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上門女婿韓東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初年
      年夜,充實而迅速的流逝。又餘味尚存,嶄新的開端。而一年中,真正放鬆的也就這幾天,走親訪友,來往串門拜年。

      夏夢忙碌,上午去舅舅跟丈夫姑媽家裏分別跑了一趟,下午就又開始了工作。韓東則因爲傅立康在,整一天都帶着他跟孩子一塊。看電影,喫東西,閒玩,閒逛……

      接下來時間亦然如此,他不嫌煩,傅立康卻擔心自己會添麻煩。在東陽呆了三天便提出要走,怎麼留都不肯再呆。

      去往機場的路上,茜茜跟老頭幾天相處中,已然真如祖孫。到機場,似知道爺爺一會就不見了,全程悶悶不樂。揪着點傅立康的衣角:“爺爺,茜茜不想你走。”

      傅立康慢吞吞蹲下,認真幫孩子整理着拉鍊:“可是,爺爺的家在上京。這樣好不好,等茜茜以後長大了,就去上京陪爺爺呆一段。”

      茜茜用手摸着自己頭頂比劃:“茜茜已經長大啦。”

      “再長大一點。”

      “哦,茜茜個子矮……”

      傅立康實在捨不得,又不得不看了眼時間起身:“跟爺爺再見。”

      茜茜小手晃了晃,眼巴巴看着爺爺背影越來越遠。

      韓東抱她起來,笑着抹了抹她眼睛:“爺爺只是回家了而已,很快還會再來看茜茜的。寶貝兒,咱們也回自己的家,很多叔叔都在,茜茜又能拿到好多壓歲錢。”

      走着,他溫和問:“這麼多的錢,茜茜打算怎麼用。”

      “奶,奶奶說要存起來。”

      “是茜茜的錢呀,茜茜可以做主。”

      “那茜茜要買芭比,買很多芭比。還,還要買單板車,哥哥都有,茜茜沒有……”

      “嗯,晚一會爸爸就帶茜茜去商場。”

      聊着,回到車上。韓東示意小刀開車之餘,接了個電話。

      怒氣勃發又熟悉的口吻,是古清河。如此炸毛的原因應該是最近古舟行被調查帶走的新聞頻繁出現,可能真的快喫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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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東不願意孩子聽到這些,冷淡道:“清河兄。你是律師,小心很多話被錄音。”

      古清河反覆深呼吸,仍難免失態:“韓東,不要小人得志。我爸假如有任何不測,咱們走着瞧。”

      “錯了,你爸有任何不測,應當是咎由自取。”

      “你個王八蛋……”

      古清河驟怒,待繼續,電話已被掛斷。

      他胸膛起伏着,再次撥通了樊滄海號碼。事態越來越嚴重,如今調查他父親的已不單單僅限於天海,就在昨天,上京市那邊的經偵也進了天海公安局。

      而父親,至今被扣押超過了二十四小時。

      他根本不懂,明明風頭就快過去了,事態影響在減弱。偏無聲無息的,警察找到家裏把人給帶走了。找遍他掌握的所有關係網,連暫時保釋都做不到。

      “樊叔叔,我實在沒辦法了,求你救救我爸……”

      樊滄海若有感觸:“清河,你還是看不懂你父親的用心良苦。很多事既然做了,那就是做了,毋庸置疑,法律會給答案。你與其打電話給我,不如想辦法再見你爸一面,看看他怎麼說。”

      “可是……”

      “等他從牢裏出來,看到普陽在你的管理下,氣象不俗,遠超他的成就。這,纔是最重要的。”

      “坐牢,您的意思他會坐牢。”

      樊滄海沉聲:“我是指他只有你一個兒子。你爸英雄一世,不可能願意看到兒子在沒有自己幫扶後,方寸大亂,不知所言,懂了嗎?”

      古清河激動:“是韓東,韓東陷害他……一切都是他。”

      樊滄海蹙眉而不知作何迴應。

      他當然知道是韓東推動了這場輿論,牽連自己,進而迫使古舟行將所有事情攬下。問題已經調至上京的樊滄海根本不願意再理會這些雜事,甚至於古舟行的入獄,等同於幫他自己斬斷了自己早期惹下的那點小麻煩。

      對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韓東,樊滄海既警惕,又驚訝。

      警惕於這人不惜代價的膽色,驚訝於他對事態的精準掌握,連人心都鑽了進去。讓古舟行這種縱橫商場數十年的大鱷,不得不被無形的壓力壓着配合警方。

      稍爲感慨,樊滄海亦不免苦笑。

      他在這場事件中,也被當成了棋子。被韓東當架在古舟行脖子上的刀,被古舟行賣了最大人情……

      一個已讓對方入獄爲目的。一個已入獄作爲隱形條件,讓自己沒辦法忽略普陽將來可能碰到的麻煩,忽略古清河這個古舟行獨子。

      ……

      古清河人在東陽,他僅僅在年三十的時候迴天海吃了個年夜飯。初一剛過,就又趕了回來。

      關於父親的所有消息,也都是在電話裏被母親告知。

      心急如焚,亦無計可施。他父親刻意叮囑,讓他連天海,短期內都不要再回。

      改變不了嗎?

      所有的道理古清河都懂,唯獨邁不過自己內心那道坎。他怎麼能眼睜睜看着頭髮都白了的父親,該享受的年齡,還要去牢裏度過。

      離開普陽,古清河徑直去往夏家所在小區。具體哪一戶他不清楚,但即便在門口漫無目的等待,他也要等到人。電話裏說不清,必須當面說。

      這麼多年的同事情分,古清河如不再努力一次,於心難捱。

      他真正懂了那句話,永遠都只能自己依靠自己。旁的任何關係,皆無法感同身受。

      清風徐徐,年味猶存。

      古清河駕駛近二十分鐘,接近小區後。直接把車停靠在路邊,站立等候。

      西裝革履,斯文的臉上多了蒼白疲倦,目無焦距的看向一輛又一輛來往出入的車輛。挺巧的,從不抽菸的他一支菸剛抽了一半,遠遠就見到有一輛賓利慕尚轉彎而至。

      車牌號他認識,是以前夏家庫存的那輛豪車。

      丟掉菸頭,古清河直接張手攔在中間。

      車子就是韓東從機場乘坐的那輛,小刀被突發情況驚擾,剎車稍重:“媽的……”

      沒完全罵出來,認出來是誰,轉身請示。

      後排的韓東解開女兒安全座椅,下車把孩子遞給小刀讓先送回去,奇怪至極的盯着古清河,半響未言。

      雖然這人父親一手將自個媳婦從普陽董事長位置上拽下,可對於古清河,他還真的很難產生濃烈的敵對情緒。觀人觀心,韓東瞭解到的對方,算是個做事有底線的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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