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喫過午飯,簡單收拾了下就準備去機場,到了機場後才發現,夏恬恬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也趕了過來送她離開。

    路瑗跟夏恬恬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夏恬恬卻一直感激路瑗當初幫過她,所以對路瑗是真心的好,眼看着路瑗才待了兩個星期就要回,拽着路瑗的手依依不捨地嘀咕,“怎麼那麼快就要回去了”

    路瑗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明年就畢業了。”

    “真的”夏恬恬聞言擡起頭來,“那你畢業以後還來凰城集團上班嗎”

    路瑗剛想說自己的第一專業並不是程序設計,正想說不會,忽然又想到司徒凌梟曾經說過,要她畢業之後直到二十歲之前都要給他打工,於是又悶悶點了點頭道,“大概會吧。”

    “那真是太好了”夏恬恬聞言立刻揚起笑臉,這才放開路瑗。

    另外一邊,蘇何和司徒俊熙都在等着她。

    路瑗走過去,看到司徒俊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脣,“有什麼話趕緊說,不然可來不及了。”

    司徒俊熙聞言開了口,然後就停不下來了。

    “瑗瑗,我今天查過了那邊的天氣,明天早上可能會下雨,你一定要將外套帶着。還有你一個人住在那邊,早上一定要喫早餐,喫完早餐一定要記住關煤氣,然後出門的時候記得要鎖門”

    路瑗忍無可忍,“司徒俊熙,我又不是八歲的小孩”

    司徒俊熙聞言撇撇嘴,知道自己再說什麼,路瑗肯定都聽不進去,因此只是抱了抱她,“到了那邊給我打電話。”

    路瑗不耐煩地點點頭,眼看登機時間越來越近,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發現某人還是沒打電話過來,忍不住撇了撇嘴。

    蘇何自然猜出她在擔心什麼,難得好心安慰她道,“早上傅少來過電話,說三少今天有點忙,可能沒法打電話過來,希望小姐不要擔心。”

    路瑗聽到蘇何這麼說便懂了,司徒凌梟應該是還在睡着,不過既然讓她不要擔心,那應該就沒什麼大礙。

    她點點頭,這才放心地走進登機口。

    工坐落在東面沿海的馬薩諸塞州的劍橋市,典型的溫帶大陸性氣候,即便是七月末也不過才二十度左右。

    路瑗下飛機的時候,果然看到外面下着細雨。

    她撐着傘,拎着不多的行李從vip通道走出,正四處張望着尋找接機的人,忽然卻有幾個身穿黑色憲衣的男人朝着她這邊走來。

    此刻vip通道里只有她一個人,所以那些人顯然是衝着她來的。

    路瑗眯了眯眼,透過細密的雨幕,依稀分辨出那幾個士兵身上的憲衣有些熟悉,還沒來得及想起在哪裏見過,一個熟悉的人影已經緊跟在那幾個憲兵身後走了過來。

    身材頎長,膚色蒼白,容貌妖孽。

    路瑗挑了挑眉,率先勾起脣,對那個人說道,“薩繆爾上將還真是看得起我,不惜追到來。”

    薩繆爾挑着一雙妖孽的桃花眼看着她,似笑非笑道,“爲了美人,做什麼都值得。”說完微微躬身,對她做了個請的姿勢。

    路瑗雙手環在胸前,不動不怒,“如果你是想要知道煞的消息,那我們不妨就在這裏說,我待會兒還有事。”

    “路小姐,我已經如你所願放了司徒先生那批貨,難道你不該表現點誠意嗎”

    聽到薩繆爾半是請求半是威脅的語氣,路瑗冷冷看了他一眼,邁開步子朝着他的車子走去,邊走邊道,“最好不要讓我看到蕭楚兮在車裏,否則我怕我會忍不住弄髒你的車子。”

    “當然”薩繆爾勾脣一笑,“跟美麗的路瑗小姐約會,我怎麼會帶那種不相干的女人來呢”

    路瑗翻了個白眼,坐上車,然後淡淡說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說完了送我回工。”

    薩繆爾那雙泛着琥珀色幽光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盯着路瑗,許久後才輕笑一聲,遞給她一杯溫熱的咖啡,“路小姐似乎不太喜歡我”

    “我跟你不太熟,所以談不上喜歡不喜歡。”路瑗直接了當道,隨即又將手中的咖啡放到一邊,淡淡說道,“抱歉,我怕你在咖啡裏下藥,畢竟你的名聲並不太好。”

    孰料薩繆爾聽到路瑗的話卻沒有絲毫惱怒的意思,反而似笑非笑看着她,“路小姐這麼說,是不是有點過河拆橋記得上一次在我宮裏,你可比現在主動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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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路瑗聳了聳肩,“當然,因爲我當時手裏有槍,用不着怕你。”

    “難道你現在怕我”薩繆爾忽然將身子傾向路瑗,故意將聲音壓得很曖昧,“路瑗,這世上會有什麼是你怕的嗎”

    路瑗淡定地往後挪了一步,錯開他的氣息,“當然有。”

    “什麼”

    路瑗剛想說煞,然而忽然想起自己這一世對煞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因此竟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個詞來,“司徒凌梟。”

    薩繆爾明顯不相信,這個女人要是真的怕司徒凌梟,又怎麼敢朝司徒凌梟撒潑,還敢扇司徒凌梟的耳光

    “薩繆爾,如果你只是請我上來喝咖啡,那我只能說多謝你的心意,但是”

    “路小姐何必那麼着急難道你不想知道司徒凌梟的情況怎麼樣”

    薩繆爾看到路瑗那張拒人千里的臉,越發勾起了興致,不得不說,他很久沒有看到這麼有個性的女人了,更何況她還是司徒凌梟的女人。

    他只覺得自己血液裏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欲,所以纔有意拖延時間,想跟她多待一會兒。

    然而路瑗顯然已經不耐煩了,看着薩繆爾的眼神也越發冰冷。

    “薩繆爾上將,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除非你認爲你能玩得過司徒凌梟。既然我已經按照你的意願上車了,說明我對於我們的約定還是很有誠意,如果你繼續繞開話題,那我也沒必要陪你浪費時間。”

    這個男人剛纔看她的眼神太直白,路瑗前世對這種眼神並不陌生,所以立刻就猜出了薩繆爾的意圖,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直接就跟他上車。

    薩繆爾見到路瑗已經對自己生出了戒備,也不再繼續爲難她。畢竟相比起強迫,他其實更加享受獵物一點點落盡他圈套時的快感。

    “既然如此,那就請路小姐將自己知道的,關於煞的消息都告訴我吧。”

    路瑗見他終於切入正題,立刻將自己早就編好的話告訴他。

    她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他,反正薩繆爾只是想要找煞報仇,那她就告訴他煞的老巢,至於他找不找得到,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然而薩繆爾聽完顯然並不滿意,眯着一雙桃花眼,神情銳利冰冷地打量着她,“路小姐該不會以爲,你隨便說一個地址就能打發我吧你可別忘了,我雖然這次放過了你男人,可並沒有答應以後都要放過他

    。”

    路瑗看着薩繆爾,知道這才他的真實面目。在利益面前,他是出了名的貪婪奸詐,如果她再透露一些有用的消息,恐怕他真的會再次爲難司徒凌梟。

    她假裝低頭回憶,腦子裏卻迅速將利害關係理了一遍,最終擡起頭來緩緩說道,“想來薩繆爾上將應該也曾安插過探子到煞風吧”

    薩繆爾聞言,微微蹙眉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路瑗見狀,知道自己猜對了,便繼續說道,“但是,你安插的那些探子,要不就是背叛了你,要不就是被處理掉了,所以你這些年對煞的瞭解仍舊是寥寥無幾,對不對”

    薩繆爾的瞳孔驀地縮了下,鷹隼般尖銳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你怎麼知道”

    路瑗勾了勾脣,“因爲司徒凌梟跟你一樣。”微微一頓,又道,“想知道爲什麼嗎”

    薩繆爾定定看着她,脣角微微牽了下,吐出一個字,“說。”

    路瑗卻並不急着說,而是從自己包裏掏出一份合同,遞到薩繆爾面前,“簽了這個,我就告訴你。”

    薩繆爾愣了下,接過那個合同掃了一眼,脣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冷笑,“你早知道我會找你,所以連合同都擬好了”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未免太可怕了點。

    “當然不是。”路瑗淡淡說道,“這份合同並不是我擬的,不過我想你遲早都會找我,就順手帶在了身上,但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事實上,那份合同原本是傅雲轍擬用來和薩繆爾談判的,路瑗在司徒凌梟的電腦裏偶然看到,就隨手複製了一份,刪掉了幾個條件,然後就成了薩繆爾手中這份合同。

    薩繆爾聽到路瑗這麼說,對她更加感興趣了。這個女人的外貌已經足夠極品,偏偏還生得如此聰明,簡直就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薩繆爾上將,我勸你還是把注意力放在這份合同上吧。”路瑗對上他那雙妖孽的桃花眼,面無表情地提醒道。她自己就已經長得夠好看,自然不可能會被美色所誘惑,所以薩繆爾的美男計在她這裏根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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