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凌梟心中一震,隨即似笑非笑打趣她,“今天嘴巴怎麼這麼甜”

    路瑗認真地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你知道,我一直以爲自己是個孤兒,所以對親情有種特別的渴望。可是今天,我才發現親人之間,原來也不過如此。”

    “那個西蒙王子,不管怎麼說也是我的堂哥吧,可是他居然勾結煞,讓那個女人冒充我。還有國王和王后,雖然我知道他們是被矇騙的,但是”

    “但是你仍舊很失望”司徒凌梟接過話,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如果你真的不想認這個親,那我們就別費這個心思了。”

    路瑗沉默片刻,最終搖頭道,“我不想這麼輕易便宜了那個冒充我的女人。”路瑗不知道他們離開王宮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第二天早上,路瑗一打開手機就看到網頁上全是k國公主迴歸皇室的消息,其中不僅提到笑笑和那個冒充路瑗的女人,甚至還將王宮裏出現兩個路瑗的消息

    曝出來。

    通過新聞的誤導,幾乎所有人都認定笑笑旁邊那個女人才是真正的公主,而她這個司徒夫人則是冒充的。

    司徒凌梟替她將早餐拿進屋,看她盯着手機若有所思的模樣,勾了勾脣問她道,“怎麼,想到什麼辦法對付那個女人了”

    路瑗點點頭道,“梟梟,如果我拜託你把她抓過來,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當然。”

    路瑗想想又覺得擺擺手,“等等,還是算了。”

    司徒凌梟好笑地搖搖頭,遞給她一杯牛奶,“先把早餐吃了,再想怎麼對付人吧”

    路瑗接過來喝了幾口,“對了,如果k國皇室已經認定了她就是公主,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要進行什麼認親儀式”

    “認親儀式倒沒有,不過既然你的年齡已經過了十八歲,那他們可能會補一個成人宴,畢竟這是正是進入上流社會的標誌。”

    路瑗聞言,計從心來,貼在司徒凌梟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司徒凌梟聽完,看着路瑗那一臉玩味期待的樣子,自然是點頭答應下來。

    “我回頭就讓人問問她的成人宴辦在哪天。”司徒凌梟又道,“好了,你也別想這事了,好不容易來k國幾天,想不想去哪裏玩玩”

    路瑗聞言,眼睛驀地一亮,“你要陪我嗎”

    司徒凌梟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當然,我來k國,不就是爲了陪你嗎”

    頓了頓又道,“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新婚夫妻,就當這是蜜月吧。”

    新婚夫妻嗎

    路瑗微微愣了下,雖然她和司徒凌梟確實已經領證了,自己也懷孕快兩個月了,可是她總覺得這一切都太快了,快得她有些難以置信。

    更何況,她跟司徒凌梟那張結婚證,還是他瞞着她偷偷辦的,事後也沒有舉辦婚禮。

    雖然說她並不是很在乎那些形式性的東西,可是真少了這些形式,卻又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想到這裏,她也提不起太大的興趣,漫不經心答道,“隨便都行。”

    司徒凌梟看她一眼,“k國首都有個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你去過嗎”

    路瑗沒去過,不過倒是聽過,“你說的是伊路薩教堂”

    司徒凌梟點點頭。

    不料路瑗仍舊提不起興趣,“雖然說伊路薩教堂的確是k國最負盛名的名勝景點,但我又不是不信耶穌教,去教堂幹什麼懺悔嗎”

    司徒凌梟勾了勾脣反問,“爲何不可呢”

    路瑗翻了個白眼,“我可不認爲我有什麼值得懺悔的。”

    說完忽然想起來什麼,很快又改變了主意,“算了,還是去吧。”

    司徒凌梟聽到她反覆的答案,微微眯起眼打量她,“不是說沒什麼要懺悔的嗎,怎麼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難道你最近又瞞着我做了什麼蠢事”

    路瑗惡狠狠瞪他一眼,“你管不着”

    說完匆匆吞下最後一口早餐,轉身進屋換衣服,進門時還故意將門重重關上,以宣泄對某人的不滿。

    換好衣服後,路瑗走下樓,看到司徒凌梟正坐在車裏等她,難得的是他今天竟然沒有叫司機,而是自己坐在駕駛座上。

    車子行駛一段路後,路瑗隱約察覺出不對勁,“伊路薩教堂不是在南邊嗎你往北面開幹什麼”

    司徒凌梟淡淡說道,“去接個人。”

    路瑗詫異,心裏隱隱有些好奇,到底是誰能勞動司徒凌梟親自驅車去接。

    半小時後,白色加長林肯車在首都機場外,從vip通道走出來的,竟然是傅雲

    轍和喬楚兩人。

    路瑗越發覺得詫異。

    傅雲轍還好說,畢竟他身爲ar的總經理,時不時到各國考察下,談談生意什麼的也很正常,但是這個傅夫人可是難得出趟門。

    路瑗忍不住捅了捅司徒凌梟,“他們倆也是來度蜜月的”

    司徒凌梟好笑又無奈,敲了敲她的腦袋,“他們都結婚三年了,度哪門子蜜月”

    “那喬楚過來做什麼”

    司徒凌梟脣角勾起一抹神祕的笑容,“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完,打開車門迎出去。

    路瑗見狀,也趕緊跟隨在他身後,走上前拉着喬楚寒暄。

    自從經過上次訂婚宴的事,路瑗對傅雲轍的態度已經有了徹底的改觀。

    雖然說傅雲轍現在對她仍舊是不冷不淡,但是她心裏很清楚,他心裏其實已經認可她這個嫂子的地位了,不然那時候也不會那樣幫她。

    而這個喬楚的性格,則跟傅雲轍簡直如出一轍,都是典型的外冷內熱。

    簡單說了幾句話後,喬楚便笑着對旁邊兩個男人說道,“我們先上車吧,路瑗還懷着孩子呢,別讓她吹着冷風了。”

    司徒凌梟看了路瑗一眼,點點頭道,“你們先上車吧”

    路瑗見他的視線重新轉向通道口,不由得挑了挑眉,“難道還有人沒到”

    路瑗的話音剛落,視線裏就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她不可置信地睜大眼,還沒來得及細想,一個紅色的身影便如同火球般朝着她奔了過來,“lynn,我想死你了”

    聽到女人熟悉的聲音,和那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路瑗知道自己沒有猜錯,又驚又喜道,“key,你怎麼來了”

    “不止是key哦,老大,我也在呢”

    路瑗偏頭,恰好看到richrad朝她做鬼臉,一時沒忍住笑出聲來,“你不出聲我也知道你在,有key在的地方,怎麼會沒有你”

    key放開路瑗,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定她身體沒事,才嗔怪地瞪她一眼,“lynn,你上次真是嚇死我了”

    路瑗知道她指的是上次訂婚宴的事情,剛想跟她細說,卻見司徒凌梟走過來對他們笑道,“先上車吧。”說完,又轉頭對路瑗說道,“他們倆這次都會在這邊待上幾天,你不用擔心沒時間敘舊。”

    路瑗點點頭,拉着key的手一起朝着那輛白色林肯走去。

    坐上車後,路瑗才明白司徒凌梟今天爲什麼會不讓司機開車。因爲算上傅雲轍夫婦,車裏竟然坐了六個人,即便是加長的車,也不過剛好能坐下。

    路瑗坐上車後,實在忍不住問司徒凌梟道,“你到底在賣什麼關子,爲什麼要請他們一起過來”

    司徒凌梟輕笑一聲,“你很快就知道了。”

    路瑗撇撇嘴,不再做無用功,轉頭跟喬楚和key說話。

    車子抵達教堂外的時候,大約是早上九點,路瑗下車後,還沒搞清楚司徒凌梟到底在賣什麼關子,就被喬楚和key兩人聯合拉進教堂側門進去。

    “怎麼了”

    路瑗以爲她們倆是有什麼話要揹着那三個男人跟她說,沒想到她們卻將她帶進一個房間。

    房門推開的瞬間,路瑗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房間雖然不大,但卻陳設了一件淺紫色的婚紗。

    從婚紗的樣式看來,跟她前世第一次見到司徒凌梟時穿的那件有幾分相似,不過裙襬被加長,綴滿了星星點點的碎鑽,在滿室的燈光下熠熠生輝,美得叫人移不開眼。

    key見路瑗遲遲不動,忍不住伸手推了她一把,“還不進去換衣服,待會兒還要麻煩喬美女幫你化妝,再磨蹭,教父都要回家喫午飯了”

    路瑗被她逗得笑出聲來,強壓下眼底不斷上涌的溼意,走進屋去換衣服。

    key看着路瑗的背影,忍不住唏噓道,“司徒凌梟還真是好命,居然能娶到這麼好的姑娘。”

    喬楚聽完她的話,忍不住勾了勾脣,“可能更多人還是會覺得路瑗更好命吧。”

    key想想也覺得她說得有道理,隨即又長嘆一聲道,“我當初還以爲,以司徒凌梟的地位,結婚怎麼也得是全城轟動的大事吧,誰知道最後竟然只請了我們四個人。”

    喬楚聞言卻微微有些失神,好一會兒才輕聲嘆道,“若不是真心相愛,全城轟動又如何若是真心相愛,悄無聲息又如何”

    當初,她和傅雲轍的婚禮,也算是百年難見的盛大,說是轟動全國也不爲過。名門千金與軍中權少,還是青梅竹馬,看起來是多麼天造地設的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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