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喵嗚喵嗚喵嗚
小村內,狗兒吠叫,小貓弓背聳身,一個個如臨大敵。後來好幾天時間,村裏人都在傳聞,那個某某年某家冤死的兒媳婦回來討債啦
於是,之後的一個多月,寺廟香火極旺,附近幾個神棍也發了財。
這些都是題外話,卻說季白家屋內的倆人,也着實被嚇壞了。
楚天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爭命似的跳動着,腦仁兒生疼。可馬上他就意識到什麼,激動得鬆開手,一拍巴掌,情不自禁抱起牛麗麗原地轉圈圈。
牛麗麗第一次被男人這樣抱,臊得嫩臉通紅。那雙大手那麼有力,那手臂結實得就像那根門閂。他把兩人貼得如此緊密,乃至於不分彼此。
“你、你幹嘛呀”女警第一次這麼輕柔羞澀地說話,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她的聲音。
“喲嘿嘿,忘形了”楚天這才意識到他的不是,趕緊鬆開手放下牛麗麗,轉身衝進屋子裏。
只見米小琪迷迷糊糊坐在牀上,卻在號啕大哭,手裏抓着一坨衛生紙,哭得那叫一個慘喲,看的人心疼不已。
“小米子,別哭了,這不好好的嘛”楚天上前安撫,“沒事,以後再沒人敢欺負你了。”
楚天坐在牀邊,輕輕拍米小琪的肩膀,幫她撩起頭髮,心疼得就像是看到楚楚一樣。
米小琪抽泣着,順勢抱住楚天的腰,將腦袋埋在他懷裏,哭得更兇了。
“嗚嗚嗚,我到底有沒有”雖然吃藥的時候,米小琪心裏是迷糊的,但是她畢竟是女孩子,醒來之後,看到自己衣衫不整,而且穿的衣服並不是之前的那一身,渾身骨頭還痠疼無比,心裏大概有數了。
米小琪雖然平時看起來積極陽光,總是笑容滿面,沒心沒肺的,可她卻是個如假包換的保守典型東方古典女子。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沒怎麼戀愛,也就曾經對過眼,動過幾次心,可也僅僅是動心而已。
她覺得,最美妙的東西,要跟最愛的丈夫分享,有些事,不到結婚是不能做的。
可現在看來,這一願望怕是落空啦
米小琪哭得悽慘,一是覺得自己對不住未來的丈夫,二是爲自己的悲慘遭遇難過。
她的眼淚水就像是強酸一樣,腐蝕了楚天的心,也讓他禁不住眼睛發脹,溢滿淚水。
楚天一邊輕輕拍着米小琪,一邊哄着她:“沒事了,都過去了啊”
其實後來楚天想想,自己真是笨蛋,光會說這句話了,咋沒跟米小琪解釋清楚呢
牛麗麗原本也想進來安撫米小琪來着,可她站在門口,看到這一幕之後,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愣了一下。
“哼,你說楚天啊,他可是標準的大流氓”
“呸,這個大壞蛋,天天出去喫好的玩好的,就不管咱倆啦”
以上都是牛麗麗和米小琪倆人呆着的時候,米小琪經常說的話。那時候,牛麗麗還傻乎乎地以爲,楚天把米小琪給得罪慘了呢。現在想想,情況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啊。
“哦哦”牛麗麗答應着,收起小心思,忙不迭上前安撫米小琪。
楚天將米小琪鄭重其事交付給牛麗麗,趕緊抽身離開。他先去衝了個涼,打電話找季榮光,借身衣服換上,然後坐在院子裏抽菸休息。
這一天過的喲,真是激盪人心。
東方漸白,中午時季白和季榮光先後回來了。
兩爺孫坐在院子裏,和楚天一起抽菸。
“事兒咋樣”楚天問。
季白回答:“都處理好了,這是從他身上找到的。”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信封。
那是一隻很舊的信封,上邊還有郵票,收信人叫牛大力。
“是麗麗的親生父親。”季榮光補充道。
信已經被打開,顯然兩人都過。
楚天愣了一下,感覺這封信沉甸甸的。
他本好奇地伸手去接信,可手伸出去,思量片刻又縮回來。
或許這裏藏着人家的祕密、,不能隨便看。
季榮光看了看楚天,很是詫異。他原以爲楚天會不管不顧拆開來看,畢竟誰也沒攔着他。而且,他和爺爺也早就看過了。不過他倆看倒是應該的,季白對修道界很熟悉,而季榮光則是人民警察,一直在追蹤多年前牛家滅門案。
他詫異,是因爲楚天居然如此自律,這與他對楚天的認識,又深刻一分,對其多了一絲敬重和信賴。
“看吧,沒事。”季榮光道,“反而是麗麗,她不能知道這事兒。”
“哦”楚天答應一聲,嘿嘿一笑,“那我也不看。”
季榮光稀奇地問:“爲啥你都不好奇嗎”
“好奇啊,我這兒百爪撓心。”楚天指指自己的心口,“但是我不能看,有些時候,一步踏錯,就再也不能回頭。我和你們不同,我老婆孩子熱炕頭,賺賺錢,過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
他抿嘴,狡猾一笑。
季白深深看了他一眼:“有時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湖那都是非法組織,現在這年月,不時興那一套啦”楚天接口道。
季白又回頭看了看房間,問楚天:“米小琪”
“搞定”楚天比個ok的手勢,結果他又沒跟人解釋,季白還以爲他成就好事了呢。
“嗯,要對人負責啊”季白嘀咕着。
楚天眉頭一挑,正想說話,牛麗麗出來了。剛把米小琪哄睡着,牛麗麗聽到外面人談話,便想出來看究竟。畢竟這件事關係着她的家人,她非常想要親手抓住兇手。
“爺爺,師兄,怎麼樣了”她急切地問。
楚天搬了一隻板凳給她:“坐下說。”
院子裏,老母雞撲棱翅膀,護着一羣小雞仔慢悠悠地經過,在地上尋找小蟲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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