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棄婦再嫁:情撩冷麪將軍 >第199章 真真是克姻緣
    顧秦淮朝蘇鳳錦伸出手,笑盈盈道:“夫人可否將手相予在下一觀。”

    蘇鳳錦正欲伸手:“顧二公子客氣。”

    戰青城將蘇鳳錦的手拽了回去,陰沉沉道:“算命便算命,摸什麼手”

    “將軍,這算命同瞧大夫別無二致,也是要望聞問切的,若只這般瞧一眼,在下如何能算得清楚明白。”顧秦淮扯得一本正經,連蘇鳳錦都險些信了他的話。

    “那便是測一測,也不妨事。”蘇鳳錦又將手湊了過去。

    戰青城將她的手拽了回去,握得緊緊的,斥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怎能和別的男人摸手,回府。”

    蘇鳳錦被他拽着往外走,顧秦淮忙道:“唉,還未付銀錢呢。”

    戰青城掃了他一眼,殺氣騰騰:“既是不準,要何銀錢。”

    顧秦淮摸了摸鼻子,目送那兩人走了。

    蘇鳳錦與戰青城走了沒一會兒,一個糟老頭兒急匆匆的竄了進來:“唉,公子,真真是勞煩你幫小老兒看攤子了,最近這幾日小老兒也不知怎的肚子總不舒服,公子可還要算”

    顧秦淮笑意深深:“不知這九十九籤作何解”

    這小老兒說的倒同顧秦淮講的差不多,只是到了六甲與姻緣那兒,搖了搖頭:“克姻緣,克六甲,姻緣難成,六甲難生,好在詩文裏有喜憂參半之意,倒也不算太壞,這可是公子求得”

    顧秦淮抱着暖爐子笑盈盈道:“只不過是閒來無事,隨手一抽罷了。”

    “哦,原是這樣。可老夫觀公子這面相,怕是日後不得好死啊。”小老兒細瞧着顧秦淮,一臉嚴瑾,侍從走了進來,聽着這話呸呸道:“你這神棍,怎的這般不會說話,我家公子可是懷安王府二公子。”

    那小老兒哼哼道:“在這秦淮河邊哪個不是有身份的,老兒我還是玉皇大帝呢。”

    “你這老頭”顧秦淮身邊的侍從名喚新辭,打小便跟着顧秦淮,自知顧秦淮爲人仁善,那不得好死一言,着實過份了些。

    “你家公子面目和善,只可惜印堂發黑”

    新辭氣極:“說甚胡話,你才印堂發黑”

    “老兒與公子也算有緣,此玉,贈予公子護身之用,公子切莫將此玉離身,自可保一世平安。”老頭兒身形不高,一頭白花花的鬍子,細細瞧着倒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意味。

    新辭掃了眼那八卦玉,半信半疑:“這玉當真有用若真能護我家公子一世平安,那新辭來世定報先生大恩。”

    老老頭兒靠着破爛椅子,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拉了一天的肚子,累得慌,我睡會兒。”

    新辭:“”真真是個不靠譜的神棍。

    顧秦淮收了那玉,擱了一張大面額的銀票在案几上,朝那老頭兒作了作揖,這才離開。

    人一走,那老頭兒兩眼放光,收了那銀票,迅速收了攤子,跑得比兔子還快。

    顧秦淮站在江邊,把玩着手裏頭的玉,於河岸的對面,蘇鳳錦同戰青城正在放河燈,戰青城屈尊降貴的蹲在岸邊同蘇鳳錦一道盯着那荷燈飄遠。

    安吉火急火撩的跑了來,朝戰青城道:“爺,你們也找到這兒來了小的聽一個賣菜的老伯說那天瞧見個白衣姑娘往這河岸走過來,當時天陰沉沉的,那姑娘又遊魂一般,老伯還當是見了鬼,爺,你說,這這卿二小姐會不會想不開啊。”

    蘇鳳錦驚呼一聲:“河燈。”

    她與戰青城的荷燈飄進了河裏,同旁人的荷燈撞到了一處,迅速燒了起來,火光過後便沉進了水裏。

    蘇鳳錦只覺諸事不順起來,彷彿那段難捱的日子又要回來了一般。

    戰青城牽了她的手,輕聲道:“莫慌,你隨我同去找找。”

    安吉領了人在這秦淮河一通詢問,最後停在了小橋底下一個賣餛飩攤的老婦人那兒。

    老婦人做了三碗餛飩,眯着眸子憶了憶幾天前的事兒:“好像是有那麼一個人投了河來着,老婦還記得那日雪下得很大,河面的水又冷又急,瞧那衣裳似乎是白色的,老婦還當是見了鬼了,如今細細想來,那人莫不是幾位尋的那位”

    安吉頭疼得很:“白色衣服,織玉也說那日卿二小姐穿了件白色衣服,爺,若是她真投了河,這這都這麼多天了,可還怎麼去找”

    這冬天裏的魚都餓死鬼似的,莫說是屍首了,便是有些什麼旁的喫的,也該被喫個乾淨了。

    蘇鳳錦血色淨退,望向面容陰沉的戰青城,伸手去握他的手:“我不知道那日我可說什麼,我只依稀里聽見她的聲音,也許也許那人不是她呢,又興許她被人救了呢。”

    其實無論哪一種可能,機遇都是很小的,因爲那天大雪,又沒有什麼人,目擊者都只有這麼寥寥幾個,更何況是救人的人了。

    戰青城拂開她的手,面容沉冷的掃了她一眼,道了兩字:“回府。”

    蘇鳳錦站在原地,心一瞬間便沉入了俗底:“戰青城,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懷疑是我害的她嗎”

    戰青城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安吉忙付了銀錢跟上:“爺,那大婚可怎麼辦”

    戰青城沉聲道:“辦將她的牌位迎入戰府。”

    他答應過卿相會娶卿如玉,若違約,他的摯愛便不得好死,這樣的約定,便是再大的代價,戰青城也會去辦。

    畢竟在如今這個朝代,衆人是很信誓言這種東西的。

    蘇鳳錦緊了緊帕子,腳忽的就移不動了,戰青城走得很快,一轉身便同安吉不見了蹤跡。

    安吉瞧着突然停了腳步的戰青城往後掃了一眼:“唉,東屋奶奶哪裏去了”

    “你先回府,先不要將消息通知母親。”

    戰青城擡步又沿着來路往回走,他在離蘇鳳錦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看着她站在河岸邊發呆,冰冷的風雪卷在她臉上,她身上的披風不知什麼時候蹭掉了,這會兒衣衫單薄得緊。

    戰青城拽了一個姑娘,那姑娘瞧見戰青城,一顆心瞬間化作萬千桃花:“不知公子您”

    他將墨狐大氅塞給那姑娘,姑娘面泛桃紅:“公子,我”

    “給她送過去,我給你一百兩。”戰青城指了指那呆在岸邊吹冷風的蘇鳳錦,心疼得厲害,這傻丫頭,就不知道待自己好些麼回頭若是風寒了,有她好受的。

    這姑娘的桃花迅速消了下去,滿眼銀錢:“成,小女子這就去送。”

    “不要告訴她我送的。”戰青城拉着她叮囑。

    這姑娘指了指蘇鳳錦的方向,顧秦淮已經將身上的大氅解了給蘇鳳錦披上了:“公子,還要送嗎”

    戰青城瞪着同顧秦淮捱得極近的蘇鳳錦,咬牙切齒,剛跟她說婦道人家,男女有別她倒好,這一轉眼的功夫便勾搭上了。

    “送你若是能讓她穿這件,爺給你五百兩”戰青城恨不能衝上去將蘇鳳錦拽到他身後藏起來

    懷安王府,說到底就是當年懷安府老王爺救了先帝,先帝爲表感謝,賜顧姓與那半個蜀地,那點地方,還沒長安城大,也就得了個世襲的富貴罷了,所以除了世襲的懷安王稱王爺之外,旁的子嗣皆是稱公子。

    這也是戰青城爲什麼看不起顧家的原因了,到底是喫祖宗飯的,一無實權,二無官職,三來,一家小白臉竟勾搭他家蘇鳳錦

    大約在所有相愛的人眼裏,但凡是走得近些的,那都是對他家那位圖謀不軌的。

    這姑娘原也是個好錢的,得了戰青城這話,便抱了大氅風一般的過去了:“這位娘子,這是你夫君讓小女子送過來的,道是河邊風冷,莫着了涼。”

    蘇鳳錦正愁着不知這披風如何還,如今倒有了個藉口了,只是,夫君

    “夫君”

    “就人高馬大氣質非凡的,小女子瞧着他待你可真真是好呢,這般關心自家娘子的可不多了。前兒個東市那屠胖子還打婆娘呢。唉,這衣服你快換上,彆着涼了。小女子瞧着這質量可真真是好,暖和的很。”這姑娘將大氅打開,示意蘇鳳錦穿上。

    蘇鳳錦脫了披風還給顧秦淮:“顧公子,多謝你,這兒風大,顧公子還是自己穿着吧。”

    顧秦淮身旁的新辭替他穿上,站在一旁老實得很。

    這姑娘替蘇鳳錦的披風帶子打了個完美的結,眉開眼笑,眼看那一筆五百兩就要到帳了:“這就好了,小女子還有旁的事,這就告辭了。”

    “姑娘,他在哪裏”這是戰青城的大氅,這個味道蘇鳳錦是很熟悉的。

    這姑娘幽幽的掃了眼顧秦淮,抱着手臂冷瞧着他,猛的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呦,公子瞧着也是一表人才的,不知道這位娘子已經嫁作人婦了嗎不知人言可畏嗎竟如此不知羞,你那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不成同這位娘子的夫君比起來,你一根頭髮絲都比不上,小娘子,定是他糾纏你是不是你快回家,我來應付他。”

    端莊優雅的姑娘顧秦淮見多了,這般潑辣且有江湖氣的倒是少見:“姑娘誤會,只因她瞧着與在下一位故友有些像,並非姑娘所想”

    “哼,你這樣的爛藉口本姑娘見得多了。”她忽的牽了蘇鳳錦的手便鑽進了人羣裏。

    顧秦淮盯着那抹嬌小的身影脣色微微揚起,新辭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公子,您可別忘記了,您已經有婚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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