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什麼”路瑗冷笑着加重了力氣,“你真的以爲,帝都每一個人都那麼怕你們幾個家族的權勢”

    蕭楚兮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卻不願輸了氣勢,仍舊嘴硬道,“有本事你等着,我會讓你看到得罪蕭家的後果”

    路瑗勾了勾脣,忽然放開她,“好啊,我等着,千萬別讓我失望。”說完,直接甩開她朝着走進休息室裏的更衣間。

    對付蕭楚兮這種從小被寵壞的豪門千金,路瑗向來沒什麼耐心,剛纔嚇唬她不過是想讓她今晚能規矩點,至於她說的報復,路瑗根本就不擔心。

    正好她回國之後的日子太過清靜,陪那蠢女人玩玩也無妨。

    蕭楚兮沒有追上來,路瑗也懶得管她,走進更衣室,正準備換上那件紅色的禮服時,忽然從鏡子裏看到窗外有一點紅光在閃。

    路瑗立刻警覺起來,低下頭假裝在化妝包裏找東西,眼角的餘光卻在打量那個紅光。

    確定了光源的位置後,她忽然手腕一翻,手中的修眉刀如同一道閃電般朝着光源處飛了過去

    幾乎是剎那的功夫,那道紅光就消失了,緊接着傳來極輕的沙沙聲,顯然那邊是有人,而且正準備逃跑。

    路瑗從那聲音聽出只有一個人,立刻躍過窗戶追過去,很快就看到一個人影。她放輕腳步快速追過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

    那人猛地轉身,反手就朝着路瑗劈來,路瑗早有準備,一個閃身躲開,隨即伸手一抓,直接將那人的臉上的面具抓了下來居然是剛纔那個摔倒的女人

    很明顯,她剛纔根本就是故意摔倒,趁機弄髒路瑗的禮服,好把路瑗引出來。

    那女人見自己暴露,瞬間從腰間抽出一把小刀,直接朝着路瑗的身上通過來,路瑗下意識側身一躲,隨即一個利落的側踢,直接將小刀踢進了噴泉池裏

    那女人的身手顯然不如路瑗,很快就落了下風,被路瑗掐住脖子按在地上。

    “芯片交出來”

    “什麼芯片”女人裝傻。

    路瑗冷笑一聲,一巴掌朝着她臉上扇去。

    女人被她打得頭一偏,回過神來時,路瑗已經伸手朝着她胸前探去,她眼裏閃過一絲急色,屈腿朝着路瑗肚子踢去

    路瑗爲了拿芯片,一時也躲不了,硬生生受了她那一踢,腹部立刻傳來劇痛,手中的力度也放鬆了點,好在芯片已經到手了。

    那女人見狀想將那芯片搶回來,兩人正在地上糾纏着,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個甜美而熟悉的女聲,“瑗瑗,你還在更衣室嗎三少讓我過來看看”

    竟然是夏恬恬。

    那女人聽到有人過來,更加着急想將路瑗手裏的芯片搶回去,路瑗自然不可能讓她得逞。爲了將夏恬恬引過來,路瑗乾脆抱着那女人一同滾進噴泉池裏。

    撲通

    夏恬恬果然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立刻朝着這邊過來,身後還跟着幾個保鏢模樣的人。

    那女人見到情況不利,想要潛水逃走。路瑗原本想抓她,然而因爲剛纔腹部被她踢得狠了,在水中沒憋多久就覺得難受,最後只能放棄。

    “瑗瑗,你沒事吧怎麼掉進水裏去了”

    夏恬恬趕過來,看到路瑗渾身溼透的模樣,立刻地將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轉頭對身後的幾個保鏢說道,“我帶路瑗小姐去換衣服,你們兩個跟着我們,兩個去跟三少報告。”

    路瑗朝夏恬恬露出一絲感激的微笑。

    不料夏恬恬卻壓根不領情,“別笑了,醜死了,趕緊跟我去換衣服。”

    路瑗忍不住搖頭好笑,這丫頭還真是大膽,除了司徒凌梟,還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不過她也知道這丫頭是擔心自己,所以並沒有說什麼。

    換好衣服出來時,夏恬恬已經離開了,等在門口的是一臉陰沉的司徒凌梟,“怎麼回事”

    路瑗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是煞風的人。”

    果然,聽到煞風兩個字,司徒凌梟的臉色立刻變得更加嚴肅,“他們是來找你的”

    “應該是衝着我來的。不過只有一個人,就是剛纔在酒宴上撞到我那女人。”路瑗將手中的芯片拿給他看,“我換衣服的時候,發現她在偷拍,就跟了上去,把相機裏的芯片搶了回來。”

    “偷拍”司徒凌梟的臉色聞言陷入了沉默,片刻後忽然看了她一眼,“他們爲什麼要偷拍你”

    路瑗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徒凌梟這個問題。

    當初她爲了得到司

    徒凌梟的信任,騙他說自己是煞風的人。可如果她真是煞風的人,煞怎麼可能放任她一直待在司徒凌梟身邊

    司徒凌梟不可能沒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卻從來沒有問過她。

    路瑗這才發現,自己其實很多時候都不透司徒凌梟。

    明知道她是煞風的人,還往在她身上砸那麼多錢;明知道她一開始就在算計他,還是沒有底線似的寵着她。

    就好比眼下這個情形,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懷疑她是不是還跟煞風有聯繫,甚至懷疑當初她背叛煞風,根本就是個詐術。

    可司徒凌梟沒有,他直接問她,那樣坦蕩的語氣,彷彿只要是她說的他都會信。

    路瑗沉默許久,最終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本來想抓着那個女人問,但是受傷了沒追上。”

    路瑗沒有騙他,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這一世明明已經跟煞風沒有交集,爲什麼還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司徒凌梟的眸子倏地一沉,立刻就將煞風的事丟到了腦後,“你受傷了剛纔怎麼不說”

    路瑗搖搖頭,“沒關係,休息兩天就好了。”

    司徒凌梟這次聽出她的氣息比起平時有些不穩,臉色沉得像是能滴出墨來,轉頭朝着蘇何說道,“去叫醫生過來。”

    說完,忽然一把將路瑗打橫抱了起來。

    路瑗驚得低呼一聲,“司徒凌梟,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閉嘴”

    司徒凌梟冷喝,抱着她走進電梯,按下99的按鈕。

    99樓是凰城酒店總部的最高樓層,也是司徒凌梟的私人領域。電梯門打開,他直接將她抱進自己的臥室,將她放在牀上,緊接着就要掀她的衣服。

    路瑗嚇得直往後退,“司徒凌梟,你到底要幹嘛我告訴你,你要敢趁人之危,我就讓你做不成男人”

    司徒凌梟的動作一僵,擡起頭來時,眼裏已經盛滿滔天的陰沉怒火,聲音卻是冷到了骨子裏,“路瑗,你有種再說一遍”

    路瑗咬牙,心裏有點發虛,卻還是硬撐着說道,“你別過來”

    司徒凌梟氣到極處,反而冷笑起來,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氣大得恨不得將其捏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倒是真想看看你有多大本事,居然還能讓我做不成男人”

    路瑗聽他語氣裏醞釀的盛怒,隱約感覺自己應該誤會他了,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估計道歉也晚了,只能假裝繼續賭氣,“司徒凌梟,你鬧夠了沒有不就是仗着我喜歡你嗎”

    司徒凌梟的瞳孔猛地一縮,定定望着她,似是不相信這話是從她嘴巴里說出來的。

    路瑗看到他這個反映,知道自己有救了,立刻又加了把火,“你明知道我捨不得,所以想怎麼欺負我就怎麼欺負我是不是”

    司徒凌梟看着路瑗,良久沒有說話,漆黑的眸子裏,是她從未見過的複雜神色。

    路瑗的心逐漸忐忑起來,儘管她以爲自己已經夠了解司徒凌梟了,可還是猜不到他此刻在想什麼。

    然而正當她準備從牀上爬起來時,司徒凌梟卻突然有了動作他突然伸手摁住了路瑗的肩,另一隻手插進她的頭髮裏,將她盤起的髮髻徹底打散,然後猛地傾身壓下來,滾燙炙熱的脣準確攫住她的脣。

    路瑗心底猛地一慌,使勁想要掙扎,卻被司徒凌梟的身子死死壓住,原本就隱隱作痛的腹部更加難受。

    司徒凌梟的吻越來越用力,原本摁着她肩膀的手也漸漸開始不安分地下移,覆在她露在外的背上,滾燙得像是燒紅的烙鐵,讓她感覺有些承受不住。

    還好路瑗還算清醒,知道這個時候越是反抗,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慾望。

    她的身子微微僵直着,一動不動,聲音卻委屈得像是立馬就能哭出來,“司徒凌梟,你別這樣,我真的受傷了。”

    司徒凌梟的動作果然慢了下來,滾燙的脣從她脣上離開,聲音微微喑啞,“傷到哪兒了,我幫你看看。”

    路瑗立刻後悔自己剛纔那句話,要是跟他說傷在腹部,他豈不是要將她禮服脫下來

    “不用了,等下讓醫生看看就行了。”

    司徒凌梟冷哼一聲,聲音裏透着濃濃的不悅,“醫生看得,我就看不得”

    路瑗見他不喫這套,立刻又換了一副柔弱的樣子對他撒嬌,“梟梟,你知道我臉皮薄”

    司徒凌梟冷哼,“你臉皮薄你臉皮要是都算薄,那長城都可以重修了”微微一頓,又道,“要麼,讓我看你的傷,要麼,繼續剛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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