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江北省紀委監察廳就聯合江北省委宣傳部,派出調查組到了白山市,與白山市政府相關部門對這起破壞投資行爲組成了聯合調查組,第二天早晨就要到銀城來調查,只要發現是秦風在背後做了手腳,就要給予停職和通報批評的決定。
對此,秦風是不知情的,但還是有人早早聽到了這一消息。餘鎮南馬上親自給魏金良打了個電話過問此事,得到魏金良的確切答案後,預感到這件事肯定不會善了,囑咐魏金良先給秦風打個招呼,以便做好心理準備,正確對待這次的調查。
魏金良和餘鎮南通完話之後,馬上撥通了秦風的手機。秦風一看是魏金良打過來的,馬上拿着手機進了衛生間接聽。
魏金良語重心長地說道:“小秦,天行健臨時毀約,這件事影響十分惡劣,不僅白山市委高度重視,江北省委也十分惱火。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你,黃泥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這可能是你從政以來最嚴重的一次政治危機,你一定要認真對待,做好心理準備,千萬控制住自己的脾氣。這次有人就是要趁機做文章,只要稍有不慎你就會被停職檢查,這對你來說絕對是一次很大的關卡,你真的要小心了,不要意氣用事。”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他們要調查就去調查好了,我怕什麼。”秦風冷聲道,胸腔裏的怒火噌噌噌往上竄。這他孃的算怎麼回事,不幹活的人還天天指着幹活的人腦門罵,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魏金良苦笑道:“我知道你心裏有火,不過再大的怨氣也只能強忍着。現實就是這樣,你不接受也得接受。”
秦風怒聲說:“妥協就能解決問題嗎越是軟弱妥協,他們會越變本加厲,蹬鼻子上臉。明明是他們下山來強行摘桃子,人家不幹了,卻把責任推卸在我身上。如果讓他們得逞,那以後誰還敢做事做得再好,上面一句話就把你的成績一筆抹殺,這不讓人寒心嗎”
“那你想怎麼樣對抗上級肯定不明智的,這樣你在官場以後還怎麼混下去。”魏金良語重心長勸慰道。
秦風冷笑道:“什麼上級,不就是劉家嗎,江北省還沒到他們家一手遮天的地步吧。如果他們非要搶勝利果實,我寧願成全別人。”
魏金良苦笑,以前沒發現,秦風這傢伙還真是頭倔驢。劉長瑜是宣傳部長,省委常委,白山市市長蔡國柱和組織部長包興圖都是劉家的嫡系,秦風你一個副處級的副市長,怎麼跟人家對抗
“那你和唐亮他們溝通下吧,看看他們有什麼應對之策,我的能量有限,只能幫你幫到這裏了。”魏金良很無奈地說道。
秦風感激道:“多謝魏市長關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真要把我逼急了,這個副市長我還不幹了,去餘昔的公司打工去。奶奶的,這年頭無恥的人怎麼這麼多。
“別說氣話,事情還沒到這份上。這次的事雖然對你會有影響,但你要相信組織還是公正的,誰在做事,誰在搶功大家心裏都有數。”魏金良掛電話前又叮囑了秦風幾句,總算是讓秦風稍微冷靜下來一些。
從衛生間出來,秦風臉色就很不好看,胸腔一起一伏的,一看就知道心情十分糟糕。
俞飛鴻靠近秦風坐下來,看着他黑得鍋底一樣的臉問道:“小六子,你這是咋啦,誰又惹你生氣了。”
秦風實在是鬱悶難平,就把省委和白山市政府組成聯合調查組下來調查臨場毀約的事給在座的人說了,說完這夥人也同仇敵愾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紛紛表示就算調查組不找他們,他們也要去找調查組理論理論,哪裏有這麼明火執仗搶劫的,把無恥當個性,一個宣傳部長就想隻手遮天,劉家也太自不量力了。
一羣人聲討了半天,開始研究對策。俞飛鴻這時候就顯示出了她過人的才華,很快制定出一個專門對付調查組的對策。
得到大家的支持,秦風的心情好了許多,酒也喝得猛了點。因爲心情抑鬱,喝酒很容易過量,逐漸就頭重腳輕起來,醉眼朦朧,當喝完最後一杯酒之後,神智變得模糊,不知不覺就醉了。
第二天秦風睜開眼時,頭疼得厲害,揉揉眼睛,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牀上,仔細看了幾眼,發現自己是睡在賓館裏,一扭頭猛然發現旁邊還躺着一個人,長長的頭髮遮住了大半邊臉,但仍然看得出是個女人。女人光着身體,胸前紋了一朵玫瑰花,當認出這個女人居然是俞飛鴻之後,秦風嚇得差點沒從牀上跳起來。
“你醒啦”俞飛鴻也醒來了,看着秦風得意地露齒一笑,眼神中有一種奸計得逞的自得。
秦風趕緊伸手往被子內一摸,媽的,裏面的東西都被扒掉了,這回可真是赤身相見了,昨晚喝醉之後的事情完全不記得了,可是一起喝酒那麼多人,怎麼會跟俞飛鴻躺在一張牀上
“我怎麼會睡在這裏你是怎麼進來的,其他人呢”秦風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醉酒失身,真是害人不淺。
俞飛鴻笑笑,伸手在秦風鼻子上颳了一下,笑道:“當然是我揹你進來的,你可真沉,差點把我的腰都閃了。”
“你揹我進來的”秦風看着俞飛鴻滿臉的難以置信,再次問道:“其他人呢爲什麼是你揹我,那幾個男人呢”
俞飛鴻嘿嘿地笑了笑,說道:“他們自然都喝醉了,喝了那麼多酒,連自己媽媽都不認識了,誰還顧得上你。也就是我最清醒,一個個把你們攙扶進房間,趁機嚐嚐你這個小鮮肉嘛,嘻嘻,這回終於如願以償了。”
“滾犢子。”秦風爬起來到處找自己的衣服,卻發現衣服根本不在房間裏,扭頭怒視着俞飛鴻道:“我的衣服呢昨晚醉成那樣子,我什麼都幹不了,我們現在還是清白的。”
俞飛鴻躺在牀上,用一隻手撐着頭欣賞着秦風的身體,笑眯眯說道:“是啊,昨晚你睡得跟死豬一樣,現在既然清醒了,反正該看的我都看遍了,那就來一次運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