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剛把小竹筒拿到手中,卻發現竹筒裏空空如也,那條蟲兒不見了,蓋子也不見了,他只好低頭尋找起蓋子,剛低下頭,他就看到竹桶蓋在大鬼的腳下,就在江流伸手撿起竹筒蓋的時候,猛然間一道紅光一閃,剛纔飛到柴鑊腦後就不見了的那條既像小青蛇又像黑蟲兒的東西飛到了竹筒裏,江流這纔看清楚,原來它不是一條黑蟲子,而是條鮮紅鮮紅的類似小蛇一樣的東西,奇詭的是它的額頭上長着兩隻不大的角,一雙眼睛卻很大,身子還沒有它的小手指長,從嘴裏不停地來回吞吐着一條帶叉的信子。
本來那條類似於小蛇的東西飛回來以後,江流就想把蓋子重新蓋上,可是,就在他即將把竹桶蓋蓋上的那一剎那,卻突然發現剛纔還是紅得透明錚亮,身體滾圓的小蛇,到了竹筒裏就變成了暗青色,身體也一點點乾癟下去,就好像他第一次看到的那樣,又成了一條小黑蟲了。
江流本想好好看看這條小蟲到底是咋回事,可是,當他擡頭看見身邊的屍體後,不覺又害怕起來,沒法子,一介書生,那裏經受過這種血雨腥風的場面,於是乎,膽顫心驚的江流炸着膽子一步竄到了門外,巧了,他落腳之處正是柴鑊倒地之處,那個死柴鑊佝僂着身子,蜷縮在地上,本想快點離開這個不詳之處的江流,看到蜷縮在地已經氣絕身亡的柴鑊,心中騰地生氣了怒氣,好你個口蜜腹劍,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好你個僞善人,這就是你的報應,江流真想給他一腳解解氣,他又沒有那個膽量。
江流小心翼翼地走在院子裏的那條甬道上,猛然間他看到從前院走過來兩個身穿青衣褲的傢伙,此時的江流來了機警勁兒,他悄無聲息地閃身躲進了樹叢中,直到哪兩個傢伙走過去,消失在黑暗中他才又重新出來,朝前院走去。
院子裏靜悄悄的,既沒有人影也沒有聲息,江流哪裏還有閒暇顧及這些,他邁着小碎步,儘量放低腳步聲,來到了通向前院的那條迴廊裏,接着又來到了前堂,好就好在前堂裏沒有人,這下江流放下心來,很快就走出了那處強盜窩子,來到了大街上。
街路上很靜,偶爾會傳來風聲,有時候還有風吹動樹枝發出的唰唰聲,經過了這次的血雨腥風和上次的被劫殺,江流長了個心眼,上次若不是自己貪黑趕夜路,可能就不會落入強盜手中,自己若不是一心想着要去報官,也不會落入那個柴鑊的手中,如此看來,不能貪黑走夜路,更不能去報官,再說一下子死了三個人,到了官府自己好像也說不清楚,還有,從大鬼稟報給柴鑊的是事情裏,江流已經聽明白了,縣令和他們是一夥的,還是一個惡官,哪有好官煉丹殘害婦女的,就憑這一點,自己也不會去他那裏報官,那怎麼辦
江流在腦子裏不停地思考這,走過了一條街,他又來了靈光勁兒,乾脆自己就到縣城邊上找個小客棧住一晚上,到了客棧裏在央求店家幫助自己買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