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白他一眼,幫章縉雲等人收拾儀器,而後跟她們一起回去。
楚天臉皮厚厚的,跟着想要坐上車,砰,車門無情關上。
坐在副駕駛的章縉雲,以及駕車的助手,都十分尷尬。
楚天倒是無所謂,嘿嘿一笑,摸了摸後腦勺:“行唄,你腚大,得佔整排後座,我步行,拜拜咯”
說完,他居然真的轉身,大步流星走開了。
章縉雲愣住了,她可沒見過誰這麼跟蘇蘇說話。這小子是傻呀,還是缺心眼兒
“臭傢伙,大笨蛋”蘇蘇見他居然沒有嘗試再開一次車門,氣得臉色蒼白,小聲嘟噥。
小助理聽了,禁不住捂嘴偷笑,一擡頭,看到老闆正瞪着自己,便咳嗽一聲,假裝沒聽到,打火發動。
章縉雲轉過頭:“蘇蘇,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啊老章,今天真對不住你,害你跑了這麼一趟。”蘇蘇道。
章縉雲笑了笑:“那有什麼我是給你面子纔來的。你蘇大小姐一聲令下,別說同城,就是隔了十萬八千里,小奴婢也得遵命呀”
被閨蜜的玩笑逗樂,蘇蘇心情纔好了一點。
小助理故意把車開的很慢,前方楚天正甩開膀子大步流星地走着,速度居然挺快的。
“喂,要不要給他挪個位子看樣子你挺在意這個典型的嘛。”章縉雲擠眉弄眼,平時嚴肅的學究樣子一掃而空。
蘇蘇心更煩亂,索性縮在車門一角不說話了。
章縉雲瞭解她,便給助理示意,加速開走。
車子轟隆揚塵而去,飛快把楚天撂在後邊。蘇蘇看着觀後鏡裏他挺拔的身影,心裏有說不出的落寞。
“怎麼會這麼不解風情呢你多拍兩下門會死麼這麼熱的天步行回去,活該曬禿你的皮”蘇蘇心裏罵道。
罵完了,她立刻覺得心驚肉跳:“蘇蘇啊蘇蘇,你怎麼會爲一個男人心潮起伏呢”
嘩啦啦
收銀機裏不斷傳來悅耳的響聲,陳剛聽着心裏舒坦極了。他翹着二郎腿,坐在躺椅上,手裏捏着一把磨得發亮的紫砂壺,不時啜飲。
身爲老闆,他最喜歡的就是三臺收銀機從早到晚發出這種脆響。所以,他格外在一樓開闢了一個小格子間做辦公室,僅靠着收銀臺。
叩叩叩
辦公室門被敲響:“姐夫,是我啊”
陳剛伸個懶腰,放下手裏的紫砂壺。
“張松啊,進來進來”陳剛招手。
這個張松,是他老婆的遠房親戚,論輩兒得叫他姐夫。在張格莊經營一大片菜地的他,一直在給園誠超市供菜。
起先還是好好的,不過最近這幾個月,陳剛對他意見是越來越大。
菜質量變差,價格反而擡高了幾毛。不過陳剛認爲,這都是對面那小子的錯你把菜賣到十五元一斤,那些菜農不跟着漲價纔怪了
除此之外,張松供菜的時間也變得不固定。本來應該是一大早就送菜來,那才新鮮,可他倒好。比如現在,都已經下午三點了,才懶洋洋地出現。
張松訕訕地說:“姐夫,你借我點錢唄。”
“啥”陳剛跳起來,“你菜給足了麼張口就要借錢”
他是知道張松耍錢很兇的,萬把塊錢在牌桌上丟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回到家又拿老婆孩子撒氣。
“姐夫你別急啊,是這樣的。我本來呢,和朋友合夥販賣種子,想着賺點錢,把虧空填上。結果今天特麼遇到個倒黴鬼,給我拆臺了。”張松一臉晦氣地說。
“哼你活該”陳剛罵道,“我說你小子,家底子不厚實還學人去賭博,你瘋了吧”
張松嘿嘿地笑,撓了撓頭皮,一擡頭,突然笑容凝固了,咬牙切齒的樣子。
陳剛看到他的臉,給嚇一跳,那簡直就是黑麪神。
“做啥要吃了我”陳剛瞪起眼。
“姐夫,就是他”張松指着陳剛背後道。
原來,陳剛背後是一整面落地窗,正對十字路口。剛好楚天過馬路,給張松瞧見了。
那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陳剛回頭,從人羣中看到楚天。雖然街上很多人,但他還是下意識的認定,楚天就是張松的仇人。
“他怎麼了”陳剛不動聲色地問。
“這小子壞了我好事,他是誰”張松問。
陳剛哦了一聲:“對面菜店的老闆,咋,你要幹他”
“那當然”張鬆氣呼呼地說。
陳剛眼珠子一轉:“張松,你想賺錢不”
“當然想。”提到錢,張松的眼神就變得無比熾熱。
“那好,你幫我找倆人,斷他的一隻手一隻腳。事成之後,我給你三萬。那倆人,一人一萬,並且我負責善後。敢不敢”陳剛低聲問。
張松眼珠子一轉:“幹”
僅僅是找倆混混斷人手腳,就能賺三萬。雖然這錢不足以抵債,卻可以讓他在牌桌上揮霍一夜,說不定連本帶利都收回來了呢。
“好我給你個電話,你馬上去清風鎮找這個人。”陳剛把周建的電話給他。
打發張松去了清風鎮,陳剛馬上又跟周建聯繫,說了自己的想法。
周建一口答應下來,他正恨楚天拿走了自己五萬塊呢。
掛了電話,周建在陽光下摸着胡茬,思來想去,他覺得這口鍋還得讓風哥來背。
他決定讓風哥藉口請楚天喫飯,自己則陪同。在喫飯時,伺機下手。
周建當晚就把這個想法告知風哥,當時倆人正在喝酒。聽到周建的話,風哥差點一口酒沒嚥下去,把眼珠子給憋出來。
他嗆得臉紅耳赤,不住地咳嗽:“你、你說啥”
“咋,兄弟,你還怕他放心,有我在這一次你只負責約他出來,其他的事我來辦”周建拍胸脯
風哥嘿嘿地尬笑,也沒說啥。他就在心裏想,艹,竟然敢打我楚老弟的主意要不是楚老弟告訴我要穩住,老子特麼早就把你給弄了
他捏着酒杯,咬緊牙關,心裏琢磨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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