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蜜籍,賴上腹黑boss >第182章 離婚協議書
    司徒凌梟冷着臉沒說話,剛要抱着她離開,突然發現她剛纔坐得那片雪地上竟然有一絲紅痕,看起來竟像是血跡。

    他臉色一變,立刻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女人,“你受傷了”

    受泥煤的傷啊

    路瑗尷尬而無語地瞪着他,沒好氣地低吼了一聲,“我親戚來了”

    “親戚”

    司徒凌梟愣了下,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看到路瑗漲紅的小臉,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大姨媽”

    路瑗瞪了他一眼,到底臉皮薄,咬着脣微微點頭。

    司徒凌梟不由得微微皺起眉,“可我明明記得你還有一週纔到日子。”

    “可能是提前了吧,我那個一向不很準。”路瑗越說小臉越紅,緊緊揪着司徒凌梟的衣服,彷彿恨不得將腦袋埋進他胸口裏藏起來,“你還傻站着幹什麼快送我回酒店”

    “回酒店做什麼”

    路瑗瞪着他,“你說做什麼我衣服都弄髒了,不回酒店難道繼續在這兒看你玩雪”

    司徒凌梟語噎。

    他原本想着找人將東西和衣服送來就行了,但是考慮到女人來親戚時不宜受寒,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回酒店,反正兩人在這邊要住好幾天,今天沒盡興可以明天再來。

    “等等”

    司徒凌梟抱着她剛走出兩步,路瑗突然想起個事兒來,立刻將他叫住,返回剛纔她坐那個地方。

    路瑗窩在他懷裏,聲音細如蚊蚋,顯然是有些難爲情的樣子,“你,你幫我把那個血跡給抹起來好不好”

    司徒凌梟沒想到她折騰了半天,竟是爲了這個。

    知道她愛面子,他便故意逗她,“這麼大的雪,你這點痕跡,要不了幾分鐘就能被蓋住了。”

    路瑗自然是不幹。

    萬一這幾分鐘裏,恰好就有人路過這兒呢

    她摟着他的脖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巴巴地望着他,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梟梟,你就幫幫我好不好,要是被人看到多丟人”

    司徒凌梟勾了勾脣,“要我幫你也可以但是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喫虧。”

    路瑗咬牙,看着某人有恃無恐的樣子,恨不得撲上去撓他幾下,“司徒凌梟,你到底是不是人,這點小事也要跟我計較”

    “商人重利,無利不往,”司徒凌梟答得坦蕩自若,“更何況,我只不過是想要履行丈夫的職責罷了。”

    去泥煤的職責

    說得那麼冠冕堂皇,其實不就是發情了嗎

    路瑗前兩週因爲要專心複習,就讓司徒凌梟睡了兩週書房,司徒凌梟對此也一直沒說什麼,她便以爲他不在意這事,卻忘了這人的本質。

    沒想到她纔剛考完試,他就開始算計着要怎麼討回這筆賬了。

    路瑗沒好氣地瞪着他,“你愛幫不幫吧,反正我現在親戚來了,你想做什麼都不可能”

    誰說不可能

    不能喫肉,聞聞肉腥總是可以的吧

    司徒凌梟脣角勾起邪佞的笑意,並沒有反駁路瑗的話,按照她的吩咐將那點血跡用雪蓋住,才輕笑道,“既然現在做不了,那就先欠着吧。”

    又來了。

    聽到這句欠着,路瑗就覺得十分頭大。

    照他這個算法,等她家親戚走了,她得欠他多少“債”了他該不會是又打算將她弄到幾天下不了牀吧

    路瑗想想就覺得十分可怕,一沒忍住竟打了個冷顫。司徒凌梟只當她是被凍的,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儼然一副大人訓孩子的口吻,“讓你不準坐雪地你不聽,現在知道冷了吧”邊說又邊脫下外套,將她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才加快步伐朝着車子走

    去。

    回到酒店後,路瑗立刻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窩在牀上,等着下人將晚餐送進來。

    司徒凌梟在另外一間房裏辦公,聽到送餐的門鈴後,親自接過餐盤送到路瑗的房間裏,推門卻見房間裏一片漆黑,唯獨窗口映出外面的些許清冷月光,照在牀上那人沉睡的側臉上,美到令人驚心動魄。

    司徒凌梟知道路瑗今天玩累了,索性便沒有叫她,只是怕她今天受了寒,特意又將室內的空調往上調了幾度。

    聽到空調發出的滴滴聲,路瑗似是被吵到,翻了個身,不過並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司徒凌梟看着那張瓷娃娃般姣好的小臉,心底裏柔軟地一塌糊塗,一時忍不住便想,要是他們能有個女兒,是像路瑗多一點,還是像自己多一點

    如果是像她,那麼又不會像她小時候那樣聰明調皮,會不會穿着他們倆的衣服滿屋亂跑。

    他越想越入神,連自己幾時坐在了牀邊都不記得了。

    骨節分明的十指攏着她散開的秀髮,順滑的髮梢在他的指縫間,如流水般淌過,只餘下一片令人心安的淡淡馨香。

    室外大雪紛飛,室內卻是一片靜謐,恍惚間竟給他一種時光靜好,歲月安穩的幻覺。

    多希望窗外的雪能夠徹底阻擋住外界的紛擾,多希望這樣靜謐安好的日子,能夠永遠沒有盡頭。

    然而幻覺終究是幻覺。

    口袋裏傳來震動,讓他不得不立刻清醒過來,迴歸現實。

    他留戀地看了眼牀上熟睡的小人,才帶上門走出房間,走到陽臺上接起電話,聲音壓得極低,“出什麼事了”

    “易宸被抓了。”手機裏傳來的是傅雲轍的聲音,透着從未有過的嚴肅和凝重。

    司徒凌梟皺了皺眉,“被誰抓了”

    “還能有誰,當然是政府的人。”

    “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會抓他”

    “說是持槍強闖民宅,這件事沒我們想象那麼簡單。易宸曾經是煞的人,又在我們基地裏待過,要是落到布魯斯手裏,只怕會對我們不利。”

    “落在布魯斯手裏,總好過在拜爾德手裏。”

    傅雲轍聽完司徒凌梟的話,沉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恐怕這兩者沒什麼區別了”

    司徒凌梟瞳孔一縮,“什麼意思”

    “布魯斯那個老狐狸,向來兩面三刀慣了,現在你給他們這麼大個空子,難說他會不會利用這個機會扳到你。”

    司徒凌梟的眼裏瞬間蘊起一片冰寒。

    良久後,脣角微勾,不輕不重吐出一句話,“這一天遲早會來的。”說完,視線移到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脣角再次勾出清冷弧光,“雪越下越大了。”

    傅雲轍沉默許久,才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但願這場雪能早點停下來。”

    掛了電話,司徒凌梟站在陽臺佇立了許久,一直到肩頭都被雪水打溼,才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裏,從抽屜裏拿出一沓嶄新的a4紙。

    筆尖蘸了墨,一個字一個字落下,紙上很快就多了一行漂亮的小楷,個個精緻飽滿離婚協議書。

    “咚咚。”

    他剛要提筆再寫,門口突然傳來一串輕快的敲門聲,隨即是女人溫婉甜美的聲音,“梟梟”

    司徒凌梟筆尖一頓,快速將第一張寫了字的紙塞進抽屜裏,這才平靜無波地起身去開門。

    房門剛一打開,飯菜香味便撲鼻而來。

    “看我睡着了怎麼也不叫我,害得飯菜都涼了。”路瑗端着餐盤走進屋,邊走邊埋怨他,“我叫服務員又熱了一遍,快趁熱一起喫吧,玩了一整天都快餓死了。”

    “餓成這樣還能睡得着,你怎麼不檢討檢討自己,上輩子是屬豬的吧”司徒凌梟快速收斂好自己的情緒,笑着跟在她身後進屋。

    “你上輩子才屬豬”

    路瑗沒好氣瞪他一眼,上輩子屬什麼她清楚得很好嗎

    司徒凌梟含笑不語,看着她忙碌着擺碗筷的身影,突然情緒上涌,一個沒忍住從背後輕輕將她擁住。

    路瑗的身子微微一僵,隨即下意識想躲,“你這是做什麼我警告你,你知道我今天親戚來了”

    “路瑗,我只想抱抱你。”

    司徒凌梟牢牢圈着她的腰,不讓她有機會逃跑,溫熱的脣貼在她的耳側,說話時一張一合,不經意間便貼到她的耳垂。

    路瑗的身子瞬間就軟了下來,完全沒有招架之力,聲音更是柔得像是要化成水,“不帶你這麼從背後偷襲的”

    司徒凌梟喉嚨裏溢出低沉的笑聲,將她圈得更緊了,“路瑗,我真恨不得立刻就吃了你。”

    路瑗被這話嚇得腦子直接當機了,好半天才重新接上線,“那個,再不喫飯,飯菜就要涼了。”

    “涼了讓他們再熱。”

    “熱多了就不好吃了。”

    “不好喫就重做。”

    路瑗徹底無語,這樣沒有營養的對話是她說出來

    不,她打死也不承認,一定是司徒凌梟在自言自語。

    “路瑗。”

    “恩”聽到司徒凌梟突然放柔的聲調,路瑗不由得輕哼一聲,聲音慵懶地跟小貓兒似的。

    “明天想去哪兒玩”

    一聽說是玩的事情,路瑗立刻就提起了興致,兩隻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司徒凌梟,“聽說這裏有個野生獵場,我們去打獵好不好”

    “打獵”司徒凌梟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這麼冷的天,打什麼獵”

    “獵山雞,狐狸什麼的,都可以呀。”最重要的是,能摸到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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