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闆，這件事怕不好弄啊”郭明訕笑，仗着隔了電話，對方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他擠眉弄眼，不出聲地狠狠罵了幾句，“你個老屁眼，就知道欺下媚上，有種去市長面前作威作福啊”
他曾看到過李萬富和市領導握手的照片，那是一次招商會議，李萬富作爲商界十五個代表之一出席了那次會議。和某領導握手的照片，就一直懸掛在他辦公室裏。
後來某領導出了問題，那張被放大的摘片才摘下來，這件事成了公司上下的笑柄，當然大家都是背地裏笑來着。
“有什麼不好弄的，我就讓你找兩個人，七大姑八大姨隨便你今晚我必須見到人，不然你就等着失業吧”李萬富很霸道地掛了電話，氣得郭明臉色蒼白又很無奈。
“喲，郭經理，這麼忙啊”冷不丁，楚天從他背後冒了出來，其一開腔，把郭明嚇得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
楚天忙上前扶一把，笑嘻嘻道：“喲，喝多了吧”
他心裏當然清楚，對方這是夜路走多了怕鬼，心虛。現在生意上雙方拉鋸戰，李萬富肯定沒憋好屁。作爲李萬富的先鋒炮灰，郭明肯定知道什麼。
郭明嘿嘿地笑，倒春寒的時節，他竟滿頭冷汗。
“楚、楚老闆，您在這兒吶”他假意道。
楚天嘿嘿一笑：“行了，咱倆誰也別蒙誰了。走，去抽根菸，我有話跟你聊。”
不由分說抓着對方手腕往樓道抽菸區域走。
郭明嚇得魂兒都飛了，連忙擺手：“楚老闆，使不得，我這忙着呢，就不耽誤您事兒了。”
可楚天哪依他直接拖了去抽菸去，將他堵在裏邊。
點了根菸遞給對方，自己又點了一根，楚天道：“你們老闆犯了大事兒了你知道嗎”
郭明一哆嗦：“啥、啥事兒”
“你剛纔給誰打電話呢”楚天笑眯眯地說。
笑容燦爛，眼眸如刀。在和楚天對上眼的這一刻，郭明哆嗦了一下，瞬間感覺毛骨悚然。
這小子，別看年輕，卻老到世故，似乎能洞穿別人的心思。
郭明說話更加結巴，未免說多錯多，他索性閉了嘴。
楚天笑了笑，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喂，齊警官，你來吧。”
簡短的一句話，讓郭明更加害怕：“警、警官楚老闆，你這是啥意思”
“別怕，你大體上都是些小毛病，你老闆事兒才大呢。”楚天嘿嘿一笑。
郭明又打個寒噤。
沒多久，齊小凡穿着一身警服出現了。郭明還是有些見識的，一眼就從對方的肩章上看出她的身份，那可是個二級警督啊
這麼年輕就成爲二級警督，要麼家裏有背景，要麼個人有能力。
齊小凡出現的那一瞬，郭明有些失神。儘管他心裏是害怕的，可還是被對方的顏值給驚豔到。
一臉英氣，女中豪傑，當代花木蘭。
郭明窮盡所有，也只能想出這些形容詞。他絲毫不懷疑齊小凡的警察身份，身份可以造假，氣質卻不能。
“齊警官是吧，您好，我叫郭明，是楚老闆的朋友。”郭明忙不迭上前自我介紹，企圖洗白。
爲啥要洗白咧他跟隨李萬富這麼多年，幹過的缺德事兒那可真是不少。有些是李萬富讓他乾的，有些卻是他自己要做的。
齊小凡並沒有接茬，而是直接看着楚天：“你所說的關鍵證人就是他”
“對也不對，要看他願不願意做了。”楚天故作神祕地一笑。
齊小凡於是看向郭明。
郭明額頭直冒汗，忙道：“楚老闆，你這話從何說起”
“不如就從你們賣的蔬菜上說起吧，你們這蔬菜，可是大有問題啊”楚天用很誇張的語氣，慢吞吞地說，“不瞞你說了，這位齊警官，就是剛剛從我們縣城調到市裏的警界精英，專門負責你們這個案子。”
聽楚天用這樣的詞彙形容自己，齊小凡真想敲他個滿頭包。你纔是精英呢，你們全家都是精英哦，精英就負責來調查你們賣菜買菜的這點破事啊若不是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才懶的幫你演這齣戲呢。
不過，轉念一想，這一齣戲能換到今年暑期的一頓法國大餐，齊小凡倒也覺得值了。
七月份，齊小凡要去中海培訓，楚天承諾到時候去中海的空中餐廳請她喫飯。嗯，到時一定要狠狠宰這傢伙一頓。
在楚天往水陸空銀河系跟郭明扯皮的時候，齊小凡在想着自己的小心思。她甚至偷偷打量了一下楚天，咦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帥了一些難道去做微型整容了
瞧那鼻子翹挺的，就跟刀削的一樣。還有眉毛，原來他眉毛這麼濃的啊
“齊警官，你說對吧齊警官，齊警官”楚天向她求證什麼，連續叫了好幾聲她才反應過來。
“嗯啊，是的。”齊小凡道，“這是原則性問題，是所有公民必須遵守的法律法規。”
她爲了更逼真，特意加了這麼一句話。可惜，她沒聽清楚楚天前情，加了這麼一句話，差點讓楚天噴出一口老血。大姐啊，你知道我們說啥呢嗎
原來，楚天先前和郭明聊天，說到李萬富又包養了幾個女大學生，用的就是坑害老百姓得來的黑心錢。
好在此刻郭明內心十分緊張，根本沒聽清楚她說了啥，只是一個勁點頭說是。
“楚老闆，要你這麼說，李萬富賣的蔬菜，真的會害死人”郭明道。
楚天點頭：“如假包換，估計現在全市已經有不少人出現病症了。到時候一旦大面積爆發，你就等着好果子喫吧。你們的顧客羣體都是怎樣的人，你知道的。”
郭明又哆嗦一下，額頭一顆汗珠滾落，他的手心也出汗，煙都打溼了。
“你要我怎麼做”郭明下定決心，問楚天道。
“嘿，你就這麼這麼做”楚天嘿嘿一笑，低聲說出自己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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