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豪再次情緒激動起來,奮力掙扎,兩名幹警都無法控制住他,咆哮着向秦風衝了過來,張開一張血盆大口,青面獠牙咬向秦風。秦風原本不想出手,但這廝這麼囂張,實在是忍無可忍,閃電般出手,連點了朱宇豪幾個穴位,笑穴和哭穴和淚穴等幾個穴位。
點穴見效很快,朱宇豪突然就變得瘋子一般,先是哈哈大笑,緊接着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聲嘶力竭,狀若瘋癲,把在場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見他又哭又笑實在是討厭,秦風再次出手,點了他的啞穴,接下來朱宇豪的哭鬧都成了無聲的表演,像是一個人的啞劇。
“我警告你,老子有一百多種辦法對付你,不要以爲你裝瘋賣傻就拿你沒辦法了。”秦風冷冷地說道:“你再叫板,我直接讓你大小便失禁,堂堂大哥,大小便都不能自理,讓你們道上的人都看笑話,我看你以後還怎麼混”
朱宇豪頭搖得撥浪鼓一般,眼神裏充滿了恐慌,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叫板的資本了,別人怎麼拿捏自己都不過分。他現在想反悔,可是卻說不出話來,急得屁都打出來了。
“趕快帶走,這個渣滓,老子真是不想看到他。”秦風滿臉厭惡地揮揮手,命令幹警把朱宇豪帶走。他這會確實不想跟這個混蛋談任何事情,影響心情。
朱宇豪被兩名幹警強拖着離開了,秦風心裏暗自發笑,對付這些人,就不能用常規手段,必須來點極端的,不按常理出牌,讓他們摸不着頭腦才能奏效。
在審訊室等了一會兒,抽了一根菸,李玉龍被押了進來。一天時間不見,李玉龍彷彿老了好幾歲,憔悴了不少,眼睛裏充滿了血絲,臉色發黑,看起來情緒很不穩定。李玉龍看到秦風,眼睛居然一亮,似乎很期待與秦風的會面。
“龍哥,我們又見面了,別來無恙啊。”秦風小小說道,神情表現得很輕鬆,甚至有幾分戲虐。
李玉龍點點頭,客氣地說道:“秦局長,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昨天剛來過,今天又來了,我倍感榮幸呀。”
“你不用榮幸,我來是告訴你,朱宇豪被我們從台州抓回來了。”秦風說道,注意觀察李玉龍的反應。
李玉龍的表情很複雜,看着秦風突然有些愛恨交加,這個人抓捕了自己,可是卻恨不起來,他現在內心很糾結,一會兒如釋重負,一會心有不甘,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得到些什麼。
其實這些年李玉龍外表風光,內心很痛苦,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負擔,反而在看守所這些天,有時間考慮點問題。他總結了
“秦局長,我想和你好好談談,推心置腹的,可以嗎”李玉龍很認真地說道。
秦風有點驚訝,這人居然不頑抗了,想跟自己推心置腹地談了,這是什麼情況浪子回頭嗎,還是良心發現了。
“談可以,但是到底是不是推心置腹,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秦風坐下來,從煙盒裏摸出一根菸,走到李玉龍面前,塞進他的嘴巴里,幫他點燃說道:“我叫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你的死對頭,朱宇豪被抓捕歸案了。除此之外,還真沒什麼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你們兩個調到一個號房裏,讓你們自己追憶一下往昔。你們鬥了幾十年,可以在看守所繼續鬥,看誰能把誰整死。”
李玉龍苦笑道:“沒必要了,我跟他是爲了一口氣,也爲了利益鬥。現在還有啥可斗的,大家都這樣了,馬上要死的人,鬥個什麼勁頭呢。”
“你們還有翻盤的機會的,也許有人會來撈你們的。在法院沒有給你們量刑定罪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的,其實你大可不必灰心。”秦風說道。
李玉龍知道秦風是在套話,希望他能打出底牌,也無所謂,說道:“秦局長,你不用激將我。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到了這個份上,沒有人會來撈我了,都怕牽連到自己,最大的可能是殺我滅口。”
秦風腦海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既然他們可以對袁坤下手,那被抓的李玉龍和朱宇豪也可能成爲犧牲品。人一旦死了,不僅滅口,死無對證,還能把責任推卸到公安局身上。那個神祕的巫師如果再次出手,將李玉龍或者朱宇豪幹掉,會不會成爲栽贓秦風的最佳口實呢
“李玉龍,如果你還想活下去,唯一可行的就是跟我合作,如果你一心求死,不用我做什麼,很快就有人對你下手,你信不信”秦風直言不諱道。
李玉龍點點頭,抽了一口煙說道:“我信,今天已經有人對我下手了。好在我命大,沒有中招,不然你都見不到我了。”
什麼對手這麼快就下手了嗎。秦風大喫一驚,驚訝地看着李玉龍,問道:“怎麼說”
“今天的早飯裏,我發現了一個刀片。這個刀片不是讓我自救,而是讓我自盡的,我的後臺老闆已經不希望我繼續活下去了。”李玉龍無比淒涼地苦笑一聲。
秦風驚訝地問道:“刀片他讓你死你就得死嗎,憑什麼你的後臺老闆是誰”
“我老婆還在還在外面,還有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這是我的軟肋。”李玉龍說道:“如果我不死,他們就會對我的兄弟姐妹老婆孩子動手。我在裏面,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