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貝沒有去接陸卉兒遞過來的手,只是眼眸深深看着這個傻乎乎的女孩。
她自己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居然還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傷害,真是傻的可愛。
“達爾貝我保證不會讓別人傷害你。”陸卉兒以爲達爾貝不相信自己的話,聲音不由急切了起來。
達爾貝眼眸有流光閃了下,這才淡漠說了聲,“還是先照顧好你自己吧。”
說完,他就低下頭,不再去看陸卉兒。
陸少華命令人將達爾貝帶走,自己加快速度,抱着陸卉兒朝醫務室走去。
基地內就有現成的醫務室,裏面的醫生仔細檢查了陸卉兒的傷口,臉色凝重地對陸少華說道,“手術刀切口雖然不大,但是刺入的深度太長,必須要進行深度縫合纔行。”
“那就趕緊縫合”陸少華心疼地看着臉色蒼白的女兒,心裏暗暗把莽撞的宋清源給罵了個狗血淋頭。
“可是我們這裏並不具備深度縫合的條件,所以”基地內的醫務室平時只處理些簡單的傷口和病痛,這種深度縫合,他一個人根本完成不了。
而且陸少華一看就是個殺神,站在那兒更是嚇得醫生腿都軟了,就算有水平縫合也發揮不出來。
看着這名醫生唯唯諾諾的模樣,陸少華狠狠瞪了他一眼,“剛纔怎麼不早說耽誤了卉兒的病情你能擔得起責任麼”
這句話更是嚇得年輕的醫生臉色發白,差點就癱軟在地。
陸卉兒知道陸少華是擔心自己,連忙低呼了聲,“爹地我好痛。”
陸少華趕緊收起凶神惡煞的態度,抱起陸卉兒大踏步朝外走去,“放心,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縫合。”
陸卉兒偷偷衝那名被訓得差點掉眼淚的醫生眨眨眼睛,很快就被陸少華抱着離開了,只剩下醫生在惶恐抹着冷汗。
父女倆很快坐進了陸少華的車內,眼角的餘光掃到幾名士兵運來了一個精鋼大鐵籠。
她不安地問向陸少華,“爹地,那個籠子是用來做什麼的”
陸少華專心開着車,若無其事道,“裝東西的,你就別管這麼多了,先去縫合傷口吧。”
“總不是用來關達爾貝的吧”陸卉兒仍是有些不放心,總覺得右眼角隱隱在跳。
那個精鋼鐵籠大約兩米見方,看上去就像個小型的囚籠,令陸卉兒心裏十分的不安,總覺得是專門用來關達爾貝的。
陸少華瞪了下陸卉兒,“這會兒傷口不痛了吧還有功夫操心這個”
見爹地動了怒,陸卉兒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心裏盤算着等縫合好傷口再回來弄清楚。
陸少華將陸卉兒送往了醫院,等醫生爲陸卉兒做好深度縫合,她掀開被子就準備下牀。
“唉,你去哪兒啊”陸少華連忙摁住陸卉兒。
陸卉兒討好地笑了起來,“嘿嘿,爹地,我想回基地看看。”
“胡鬧你這傷口才縫合,給我安心待在醫院裏,哪兒都不許去”陸少華嚴肅地板起臉,指向陸卉兒被白紗布纏着的傷口,“什麼時候養好了傷,你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醫院”
知女莫若父,陸少華厲聲叮囑醫院的值班醫生,“我把她交給你們照顧,如果中途擅自溜走,你們的醫院就別想開了”
被點名的值班醫生誠惶誠恐點頭,“是,我一定看好陸小姐,絕對不讓她外出。”
得到了醫生的保證,陸少華又叮囑了陸卉兒幾句,這才轉身離開醫院。
陸卉兒的傷勢並不太嚴重,只需要靜養幾天就好了,他還趕着回去,想要親自審問達爾貝
等陸少華離開後,躺在病牀上的陸卉兒就漸漸打起了輕鼾聲。
值班的醫生見她睡得很熟,這才帶上門離開了病房。
又過了會兒,原本熟睡的陸卉兒眼睛偷偷張開了一條縫。
她剛纔是故意裝睡的,爲的就是麻痹負責監視她的醫生。
現在那名醫生果然被騙的走掉了,她現在不溜,又待何時呢
陸卉兒顧不上隱隱作痛的傷口,只想儘快回到實驗室基地,親眼看看達爾貝現在的處境。
她很快溜出醫院,打了輛車直接趕回了實驗室基地。
車子停在醫院大門口,陸卉兒從車上下來,發現站崗的那幫士兵似乎又換了批新的。
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如臨大敵般端着最新式的微衝。
陸卉兒剛出現在醫院門口,就被人用槍指住了腦袋,“幹什麼的”
嚴厲的斥責聲令陸卉兒下意識擺出格鬥姿勢,這才低聲說道,“先看清楚我是誰,再考慮要不要用槍指着我。”
守門的衛兵這纔看清楚,來人居然是去而復返的陸卉兒,立即收槍站直,“小姐,剛纔燈太晃眼,是我沒看清楚,願意接受你的處罰”
“不用了,”陸卉兒不在意地擺擺手,“你只要告訴我,達爾貝現在在哪兒。”
這個問題並沒有難住守門的衛兵,他伸手朝基地的大院一指,“吶,就被關在那個鐵籠子裏。”
陸卉兒的心咯噔一聲,她最擔心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
她連忙朝院內走去,步子邁得飛快,好幾次都因爲劇烈的動作牽動傷口,隱隱作痛。
包紮好的傷口被撕、裂,一絲絲血跡很快滲透出來,陸卉兒卻絲毫不覺。
她離開這裏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結果卻被爹地給敷衍過去,都怪她太蠢笨了
陸卉兒很快來到院內,越靠近那個兩米見方的精鋼鐵籠,就看的越清楚。
只見堅固的牢籠內,達爾貝正站在裏面,仰頭看着天上的月色。
“達爾貝”
陸卉兒低喃了聲,眼角瞬間泛酸發紅,愣愣朝着大鐵籠走去。
她心裏在爲達爾貝抱着不平,如果不是之前她不讓達爾貝傷害任何人,他怎麼可能會被困在這個屈辱十足的籠子裏
陸卉兒之前爲了更透徹瞭解達爾貝,特意搜索過他的資料,大概知道他是p國的二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