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有什麼依靠,竟然不把陳家放在眼裏?
陳山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只感覺雙腿在打擺。
他嗓子乾澀,恭敬開口問道;“小哥的意思是”
林軒冷聲道:“剛纔你兒子說斷我的右手,還發誓了,你問他說的話還作不作數。”
陳山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在了地上。
他不清楚林軒的戰力,但是清楚林軒的能量。
少年一句話,他陳家在江海可以說沒有容身之地。
而現在,他的兒子竟然斷這位存在的手,簡直是找死啊。
陳山面如土色,心中恐懼不已。
他後背被冷汗浸溼,開口道:“小哥,我兒子錯了我來補償,您請開口,無論什麼條件,我都接受。”
陳山就這麼一個兒子,就算是散盡家財,他也要保住陳朗。
林軒目光淡漠看着陳山開口:“我本想放過他,奈何他不放過我,你說我該怎麼辦?”
所有人的心臟都在狠狠抽動着。
現在他們是終於看出來了,原來大boss是眼前這少年啊,江海大佬陳山竟然對其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得罪。
沐倩倩開始疑惑了起來,她原本認爲陳山是認錯人了,纔會對眼前這少年尊敬。
但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個原因啊。
一念至此,她有些愣住了,少年到底什麼身份,能讓這個江海大佬這麼低三下四?
陳山額頭冷汗不斷,看着林軒咬了咬牙道:“林先生,您說怎麼處理,我聽您的。”
林軒輕擡眼皮看了他一眼。
“接着!”
“什麼?”陳山一愣,然後發現一把匕首飛了過來。
他硬着頭皮,把匕首接了過來,腿在打顫。
“林先生,您這是要”
陳山只感覺眼皮子一跳,臉色有些僵硬住了。
林軒平淡開口:“斷了你兒子雙臂,你自己動手,或者我幫你。”
陳山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而周圍的黑衣壯漢聞言怒道:“小子,你說什麼?你有膽再說一遍?”
“斷陳公子的手,你當我們是擺設嗎?
“陳老大,只要您下一句命令,我們現在就把他的手腳給打斷。”
五十多個壯漢怒目而視,沐倩倩嚇得嬌軀晃動,差點暈了過去,小手緊緊拉着林軒的衣袖不放。”
林軒臉色入場,反之陳山幾乎差點下跪了。
他對着這些壯漢怒吼道:“你們誰敢對小哥不敬?”
衆多壯漢再次傻了眼。
他們是在幫陳山啊,現在怎麼反過來陳山在訓斥他們?
陳山看着林軒,還沒張口,林軒便冷漠開口:“我需要一個交代!”
陳山聞言,鬢角更加顯得蒼老,他聲音低沉道:“好,我給你交代。”
說着,匕首對着自己右側臂膀狠狠紮了過去。
三刀,六洞!
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臉林軒目光之中,也有些意外。
絲絲鮮血順着匕首的刀尖落在地面。
場中一片死寂。
隨後,陳朗第一個反應過來,一下子撲了上去,眼淚不斷道:“父親,您爲什麼這麼做?”
局勢明明對他們有利,爲何陳山反而自殘?以求對方原諒?
圍觀的羣衆呆呆看着眼前這一幕,都快懷疑這是在拍電視劇了。
五十多個打手,幾乎可以橫掃整個十五中,林軒這邊算上他一中的同學也僅僅只有四五個人。
十倍的差距,打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可以說是碾壓,他陳山爲什麼要怕?
陳山把自己的兒子推一邊,喝道:“跪下!”
陳朗一愣,然後直接跪在了陳山的身邊。
陳山怒道:“誰讓你給我跪下了,沒眼色的東西,我是讓你給小哥跪下。”
陳朗臉色難看,大吼道:“父親,爲什麼?我不明白。”
“啪!”
又是一巴掌!
陳山怒道:“你是打算讓我跪下求着你嗎?”
陳朗死死咬着牙關,拳頭狠狠砸在地面,然後膝蓋移向了林軒。
陳山額頭冷汗淋漓,臉色蒼白看着林軒道:“小哥,不知道我這交代您可滿意,現在,我只求您放過我的兒子,以後我會好好管教。”
林軒沒想到陳山對他自己這麼狠,看着鮮血不斷從手臂處留下,他沉默片刻,然後平靜開口:“你走吧,記着,我不想在江海看到你們。”
陳山驚喜,連忙開口道:“好好,多謝林先生,從此,我父子終生不踏入江海一步。”
說着,攙扶起了陳朗。
一切歸於平靜。
一羣人浩浩蕩蕩來,結果灰溜溜的離開。
此刻,所有人看着林軒的眼神都變了。
少年絕對有深厚的背景。
否則,不可能一句話把江海大佬陳山嚇的終生不敢踏入江海。
然而,這一切都與林軒沒關係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幾分鐘才高考,於是又重新回到樹蔭下,斜靠着,閉目養神起來。
而這一幕被衆多的小姑娘看到,又是尖叫連連。
少年動則狂傲,霸道,張狂!
靜則風輕雲淡,與世無爭,周身散發着如謫仙那般的出塵。
別說是其餘的小女生,就算是沐倩倩,見過無數少年天驕,但是沒有一個人可以跟林軒相提並論。
甚至連提鞋都不配。
她剛纔還以爲林軒救了她,會以此來跟她搭訕,但是現在,她不這麼認爲了。
因爲自從把陳家人碾壓之後,少年根本沒有看她一眼,徑直走到了大樹旁邊閉目養神,彷彿什麼事都與其無關。
沐倩倩對此暗暗有些氣惱。
她在二中好歹是女神級別,國色天香級別,被無數的男生追捧,但是從未有一人入得她的眼。
她唯一對一個男生產生好奇,就是傳言一中有個全能的學生,德智體美勞,一應俱全,尤其是在她引以爲傲的成績上,領先了她十多分。
而那個學生名叫辰哥,就是眼前這少年。
她猶豫了片刻,走上前小心翼翼問道:“辰哥。”
林軒睜開了雙眼,看了眼前的少女問道:“有什麼事嗎?”
沐倩倩一愣,跟男生聊天,讓她找藉口,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她俏臉有些通紅,支支吾吾開口道:“辰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