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人生。
丁零零電話響了,是徐嬌嬌打來的。
電話裏,徐嬌嬌幾乎激動地說不出話來,半晌,她才向楚天說道:“謝謝你,我爸爸的心血得救了,我們徐家得救了”
她哭了。
楚天嚇壞了,徐嬌嬌是誰啊徐家大小姐,風風火火的女神,怕過誰她竟然哭了。
楚天慌手慌腳哄着她:“別哭啊,得救是好事,說明你們氣數還早着呢。”
“嗯,對不起,我竟然有那麼一刻懷疑你”徐嬌嬌坦誠,“對了,我爸爸說,想要正經八百請你喫頓飯。”
楚天哈哈一笑:“怎麼,懷念我的手藝哇我楚大廚的手藝,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喫的哦。”
“別貧了,說定了啊下禮拜天,我親自去接你。”徐嬌嬌道。
倆人敲定時間,楚天掛了電話,叼着草根繼續躺着曬太陽。
沙沙沙
後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楚天假裝沒聽見。
沒多會兒,一雙嫩嫩的小手捂住楚天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甜美的嗓音,聽了就讓人魂兒都飛上天,除了宋佳還能是誰
楚天假裝猜不出,故意道:“哎呀,這是誰啊媽呀,這小手,咋這麼粗呢這聲音,咋這麼難聽呢”
他手順勢摸了上去,從冰涼的手指尖,一直摸到手背、手臂、腋窩,逗得宋佳咯咯地笑。
楚天跳下來,閉着眼一把抱起她香軟的身子,撅起嘴胡亂拱上去,逮哪拱哪。
胡茬子輕輕刺弄宋佳的皮膚,麻麻酥酥,讓她全身顫慄,起一身雞皮疙瘩。
“冤家,扎到我啦,痛”宋佳輕聲細語,如潺潺溪水一般,在他耳畔吹着氣。
“哪呢哪痛哇”楚天嘿嘿壞笑,順勢撲倒。柔媚的女子,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簡直能要了他血命。
海浪陣陣,海鷗低飛,好奇地看着沙灘上的一對男女,他們在做什麼
宋佳的假期結束,楚天送她回去,順便又給莫小美、佟秋林送去藥。
莫小美恢復的很快,對楚天更親熱,和宋佳簡直親如母女。莫北風對此很感激,和楚天成了鐵哥們。
卻說楚天獨自返回的途中,在省城汽車站附近,無意間看到一個髒兮兮,頭髮鬍子花白的老頭躺在垃圾桶旁邊。
旅客們行色匆匆,從他身邊走過,大多都是漠然地看一眼,也有同情的人,給他丟幾個錢。
可是老人對身邊的錢一概不管,似乎也不是乞討者。他那雙眼是渾濁的,看起來像個未經世事的孩子。
楚天看到,於心不忍。現在已經是秋季,天逐漸的涼了,可老人依舊穿着夏天的汗衫,也都破損不堪,凍得打哆嗦。
最關鍵的是,他腳上穿着一雙皮鞋。楚天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知道那皮鞋質地不錯。能穿這樣的皮鞋,這老人以前不是一般人啊。當然,也有可能是撿來的。
他走上前,蹲下去輕聲問道:“老人家,你在這幹啥呢”
“兒子,兒子”老人擡眼看了看楚天,突然抓着他的手臂大叫起來。
楚天無語:“我可不是您兒子啊,您要找兒子嗎走吧,我帶您去”
老人家一臉的認真樣,連民警都信了。一個小民警很嚴肅地批評楚天:“爲人子女的,怎麼能這麼狠心呢你瞧你爸都病成啥樣了,你自己穿的人模狗樣,給老爹穿的狗都不如啊”
楚天要解釋,可老頭卻哇哇哭起來:“兒子,你不要我了啊”
“大爺,我真不是您兒子啊。”楚天很無奈。
民警更怒了,拍桌子道:“留下身份信息,我要查查”
楚天留了身份信息,民警一查,查出他的家庭信息。說來也是巧了,這老頭身高臉型啥的,看起來和楚爸的確有點相似,這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民警問他身份信息,他稀裏糊塗說不清,只管楚天叫兒子。民警只當楚天真是他兒子,批評一通後,打發他們離開。
楚天很無奈地離開派出所,身後跟着個老小孩,一直叫他兒子。
“得,你先跟我回家吧。”楚天無語,只好給他也買了一張票,帶着他回到河灣村。
楚家平白無故多了個老頭,楚爸楚媽起先很是不樂意,尤其是那老頭把楚天當兒子也就算了,還把楚爸也叫兒子。
“原來是個老糊塗哇”楚爸哭笑不得,“看着怪可憐的,給他洗洗,拿我的衣裳給換了吧。這天眼瞅着要涼了,不能讓他在外頭凍死。”
“哎喲我老爸,你真的是菩薩心腸”楚天鬆口氣,“您就是我們家的基石,是一家之主。英明、神武”
楚天把老爸一頓誇,楚爸喜滋滋地也算是接受了。唯獨楚媽,雖然可憐老頭,可心裏不樂意。自己的兒子,只有一個老爸,他算哪一齣啊
給老頭收拾利索,弄的齊整了,楚天一看,喲,這老人家真精神。就是不能開口,一開口就讓人覺得他老糊塗。
就這麼,老人在楚天家住下來。每天和楚爸一起下地幹活,一起喝茶抽菸,說着一些只有老頭子才懂的話。
一來二去的,倆人竟然成了鐵哥們。
楚家現在反正也不缺錢,不就是添一雙筷子的事兒麼不過楚天還是留了個心眼,他給齊小凡打了個電話,拜託兩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找坑徐家錢的人,第二件事,就是報案。雖說楚家能收留老頭,但是若能給老頭找到真的家人,不是更好麼
無菌手術燈下。
一臺手術正在安靜地進行着,病牀上躺着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
穿着手術服的幾個醫護人員,正從她打開的腹腔中,依次取出腎臟、肝臟,又從胸腔中取出心臟,放進旁邊的醫療保溫箱內。
同一棟大樓,地下室。
幾個女孩被關在這個房間裏,已經好幾天了。她們瑟縮着,低聲哭泣。門打開,焦宇醉醺醺地出現在門口。
他環顧幾個女孩,臉上泛出陰笑,最後點出一個長得最俊俏的:“你,出來”
“不,不”女孩拼命掙扎。
啪啪
焦宇上去就是兩耳光,直接打得她嘴角流血:“能伺候我,是你的福氣”
他就那麼抓着女孩的頭髮,將她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大樓裏,迴盪着女孩的慘叫哭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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