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家莊除了秦明月外,還真沒有人敢說他能打敗龔鐵國。
秦鐵蛋擡起頭,十分勇敢地說道:“二爺,我想試試。龔鐵國再厲害他也是個人,我就不信一拳打下去他一點事都沒有。”
秦明月微微皺眉,但隨即又點點頭,說道:“鐵蛋算一個人選,他天生神力,對上龔家灣的人倒是不喫虧。”
鐵蛋喫得多,一頓飯能喫掉四五個人的飯量,自然力大無比,加上一身銅皮鐵骨,的確是一員猛將,龔家灣除了龔鐵國,其他人未必是鐵蛋的對手。
“那女子選誰呢”秦大寶問道。一個龔鐵國就夠讓人頭疼了,在加上他們村那個罕逢敵手的龔瑩瑩,秦家莊這邊還真是沒多少勝算。既然是兩村打擂臺,誰都不願意輸,任何一方輸了,那以後兩村人遇上肯定擡不起頭來啊。
秦明月發揚民主,不想搞一言堂,看了衆人一眼,說道:“大夥說呢,有合適的人選都可以提出來。”
秦家莊的人七嘴八舌,紛紛推薦自己家的女性。秦家莊的女子也有人習武,但只是爲了鍛鍊身體和防身所用,能夠稱得上高手的沒幾個,每個人一提出人選就遭到其他人否決,那個龔瑩瑩身高體壯,塊頭比男人還結實,一手洪拳打得虎虎生風,別說女人,男人都沒幾個是她的對手。
說來說去都沒有合適的人選,秦明月嘆了口氣說道:“我心裏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但暫時不宜透露,待定吧。現在還有一個名額,大家都回去好好想想,兩日後我們秦家莊內部演練一場,勝出者上擂臺打擂。”
鬧出這麼大動靜,劉小飛和魏曉芬哪裏還有心思垂釣,早就拎着魚竿和水桶跑來看熱鬧。在回去的路上,劉小飛抓着秦風的胳膊問道:“師父,太好玩了,我終於有機會看到擂臺比武了,你這麼厲害,爲什麼不上擂臺打擂”
“是啊秦大哥,你身手那麼好,七八個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剛纔我還以爲你會主動請戰呢,沒想到你始終沒做聲。龔家灣的人欺人太甚,你不想替秦家莊出口惡氣嗎”魏曉芬也好奇地追問。
秦風一邊往回走,一邊苦笑一聲,說道:“你們覺得我很厲害,可強中自有強中手,龔家灣的高手也很多的,尤其是帶頭那個村長,一拳能打倒一頭水牛,我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纔不敢主動請纓。小飛,你永遠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練了幾天功夫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如果你這麼想,離喫虧失敗就不遠了。”
“啊,真這麼厲害”劉小飛驚叫一聲,
對武功高超的人他天然有一種敬畏和崇拜,懵懂地點點頭,說道:“師父,你的話我記住啦。可是我還是希望你能上臺打敗他,在我心目中,你纔是第一高手,其他人都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黃昏很快降臨,夕陽西下,喧鬧一天的村長寧靜下來,家家戶戶的煙囪裏冒出裊裊炊煙,清水河對面的龔家灣家家戶戶也冒氣了炊煙,天大地大,喫飯最大,即便二十年前那場血戰的時候,兩個村子裏的人都會暫時停手,回家喫飽飯之後再接着幹仗。兩個村莊裏雞犬相聞,多年來因爲世仇卻老死不相往來。晚霞、炊煙,雞犬的吠叫聲,一片田園風光。
晚飯後,秦風和秦明月一起爲魏老行鍼拔毒。魏老的偏頭痛頑固多年,寒毒已經滲入骨骼裏,秦風上次行鍼雖然拔出了部分毒素,但不徹底,這次秦明月親自出手,一邊行鍼一邊給秦風講解注意事項。
這套針法其實是有出處的,最早由醫聖孫仲景所創,名叫五行鍼法,分金木水火土五種針法,循序漸進,效果各有不同,並且要配合內力使用,一般人別說看不出名堂,就算是手把手教給他行鍼,沒有深厚的內力輔助也是白搭。
下完針,魏老又吐出一口污血,銀針逐漸變成黑色,可見寒毒在他身體裏有多嚴重,如果不是恰巧遇到秦風,魏老的偏頭痛必然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起了針之後,秦明月拿出毛筆和紙張,寫了一張方子,主要是給魏老調理身體,鞏固療效,以免日後復發。而且魏老患病多年,偏頭痛還引發了其它病症,可以說是百病纏身,用重要輔助,可以鞏固本源,祛除百病,使身體早日恢復健康。
秦風拿過藥方看了看,所列的幾位藥都比較普通,大部分家裏都有,沒有的去大藥房也能抓到,只有一味藥過於珍惜,要找到這種藥需要一定的運氣成分。但這味藥卻是藥引,並沒有替代品,少了這味藥的話藥效就大打折扣。
“爺爺,爲什麼一定要用鐵翅蜈蚣呢,這蜈蚣的毒性太強,其它的輔藥性能都比較溫和,唯獨這鐵翅蜈蚣毒性太強,藥性霸烈,用這個做主藥,魏老的身體能承受住嗎最重要的是,這味藥不好找啊。”秦風不解地問道。
秦明月笑道:“傻小子,這些性能溫和的輔藥就是爲了綜合鐵翅蜈蚣的霸烈。魏老爺子長期身中寒毒,需要這種霸烈的藥性來固原,而且能幫助排泄其他病症的毒素,所以這味藥缺不得。”
“可是這主要太稀缺了,未必能找得到,去哪買啊。”秦風還是忍不住嘀咕道。
秦明月笑笑,說道:“這就要看你的了,明天你進山一趟,看看能不能尋到。如果能找到金背的,那就再好不過了。”
聽到這句話,秦風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爺爺這是幹什麼,這期望值也太高了點吧,金背鐵翅蜈蚣那幾乎是傳說中的存在,豈是隨便能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