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您的意思是”
“這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用意”
老太爺越想越開心這會兒他倒是萬分慶幸,當年殺了蘇素母親的時候,看在蘇素是蘇冉閨女的份上,沒有對她下手,要不然,現在的蘇冉恐怕真的就絕後了
沒有了個白翎,不是又來了個蘇素嘛
很好
“老太爺,那咱們的一船貨被軍方扣了的事情”
說到這個,老太爺臉色登時就沉了,他冷笑,“放心,就算是被查到了又怎麼樣,這件事牽扯的大了去了,就算是軍方的人也不敢輕易出手,更何況就算他敢動手,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更要掂量掂量這一船的貨物究竟夠不夠定我的罪的呵這種事情,真的查到我身上了,最多丟出個替死鬼出去,想動我蘇家的根本還太小兒科了。”
蘇爲肅含笑點點頭,“也是,是我瞎操心了。”
這一次莫尋逃跑,他們還擔心莫尋會惹出什麼事情來,結果就是這麼巧,莫尋纔剛剛逃出去就被炸死了
簡直就是老天都在幫助他們
莫尋一死,他們就徹底沒有後顧之憂了
與此同時
蕭凌和蘇素一行人已經抵達了a市的機場
走的時候一羣人一起走的,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三個人,外加一個鐵皮箱子。
剛出機場,蘇素就看到張昕搖搖欲墜的出現在機場的大門口。
才短短的三四天的時間,原本面頰紅潤的張昕彷彿是一下子就被抽乾了精氣一樣,又瘦又蒼白,她穿着一身白色的長裙,裙襬在風中飄飄蕩蕩,看上去像隨時都能飄走一樣
白色的裙子已經夠白了。
她的嘴脣和臉色卻彷彿比裙子還要白上幾分。
她整個人被錢曉攙扶着,看到王彪懷裏抱着的箱子時,她的臉色更加蒼白。
“張昕”
張昕卻彷彿沒有聽到蘇素的聲音,她推開錢曉,一步一步,艱難的往王彪的方向走過來,每一步都彷彿踩在人的心尖上,痛的沒辦法呼吸。
“他在裏面嗎”
王彪吹着眼睛,“對不起夫人,是我沒有保護好老大”
現在說這些
還有什麼意義呢
張昕伸手去開箱子
王彪趕緊按住她的手,“夫人,別開很難看”
張昕倔強的推開王彪的手,輕輕的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是一堆碎肉
血肉模糊
幾乎找不出一塊完好的皮肉,上面沾滿了灰,沾滿了血,箱子一打開,甚至還散發着一股子讓人難以忍受的異味。
張昕閉上眼,踉蹌地退後幾步
不
“這不是冷漠不可能是他”張昕猛然合住箱子,紅腫的眼睛死死的盯住王彪,“你告訴我,這不是他這不可能是他他那麼注重形象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死的這麼悽慘,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王彪紅了眼睛,“夫人,您節哀”
“我不”張昕猛然奪過王彪手裏的箱子,用力的砸在地上,她不顧機場門口人的詭異目光,對着箱子尖叫起來,“你說啊你說你不是冷漠你不是說讓我好好在家裏等着你,你很快就回來的嗎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說了,等你解決了這件事情,咱們就好好的一起生活,你說過會看着我和孩子幸福的,這就是你對我們的承諾嗎”
蘇素實在看不過去,上前緊緊抱住彷彿瘋癲的張昕,“張昕,你別這樣,別這樣你肚子裏還有孩子,你就算不爲了自己也爲孩子好好想想,冷漠他他也不想這樣的。”
張昕抱住蘇素嗚嗚大哭起來,這三天來她的眼淚都沒有幹過。
“素素,素素,我好痛,我好痛啊”
她都知道,都理解
“張昕,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王彪抱起地上的箱子,一行人還沒有來得及走出機場,就被一羣記者們團團圍了起來。
“蕭先生,聽說冷漠跟你一起去給人祝壽,結果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襲擊,已經身亡了,請問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是假的”
“蕭先生,請您迴應一下。”
“聽說冷先生被炸的屍骨無存,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蕭凌沉着臉,把所有的記者們都撥開,“你們自己不會用眼睛看嗎,冷漠人都已經死了,他的妻子傷心欲絕,這種事情難道還有假的嗎你們不要再追問了,讓開”
記者們卻不肯放過他們,“聽說冷先生這次遇襲是因爲黑喫黑,這個事情是真的嗎”
蕭凌身上還有傷,被記者們擠到傷口,臉色蒼白如紙。
錢曉見狀,連忙推開所有的記者們,“你們全都讓開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
錢曉帶來了不少人,見到這邊的情況,連忙圍了上來。
“把他們都拉開”
黑西裝的屬下們把所有的記者都拉開,記者的閃光燈還在不停的閃爍着,“請回應一下好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衆人卻不再理會記者們。
張昕更是從王彪的懷裏搶過箱子,緊緊的抱在懷裏。
“夫人”
“走”
出了機場,進了車裏,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記者們的視線中。
穿着黑西裝的屬下們也都散開,記者們垂頭喪氣的整理拍攝的畫面和資料。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
就在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後,機場裏出現了兩個男人,兩個人同樣的金髮碧眼,身形不凡,奇怪的是,這麼熱的天,竟然還戴着一頂碩大的帽子。
“詹姆斯先生,冷漠好像真的死了”
詹姆斯眉頭一挑,用生澀的漢語說,“看上去好像是的”
“詹姆斯先生,那咱們要回去了嗎”
“no,再觀察你去查查,剛纔那個穿白色衣服的女人跟冷漠是什麼關係”
“是”
兩個人壓低帽子,很快也離開了機場。
而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穿着全身黑色的男人,深深的看了一眼機場大門的方向,隨後,他抿起嘴角,緩緩地往另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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