成長,他的心境在退步。

    她好的出乎預料,他差的也出乎預料。好幾年了,心在部隊中,沉溺在被追求,被崇拜,被重視,被焦點。忽略了,家庭裏的焦點不再是他。是視線內那個近乎完美的女人,是到哪都被誇讚不停的女兒。

    他該驕傲的不應是那些過去的成績,該驕傲,自己妻子越來越好,該驕傲女兒越來越聰明。這是最實在的成績,他唯一還可驕傲的地方。

    跟着過安檢,到候機廳,登機。

    一進頭艙,氣氛靜點,注目少點。他就悄悄抓住了女人的手,特別舒服獨特的感覺。

    夏夢打着哈欠,偏頭枕在他胳膊上假寐:“老公,困。”

    “睡唄,得倆小時纔到東陽。”

    “哦……”

    夏夢渾然欲眠,無聲無息又睜開眼睛坐直。認真翻看着男人掌心,之上繭子消失了,卻還有斷紋。淺淺的,十分明顯。

    是當初他在母親學校門口,徒手抓住暴徒利刃留下的疤。

    她轉了下視線:“茜茜膽子就特別像你,很大……只要出去玩,少有不摔跟頭的時候,風風火火。”

    韓東否認:“比較像你,愣頭愣腦。”

    “你才愣。”

    韓東莞爾:“你想她了。”

    “對呀,總覺得咱們倆太過分。去哪玩,把她給落家裏……她肯定特別喜歡雪場,小瘋子,到個新地方,就小心臟砰砰跳,野性被激發。”

    “不過這丫頭總打人怎麼辦?沒人跟她玩。”

    飛機呼嘯脫離地面,韓東本能合掌握住了她,閉目懶靠着座椅:“打人不還是明明教的,怕喫虧。小時候就天天逗茜茜去動手打她……也不算事,指甲勤剪一下,適當提醒就成。大一點,才懂道理,現在管也白管。再不行,過陣子送幼兒園,配合着老師一塊管。再說她現在很懂事了,上次我見她又想打人,手揚着,知道往回慢慢收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在上京帶她去玩,超市裏碰到了別的小朋友……”

    夏夢樂:“不過,她真聰明,還會察言觀色……知道咱們家裏就我脾氣不好,在我身邊就比較乖一點。”

    “那可不,小老虎碰上母老虎,惹不起。”

    “我不是母老虎,我多溫柔啊。”

    夏夢彎着眼睛,親暱吻在了男人手面上。心裏跳了下:“誒,你說求婚的,是不是忘了?先說好,求婚沒誠意,復婚免談。”

    韓東撓了下腦殼:“非得跪着求?不要搞那些形式主義吧……男兒膝下有黃金……”

    察覺女人眼神在變化,他低聲補充:“我是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除非心甘情願跪。跪,我心甘情願跪着求婚。不過,這兒肯定不行。不然明天頭條新聞就是,陌生男子跪地求婚夏總,太高調了。”

    “嘿嘿,我不嫌高調啊。覺得會很不一樣,就想看高高在上,振威員工心裏的偶像,拿出求婚的誠意來。咱們結婚幾年了,你一點都不浪漫……”

    “還好吧。”

    “我給你買過多少東西……你都沒給我買過什麼。就是買,也沒誠意,車停路邊,到商場拿了一件,應付……”

    “沒錢吶,婚內最窮的時候,連車費都跟人借的……”

    “在臨安那次啊,活該。不就想逼你服個軟,嘴硬的要命,每次都得讓我自己找臺階。又高又陡的臺階,尊嚴被你一次次給磨沒的。”

    “你現在好多了,不代表那些創傷會抹去。喜歡你,也不代表什麼都能忘。復了婚,再不好好對我跟孩子,咱們走着瞧……”

    “怎麼會!你們倆就是我的命。不,比我命還珍貴。”

    夏夢滿臉不信,輕聲試探:“回東陽就復婚了,我給人約的是下午兩三點左右。你,要不要給家人打聲招呼……或者,有沒有遺憾,是不是心甘情願的。這種事我一絲一毫都不會勉強你,畢竟是一輩子,單方面的意願,不好。出於孩子的考慮,也不好。”

    “不打招呼,我爸沒事,姑媽肯定反對。她生日宴上,對你記憶猶新,加上本來就有不少的誤會。得慢慢來,生米煮成熟飯再考慮緩解關係的事,多了這層關係,她心態也會不一樣。至於勉強,真的沒有,對現在的我而言,是中彩票一樣的心態。這麼好的媳婦跟孩子,還能等着我回頭,給我機會……”

    夏夢視線挪開,把手也抽了回來:“我也中彩票了,花兩百去買,中了十塊。沒敢跟你說過,之前真的想用復婚來報復你。想着把你套死在我們家,等你離不開的時候,再踢了你。讓你知道,背叛的代價!你那次感覺是對的,我是準備把關新月逼到走投無路,讓你也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是我沒出息,想當然。真的要實際去做,反狠不下心。我清楚,你累,重情重義,心理特別敏感……怕,怕弄巧成拙,毀了你的同時也等於毀了我自己的一生。老公,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少一些負擔,責任,多替自己考慮一些,自私一些……其實嘞,這不現實。你我現在的一切,都是這種無私結交的人脈造就的。我不能享受着它帶來便利的同時,再去苛責我的老公對別人自私一點,它是相應的,對不對。”

    韓東緩緩點頭:“你報復不報復我也想過,隨後我就內疚看輕你了。沒有哪個女人會拿婚姻來報復男人,報復孩子的父親。寶貝,不談這些偏沉重的話題,今天挺開心的……”

    “不談不代表能抹去啊,還是要說。我剛纔在想一件事,施雅,爲什麼給你打電話。她爲什麼,膽子那麼大,對你吆五喝六的。腦殘?還是有人慫恿她這樣。”

    韓東沉着了片刻:“你說實話,能不能跟塗青山溝通,不跟新通源牽扯在一塊。”

    “這是商業素養,我既然起了頭,談到這份上。你覺得,不投資,說得過去嘛。再則律所這個市場是有限的,它起到的作用是口碑,社會責任上的意義,太商業化,反落下乘。我需要,新通源這個平臺來延伸發展。我當然不想跟關新月有交集,更不想你們倆再有交集的機會。那更要,將她邊緣化。變成一個普通的,只有基本權利的小股東……當然,我不做絕,更不會卸磨殺驢。”

    韓東十指交叉:“行,你看着辦吧。”

    “呵,還是不忍心。”

    “沒有,咱們兩人角度不一樣。我理解你,也希望你能理解我一點。不管怎樣,她幫我做海城的時候,一切工作都拋開了。我媳婦再抓着這種機會,致人死地,心裏很不是那麼回事。怎麼說呢,還是那句話。她有錯,罪不至死。你動她的新通源,她的負債會毀了她事業,人!她會徹底淪爲一個對你知己知彼的死仇!”

    夏夢淡聲:“好像我不動,新通源就有希望一樣。”

    “有啊,她有權利,有資本週旋。”

    “你確定要因爲她,跟我在這爭個對錯。”

    “我沒有跟你爭,我是表達我所想。不能我介意這個,非要爲了哄你,裝作不介意,假模假樣的。夢夢,不瞞你,我們倆昨天通過電話,徹底翻臉了。我認爲,以前就該是以前,人一旦活在記憶裏,執念中。它影響的是自己,是這個家。事是既定的,它無可更改。事實是既定的,咱們一家人要生活。爲什麼不把她看成一道坎?改變了你,改變了我,改變了咱們倆的婚姻狀況。”

    “你閉嘴,我不聽你說話……死的在你嘴裏也能成爲活的。你,就是對她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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