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竟然連倒影都沒有。”明羽驚訝道,他探過頭望向水面,只見一片漆黑,平靜的水面上看不到一絲光影,就如深淵一樣。
“我以前偷偷朝裏面扔過石子,連水聲也沒有,就直接沉了下去。”黃鳥在明羽肩膀上小聲道。
明羽瞥了瞥它,隨手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揚了下去,潭面上沒有波紋展開。一把土就好像直接掉進了幽深的洞穴中,連一絲波瀾都不曾泛動。
這還是水嗎明羽心中疑惑道。亦或是某種類似於媒介的存在,其本來面目是一道門戶。
明羽心念微動,取出一柄小小的符劍持於手中,劍身玲瓏小巧,光輝流動,他探出手將符劍劍尖朝下,正欲沒入身旁的黝黑水面時,突然一道聲音傳來。
“小傢伙,別浪費了這柄品相不錯的符劍,你一放進去這劍可就沒了。”
明羽擡頭望去,一個身穿大紅衣服的男子正蹲在水潭的另一端,衣袍上繡有山水神怪,似是一種奇異的官服,此時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小傢伙”明羽輕聲道,嘴角笑意玩味,止住了手上的動作,將符劍收回手心,看向不遠處的那膚色有種病態白皙的俊美男子。
“山神大人”黃鳥這時開口道,清脆的聲音裏滿是欣喜,翅膀撲棱撲棱的飛了過去落在男子的肩膀上。
被喚作山神的男人側過頭看着肩膀上的可愛傢伙,眼神寵溺,擡起手撥弄了它滑順的羽毛,雖不看向明羽卻開口道:“嶗山雖然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的束縛,但有些地方還是要注意一點,倒不是說要壞了這裏的規矩,而是爲你自己的安全着想。”
“山神大人可知曉這處深潭有何內幕”明羽開口道。
“我亦不清楚。當年我剛來這裏時它便在這,如今萬載歲月悠悠而過,它還是這樣。水面不見有一分增長,也不見一分下降。”紅衣男子說道。
明羽點了點頭,不予置評,在記憶裏搜索着與之相關的消,只是依舊一無所獲。似乎在他最爲鼎盛的時間裏,這個地方始終處於一種寂靜無聲的狀態,沒有關注到這裏。
明羽直起身後,隨意拍打拍打了衣服,漫不經心地說道:“嶗山這塊以前聽說是三不管的地帶,不知山神大人這神位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坐的”
山神低頭瞧了瞧身上的大紅官袍,嘴角扯出一絲笑意,擡頭望着明羽道:“難不成我這山神還是假的嶗山可沒有山水神廟,也不接香火祈福,一點油水都沒有的不毛之地,誰還會來假扮這裏的山神。”
明羽歉意地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還望山神大人勿怪”
紅袍山神擺了擺手,“我可沒有那麼小肚雞腸,一句話而已,無妨的。”
既然山神已經出面不願他查看這個詭異深潭,在別人的地盤上他也不好再去探究些什麼。但他可以確定的是這男子山神不對勁,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既然你都說了這是一份清湯寡水的差事,沒有油水可撈,你又爲何願意接手這份差事。且不說這遠離中土的嶗山如何的枯燥乏味,極南之地,背靠南海,萬餘年前便是無人看管的境況;九老仙君的那尊執念身佔據主峯不知多少歲月,豈會有人敢來此地攫取山根水運,佔山爲王,壽星老嫌命長差不多。
無話可說。明羽沉思片刻後便向山神抱拳一禮,告辭離去,臨了還不忘朝那隻黃鳥揮了揮手。
黃鳥見明羽要離開,身形一閃,出現在明羽肩頭,向它的山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