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應了一聲,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接通後吩咐道:“莫奈,給我馬上查一下在場子鬧事那個小子的底細,要快,最重要的是查一查他和霍家是什麼關係。”
對方應了一聲掛了電話,絡腮鬍子往樓下望去,頓時瞪大了眼睛,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珠子,天哪,這是真的嗎
迪吧裏已經亂成一團,自從內保的頭頭被秦風制住,並電倒在地後,場面就失去了控制,十幾個內保揮舞着電棍圍攻秦風一人。電棍不比刀具,但比刀槍殺傷力還要驚人,不能近戰,只能遠攻。無奈之下,秦風一把抓過霍天啓,解開他的愛馬仕皮帶,一把從腰裏抽出來,將皮帶當成兵器,抽打着這羣發了瘋的內保。
霍天啓一隻手提着褲子,一隻手抓着一隻酒瓶子,奮力護住霍秀秀和年舒顏,不滿地衝秦風吼道:“表弟,你也太不厚道了,你又不是沒有皮帶,幹嗎搶我的。”
霍秀秀氣呼呼地在霍天啓腦袋上給了一個爆慄,罵道:“你傻啊,他把自己的皮帶抽出來,一隻手就得提着褲子,那還怎麼打。你這個笨蛋,還不上去幫忙。”
霍天啓撇撇嘴,雖然心生不滿,但霍秀秀說得不無道理,秦風纔是主力,他也只能打個下手,無奈之下,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子,瞅準那些內保就砸,三個人把桌子上的啤酒瓶當成了手榴彈,專找黑西裝密集的地方扔,砸得這些內保鬼哭狼嚎。
秦風手裏的皮帶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噼裏啪啦一頓猛抽,只要被抽中,無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是一陣皮開肉綻,被抽中的部位火辣辣的疼,這種痛苦深入骨髓,實在讓這羣黑衣保鏢苦不堪言。秦風在迪吧內閃轉騰挪,身體如同一尾魚,左右開弓,十幾個黑西裝根本進不了身,更別提抓住他,這架打得十分的窩囊,只有捱打的份。
不大一會功夫,十多個黑西裝就躺了一地,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被皮帶抽的鞭痕,腿上胳膊上到處掛彩,被啤酒瓶子砸得頭破血流。這還不算,霍天啓和霍秀秀、年舒顏三人得勢不饒人,事情鬧得越大他們越興奮,抄起桌椅板凳又是一通打砸,像是專門跟在秦風屁股後面搞破壞的,倒下一個上去補上一頓桌椅板凳,迪吧內一片狼藉,來玩的客人們紛紛躲在兩邊看熱鬧,誰也沒有離去的意思,一個個反而很興奮,摸出手機又是拍照,又是錄像,忙得不亦樂乎。
幹挺了能打的,霍天啓來了精神,招招手把那兩個惹事的大波女叫過來,自己坐在一把鋼管轉椅上,叼着一根菸指着兩個女人說道:“臭娘們,現在知道你霍爺是什麼人了吧”
這兩個女人早就嚇傻了,花容失色,
霍秀秀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上去一人給了一個嘴巴子,抽得兩人臉上馬上出現了五道手指印,臉上的妝容也花了,大罵道:“賤人,都是你們搞事情,給姑奶奶抱頭蹲到一邊去,不叫你們起來不許動。我告訴你們,今晚這事不算完,你們喬三不出來給姑奶奶道歉,就拆了你們這破場子,別人怕喬三,我們霍家可不怕他。”
秦風從地上拎起被電棍電得渾身還在抽搐的大背頭,這個自稱六爺的三流貨色,把他扔在沙發上,冷眼看着他,手裏把玩着一根電棍,電棍頂端閃動着藍色的電光,滋啦啦作響,看着就嚇人。
“這位爺,你打也打了,鬧也鬧夠了,差不多該走了吧,還要怎樣”大背頭驚恐地說道,看着電棍前端的電芒就眼暈。
秦風看了眼霍天啓,用眼神示意他接下來怎麼辦霍天啓狠狠抽了一口煙,把菸屁股扔掉,發狠道:“反正已經這樣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喬三不出來給老子道歉,就拆了他這破場子。”
說完霍天啓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對着話筒命令道:“鐵托,馬上召集兩百個兄弟,到不夜天后宮來,帶上傢伙,給我抄了這個狗屁地方。媽的,敢跟老子動手,我看喬三是不想混了。”
那邊答應了一聲,霍天啓掛了電話,在吧檯邊坐下來,衝着調酒師喊道:“你媽的,愣着幹什麼,給爺調一杯酒。”
調酒師早就快嚇癱過去,顫抖着手拿出酒具來調酒,倒進酒杯裏雙手遞了過去,看霍天啓的眼神彷彿看一個惡魔。而那個進門時招呼霍天啓的經理屁都不敢放,他雖然知道這位是個闊少,可不知道這闊少這麼狠,原來是霍家的小少爺,這回老闆是惹上煞星了。心裏暗罵霍天啓裝逼,你他媽早說你是霍家人啊,那誰還敢招惹你。
樓上的絡腮鬍不淡定了,趕忙走到喬三身邊,低聲道:“老闆,事情鬧大了,你看”
喬三陰冷地笑了笑,不以爲然道:“讓他拆老子正愁沒借口跟霍家開戰呢,既然他要把事情做絕,那我就給他機會,幹完了自然有人收拾他。”
絡腮鬍不解道:“可是真要把這裏砸了,不僅每天要損失百八十萬,傳出去對我們名聲可不太好,別人還以爲我們認慫了呢,會讓江湖上的朋友笑話咱。”
喬三眼珠子一轉,覺得絡腮鬍說得也不無道理,轉頭反問身邊那個女人道:“莎莎,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能屈能伸大丈夫,適當的時候低下頭也沒什麼。”被稱作莎莎的女人說道:“錢是小事,但是面子還是要的,要跟霍家開戰,也不能折了自己的面子。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我看還是以和爲貴。等到時機成熟了,我們再速戰速決,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