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梟見到路瑗勢在必得的樣子,便也沒再反駁,“等你畢業以後再去學吧。”

    路瑗點點頭,她雖然前世就考過飛行駕駛,但是畢竟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還是得重新學一下。而她現在又完全沒有時間,所以也只能等畢業後了。

    兩人坐在飛機上聊了沒多久,底下人就把午餐送了過來。

    路瑗喫完午餐,漸漸有了點睏意,拉着司徒凌梟去機艙另一頭的大牀上躺了會兒,一覺睡醒起來時,飛機正好在降落。

    她睜着惺忪的眼坐起來問道,“幾點了”

    司徒凌梟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正坐在她身邊看電腦,“一點半。”

    路瑗點點頭,既然飛機才飛了一個多小時就到目的地了,那看來並沒有飛很遠。

    等到飛機下降到能夠隱約看到底下的情形時,路瑗趴在機窗上往外瞧了瞧,隱約覺得有點眼熟,不由得詫異挑眉,看向身後的男人,“這是紐城”

    司徒凌梟點點頭。

    路瑗眼裏浮起疑惑,“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司徒凌梟走到她身後抱住她,“不想看看你畢業以後要工作的地方”

    路瑗愣住,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答應過司徒凌梟,畢業以後就爲凰城集團工作,一直到二十歲。

    所以,他是帶她來看凰城集團的總部

    司徒凌梟看路瑗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猜出了此行的目的,微微勾起脣示意她往下看,“猜猜那棟樓是凰城的總部”

    路瑗聞言往下望去。

    此時飛機離地面尚有一段距離,從她所在的窗口望出去,恰好能將大半個紐城飽收眼底。只見下面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般挺拔而出,多得讓人眼花繚亂。

    路瑗直接將目光鎖在她記憶中最中心的商業街,一一排除她記憶中早就存在的那些建築,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棟高如鐵塔的大樓,轉頭問司徒凌梟,“不會是那棟吧”

    司徒凌梟沒想到路瑗眼神竟然這麼好,微微勾了勾脣。

    路瑗看他神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由得有些詫異。

    因爲剛纔她所指的那棟大樓,不但高大挺拔,而且裝修地像是座宮殿,頂尖上竟然還有顆巨大的明珠。在她印象裏,司徒凌梟似乎並不喜歡這麼浮誇的建築風格。

    司徒凌梟看到她的反應,挑了挑眉反問,“不喜歡”

    路瑗愣了下,“沒有,只是覺得不太符合你的風格。”

    司徒凌梟勾了勾脣,這個小女人似乎很喜歡揣摩他的喜好,“我的風格那你覺得什麼符合我的風格”

    “簡單利落,大起磅礴。”

    簡簡單單兩個字,將司徒凌梟對於很多事情的審美都概括地一絲不差。

    司徒凌梟也不說她評價的對不對,只揉了揉她的腦袋,“你上次不是說帝都那棟樓顯得太嚴肅了嗎,所以我就讓設計師調整了下裝修的風格。”

    “因爲是半個月前纔開始調整,所以暫時還未完工,只是帶你來提前看看,要是有不喜歡的地方,我讓他們再調整。”

    路瑗已經驚得合不攏嘴。連公司本部的風格都要完全按照她的風格來,這個男人簡直太討人喜歡了

    “梟梟。”

    “恩”

    “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司徒凌梟的臉上勾起柔和的線條,剛好此時飛機已經降落,他便牽着她走出機艙。

    看到眼前這個小小的停機場,路瑗腦子裏驀地閃過一個想法,轉頭看向身旁的男人,“這裏,該不是你的私人機場吧”

    司徒凌梟扔給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不然呢,你以爲還有誰有資格坐飛機來上班”

    路瑗覺得自己的金錢觀再一次被某個男人給刷新了。

    在這個寸土寸金的紐城,這個男人居然擁有一個私人機場上帝,她前世怎麼就那麼傻呢,放着這麼一個有錢又對她好的人不要

    不過,等等,什麼叫做坐着飛機來上班

    難道這個男人並不打算住在紐城,而是每天坐飛機在兩個城市之間來回上班

    路瑗的眼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轉頭跟司徒凌梟商量,“梟梟,咱有錢歸有錢,但這是不是也太高調了”這事要是傳出去,不知道這世上有多少會被氣得吐血。

    司徒凌梟冷冷睨她一眼,她以爲他樂意這麼高調

    “那行,既然如此,不如你轉到紐城來讀大學,那我也不用每天飛來飛去那麼累了。”

    路瑗立刻打了個哈哈,“那個,我看還是不用了吧。”

    說完又覺得自己這話好像沒

    什麼說服力,又補充道,“你這個,也不能叫做炫富,畢竟是工作需要嘛,對不對”

    “再說了,反正你錢那麼多,消費了政府還能掙到稅,要是囤着不用,纔是真的要氣死人”

    路瑗原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拍了拍司徒凌梟的肩膀,“我覺得這個辦法真的挺好的,以後上班還不用堵機,還能節約時間”

    堵機。

    這回輪到司徒凌梟眼抽,這個女人還真是天生一張利嘴,正的能說成歪的,沒有的也能說成有的。

    兩人攜手走進凰城集團總部,裏面還在施工的衆人見狀,很自覺就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排成兩列迎接他們。

    “歡迎三少”

    “歡迎夫人”

    聽到夫人兩個字時,路瑗的耳根微微有些發熱,不過很快就無比自然地挺直腰板,脣角四十五度上揚,勾出最親切端莊的笑容。

    司徒凌梟對女人的反應十分滿意,心情大好得摟住她的肩膀,將她再往自己身體靠了點,邊走邊向她介紹大樓裏的情況。

    最後偏頭定定看着她,“喜歡這裏嗎”

    路瑗一路上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裏時不時流露出欣喜,此刻聽到司徒凌梟的問題,故作深沉點評道,“勉強可以。”

    司徒凌梟好笑,颳了刮她的鼻子,“帶你去看我的辦公室。”

    司徒凌梟的辦公室仍舊是在最頂層,不同的是從前最頂層還有祕書處和幾個副總的辦公室,然而這裏卻是一整層都只屬於他一個人。

    看着眼前低調奢華的裝修,路瑗忍不住咂舌,這個男人還真會享受。這哪裏是個辦公室,分明就是個總統套房的節奏。

    司徒凌梟看着她那副明明羨慕,卻又故作嫌棄的樣子,忍不住想逗她,“知道你的辦公室在哪嗎”

    她的辦公室也在這裏

    路瑗只愣了一瞬,想到自己之前的辦公室也緊靠着他的,因此看了看四周,指着司徒凌梟辦公室旁邊那個書房問道,“是那兒嗎”

    司徒凌梟卻搖頭。

    路瑗有些詫異,又指了指靠着陽臺那個小客廳,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他。

    誰知司徒凌梟仍舊搖頭。

    她不由得皺起眉來,這裏最可能被設計成辦公室的房間都不是,那還可能是哪裏

    就在她百思不解的時候,司徒凌梟卻拉着她往裏走,最後推開主臥的門,不等她反應過來時,忽然將她打橫抱起來,然後扔到牀上。

    “司徒凌梟,你瘋了嗎”

    路瑗嚇了一跳,正準備坐起來,男人的身子卻驀地壓下去,將她牢牢桎梏在身下,脣角勾着一絲邪佞淺笑,“明白了嗎”

    她愣了愣,“什麼”

    “你的辦公室,就是這裏。”

    隨着司徒凌梟蠱惑般的聲音落下,路瑗只覺得渾身僵硬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理智,如果她的房間,是這件臥室,那不就證明她的工作是。

    路瑗想到這裏,瞬間如同只炸毛的小貓,“司徒凌梟,你,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不要臉”

    司徒凌梟看到路瑗緋紅的小臉,只覺得心裏生出難以比擬的愉悅,毫不介意地勾脣,擒着她的下巴深深吻下去。

    “路瑗,爲了你,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路瑗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人猛擊了下,明明是那麼不要臉的話,爲什麼這個男人偏偏能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這麼,令人心動

    她猶豫片刻,最終沒有掙扎,摟住司徒凌梟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梟梟,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一瞬間,窗外車水馬龍,人潮鼎沸。

    屋內,時光卻如同凝滯,空氣裏只剩下溫柔繾綣的氣息。

    許久後,司徒凌梟擔心自己再這樣下去會忍不住,才驀地鬆開懷中被吻得滿面緋紅的女人,意猶未盡抹了抹自己的脣,彷彿還能感受到她脣齒間的清甜。

    “路瑗,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你嘴巴上的感謝。”

    路瑗聽到司徒凌梟的話,小臉驀地變得通紅。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的感謝,指的是什麼樣的感謝。

    自從兩人有過那種關係之後,司徒凌梟潛伏了十年的狼性,就像是沉寂多年的火山,突然就噴薄而出,讓她幾乎有些招架不住。

    比如昨晚,兩人喫晚飯分明已經快凌晨一點了,這個還是不肯放過她,要了她整整一個小時才放過她。

    最無恥的是,今天早上醒來,他居然還道貌岸然說,是因爲考慮到她早上還要上課,所以才只要了她兩回路瑗對起頭,恰好對上司徒凌梟閃着幽光的眸子,忍不住竟打了個寒顫,因爲這男人的神情,實在像極了一隻餓了半個月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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