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片子,路瑗要麼都看過,要麼就是不感興趣,直到突然暼到一個動畫片的名字,她的視線才驀地停住,“看這個吧。”
司徒凌梟好奇地接過來一看,差點直接笑出聲來,“小鬼當家路瑗,你確定要看這個”
路瑗挑眉瞪他,“你要是不想看,直接出去就行了,用不着這樣笑話我。”
司徒凌梟知道她這兩天情緒不太穩定,所以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將手中的單子遞迴給那個檢票員,“那就放這個吧。”
檢票員離開後,安靜偌大的電影院裏,就只有路瑗和司徒凌梟兩個人。
路瑗將腦袋靠在司徒凌梟的肩膀上,一直到影片開始播放,纔打起精神來。
然而影片開始放映不到十分鐘,司徒凌梟就察覺到了路瑗的不對勁。
她看得太過投入,投入到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這只是一部兒童片,而且是很老的片子了,她不可能沒有看過。
“路瑗。”
司徒凌梟貼在她耳邊輕輕喚了一聲,後者卻沒有絲毫反應。
他眼裏一急,忍不住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她才驀地回過神來,“怎麼了”
司徒凌梟皺眉看着她,“你剛纔在想什麼”
路瑗低頭咬着脣,“我我剛纔就是在看電影啊,哪有想什麼。”
司徒凌梟自然不可能相信,“看得那麼投入”
路瑗垂下眸子,微微點了點頭。
司徒凌梟低下頭,突然伸手在她眼角一擦而過,察覺到她眼角的溼潤,他當即臉色一變,“這是什麼”
路瑗別過頭,努力忍住眼裏的酸澀,“可能是因爲看得太入神了,所以眼睛有點酸澀吧。”
“酸澀”司徒凌梟眼睛一眯,直接站起身朝外走。
路瑗一把拉住他,“司徒凌梟,你要做什麼”
司徒凌梟沒說話,掰開她的手,邁腿朝着外面走去。
路瑗急着,站起身來追到他身後,緊緊抱住他,“梟梟,你別走,我我害怕。”
司徒凌梟心中驀地一驚,怎麼也沒想到,害怕兩個字會從路瑗口中說出來。
他轉過身抱住她,一邊柔聲哄着,一邊問道,“怕什麼”
路瑗咬了咬牙,聲音微微有些發顫,“孩子。”
司徒凌梟的身子驀地一僵。
路瑗見狀,一股腦說下去,“我剛纔看到,那個孩子就在屏幕裏面衝我笑。”
司徒凌梟心裏像是被尖刀剜過一般,疼得幾乎滴血。
“路瑗那不是我們的孩子。”
路瑗終於忍不住,抵在司徒凌梟的胸口低低嗚咽出聲,“我知道,就是因爲知道,所以才忍不住去想,如果我們的孩子生下來了,一定會比那個孩子更乖,更聰明,更”
“不會”司徒凌梟狠下心打斷她的話,“路瑗,你別做夢了”
路瑗傻傻望着司徒凌梟,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咱們的孩子有病,生下來能活着就不錯了”司徒凌梟望着脆弱得彷彿一擊就能碎的路瑗,心裏原本十分煎熬,卻又不得不打碎她的幻想,“路瑗,你心裏很清楚,咱們的孩子,到底是怎樣的。”
路瑗一把將司徒凌梟推開,靠着座椅蹲下身,眼淚怎麼都停不下來。
“安詳”路瑗的聲音嘶啞地叫人心疼,“一個三個月大的孩子,連心智都沒長全,他知道什麼是安詳”
司徒凌梟拍了拍她的背脊,“早點讓他離開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本來就是種解脫。路瑗,你別再拿這件事爲難自己了好不好。”
路瑗咬了咬脣,終究是沉默地抹掉了眼淚,“對不起,我太敏感了”
司徒凌梟輕輕擁着她,溫柔磁性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相信我,我們肯定還會有健康的寶寶。”
路瑗點點頭,“我相信。”
司徒凌梟見她情緒稍微好轉一點,纔將她抱回座位上,隨即想叫人換一部電影,卻被路瑗止住,“不用了,就看這個吧,我也很久沒看過了。”
司徒凌梟沉默地凝視她片刻,見她態度堅決,便也不再堅持。
經過這麼一鬧,司徒凌梟對電影絲毫提不起興趣,一心只關注路瑗的狀態。
而路瑗反倒是好了不少,看到高潮的地方,甚至還會微微扯下脣,雖然不至於笑出聲,但很明顯已經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電影上。
司徒凌梟這才放心下來。
看完一部電影后,司徒凌梟擔心她在外面待太久,身體會受不了,所以兩人喫過晚飯就回去了。
別墅裏只有喬楚一個人在,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路瑗跟着司徒凌梟上樓後,忍不住跟司徒凌梟嘀咕道,“看來你說得沒錯,只有傅雲轍不在,喬楚才覺得舒服。”
司徒凌梟輕笑一聲,不大願意提這個話題,“你這麼關心他們倆的事做什麼又閒
得慌了”
路瑗輕哼,“誰閒了我這是關心朋友,不像你,只會利用自己的兄弟替你做事。”
司徒凌梟眯起眼,“路瑗,你膽子不小,這是拐着彎罵我無情無義吧”
路瑗扔給他一個白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偉大的馬克思說過,凡是資本家都是吸血的,所以你就是個吸血鬼”
司徒凌梟一把將她抓進懷裏,“以前是禽獸,現在升級成吸血鬼了既然這樣,那我不好好享用你這個活人,豈不是對不起你給我這個稱號”
路瑗嚇了一跳,臉上微微有些發燙,“你快放開我”
司徒凌梟貼在她耳邊輕笑,“放開你,有什麼好處”
路瑗冷哼,“放開我就饒你不死”
“是嗎”司徒凌梟好笑地勾了勾脣,“看來,我很有必要重振下夫綱了。三天不打,司徒太太居然連謀殺親夫的想法都有了。”
路瑗面色通紅,剛想開口,嘴巴卻突然被兩瓣冷硬的脣堵住。
緊接着,是一個綿長而繾綣的吻。
她心中微微一悸,再加上身上還帶着傷,一時竟被吻得雙腿發軟,差點站不住。
司徒凌梟見狀,直接伸手托住她的腰,隨即一把將她壓在牀上,緩緩加深這個吻。
路瑗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吻過了,所以動作顯得有些生澀,在司徒凌梟面前更是落了下風,最後只能繳械投降,任由他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