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出乎衆人意料。
在將南海神宗收服之後,司空城並未將南海神宗併入到煉魔宗麾下,而是依舊保留南海神宗之名。
甚至,幾天後,之前被羅天一擊重創的厲天涯,又回到了南海神宗,並且依舊作爲南海神宗宗主而存在。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南海神宗,隸屬於煉魔宗。
接着,司空城在與南海其他各大勢力見面,並在其他勢力都表示今後都將以煉魔宗馬首是瞻後,就讓各大勢力全部退去。
有心印在,他並不急於立刻讓各大勢力徹底臣服,而是打算通過心印,慢慢滲透,從各大勢力的內部,引起矛盾,從而使自己漸漸壯大。
不然,將南海所有勢力都收入麾下,都改造成心奴,他們自身還怎麼成長
當一切都完成之後,他帶着一千人,走入了原本隸屬於南海神宗的一處廢棄的祕境中。
在此之前,這座廢棄的祕境,就已經被他派人收拾好了。
走入祕境,一口口玄冰棺材,密密麻麻出現在衆人眼前,司空城手一揮,就讓衆人按着順序,挑選棺材,進入其中。
沒有人猶豫。
這一千人,都是羅天的心奴。
在此之前,羅天已經通過心印,告知了他們,這一次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有人緊張,但更多的人則心生期待。
在銀血世界,羅天的一衆麾下太多了,他們都沒有太好的成長空間,這一次,羅天要將他們送入其他世界,就是他們一次極大的機會。
而且羅天已經許諾,表現得好的,他將會將之提拔成一代心奴,這對他們來說,極具誘惑力。
不長時間,一個個心奴,就都進了玄冰棺材。這些棺材,能夠保持他們肉身不腐,日後,羅天可以隨時將召回自己本來的身體。
東海,一座孤島之上。
在一千心奴都走入玄冰棺之後,羅天就深吸一口氣,開始通過銀燈,感應其他世界。
這種感應,並非感應世界的本源,而是感應那些個世界中,一些生命,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情緒。
“爸、媽,我一定會回去的,家族欠我們的,我一定要讓他們十倍償還”
一個少年,滿臉鮮血的奔跑在深山老林中,他的身後,幾個狠厲的壯漢,緊追不捨。
砰突然,少年一腳踩空,跌倒在地,腦袋撞在了腳下一塊石頭上。
“哼小兔崽子,你怎麼不跑了,跑啊馬的,浪費了我這麼長時間”幾個壯漢追上來,對着倒地的少年,就是一陣踢打。
只是少年早已昏迷,對他們的踢打,沒有任何反應。
同時在踢打當中,他們都沒有注意到,某一刻,少年的眼睛,驟然睜開,從中露出一絲森寒之色。
“這就是新的世界嗎主上的神通,果然廣大”
沒有人知道,這一刻,眼前的這個少年的身體,已經被一個嶄新的靈魂佔據。
“家族呵呵,佔據了你的身體,就讓我幫你完成你的所有願望吧”
心之力,運轉。
身體的傷勢,瞬間全部恢復。
一門功法,也在心之力的輔助下,快速修煉成功。
砰
突然,倒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任由幾人踢打的少年,和鯉魚般一躍而起,然後身體快速移動,幾個呼吸,就將之前踢打他的一羣人,全部擊倒在地。
“生了,生了,夫人生了,恭喜老爺,是個公子,母子平安。”
一個老媽子從房間中跑了出來,連連報喜。
“終於生了。”
外面,一箇中年人眼睛一亮,跟着便老淚縱橫,十年懷胎啊。
洞房花燭。
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被一男子壓在身下,扯去衣服,她臉上露出一絲絕望,尤其是在痛苦傳來之際,她腦海裏更是一片空白,意識,彷彿不存。
而她身上的男子,則露出心滿意足之色,加快了動作。
“該死,該死,我的這具身體,居然是個女子,混蛋的東西,居然敢這麼對我的這具新的身體。”
只是忽然,女子空白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暴虐之色。
轟
下一刻,女子身上的男子,就彷彿破麻袋一般,倒飛而出,轟的一聲,砸在了遠處的牆壁上。
“成功了”
東海的無名孤島之上,羅天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種子已經種下,接下來,他就等着開花結果了。
當然,他投入其他世界的這些個心奴,只是前期試水罷了,等過一段時間,等他在銀血世界的發展徹底穩定下來,他肯定還會往其他世界,投放更多的心奴。
諸天世界廣袤無邊,到時候,他怕是投放十萬百萬心奴,也不過是往大海里,倒一瓢水罷了。
當然,他這一瓢水,最終能夠引起的效應,肯定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從孤島上騰空而起,羅天身法展開,開始往東來仙宗的所在飛去。
這些天,在司空城等人的安排下,已經有許多心奴,從南海,來到了東海。
同時,西海和北海,也有大量心奴前往。
有這麼多心奴在,羅天對銀血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明面上的消息,都瞭如指掌。
這一次他前往東來仙宗,就是因爲,此時,此次入侵銀血世界的魔族,已經全部集結在一起,正在進攻東來仙宗。
這幾日裏,司空城等人,已經將那具被厲天涯煉化成了傀儡的紫銀祕境魔族首領,投入到了魔淵中。他本人,已經藉此,一舉修煉到了紫銀祕境,不過羅天的心之力,卻只是漲了幾個百分點,距離心之力晉級仙級,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入侵東海的魔族,要遠比入侵南海的魔族強大,他打算收割一波,然後藉此晉級仙人境。
半個小時後,施展風起九萬里的羅天,在趕到東來仙宗後,眼睛一亮,視線裏,無數魔族,正在將東來仙宗包圍在裏邊。
不過他只是高興了一下,跟着,眉頭就緊鎖在了一起。
因爲就在他趕來之時,一個穿着黑色戰甲,手裏提着一杆漆黑鐵棍的身影,驟然出現在了戰場當中。
古天河
看着換了身裝扮的身影,羅天止住了腳步。
那個一身黑色戰甲,手持漆黑鐵棍的身影,正是古天河,只是和上次相見,此時的古天河,不止裝扮,甚至就是他的模樣,似乎也又發生了些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