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信長的憤怒可想而知,幾乎已經下令前田利家剖腹謝罪,在一衆家中重臣的勸誡下前田利家纔算是逃過一死,但被逐出了織田家,由然然升起的一顆新星,變成了三餐都無着落浪人,在將妻子送往前田家居城生活後,前田利家自己則是在尋找機會重新侍奉信長。
景光有時不得不佩服信長的個人魅力,有一大批人死心塌地追隨,雖說最後也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但其姓出身居多的赤、黑母衣衆,基本一生都在誓死追隨這位“大魔王”。
景光從織田信長的宅邸出來時,天上已經開始飄雪了,此時冰河期的影響已經逐步開始顯現,冬日倒是越來越難熬了。景光出門,遠遠看見遠處站立的身影,應當就是那位“槍之又左”了,一人立在雪裏倒是顯得異常悲涼。
織田信長未出門送客,這行事風格很信長,代替自家主人送景光的是藤吉郎,其明顯心注意着景光的臉色,擔心這位大人物會不高興。景光倒是無所謂,甚至實際上讓“太閣大人”送比“內府殿”還要來的有面子些。
“好了,不用這麼客氣了,”景光拍了拍藤吉郎的肩膀,後者立馬骨頭輕了三兩,景光又指了指遠處站在雪裏的人影,說道,“應當是你朋友吧,不用管我們了,去看看他吧,估計一會兒就該凍在地上了”
藤吉郎也不知道景光是在說笑還是認真的,傻笑了一會兒,也覺得那位又左衛門大人等在雪天裏不太合適,過去這位在家中時,對自己幫助還是很大的,因而藤吉郎覺得自己還是得做點什麼。
{} 正親町與長尾景虎兩人都知道景光的“尿性”,因故在之後的時間裏,幾乎沒有給景光任何說話的機會,兩人一問一答,把本日覲見的事情都辦了。正親町如先代後奈良天皇一樣,代表朝廷賜予了長尾景虎天杯和御劍,以及討伐周邊不法之徒的權限,算是延續了對長尾景虎原先的所有授權,長尾景虎則是對朝廷信賴深表感恩,奉上了一大筆獻金。當然,這錢主要是景光出的。
聽到長尾家的獻金數目,景光感覺到整個大殿裏的人眼睛都綠了,有幾位年紀大的,似乎頭有些暈,站在那裏整個人開始打顫。看着殿內明顯有些過於亢奮的君臣,已經達到目的的長尾景虎和景光委婉回絕了正親町提出留兩人用餐的建議,直接離開了,想想也知道這幫人日常喫什麼,不論是景光還是長尾景虎都不想湊這個熱鬧。
“今夜我約了近衛關白大人。”出了御所,長尾景虎攔住準備騎馬開溜的景光,說道,“你也要來,關白大人有意幫本家聯絡關東各豪族,我思前想後覺得可行,你在下野要給予其最大程度的配合。”
“館主大人下決心了”景光道。
“萬事俱備,”上杉謙信攥了攥拳,“明年初返回越後,最遲於後年,我將領兵出陣關東。還有,你前兩日給我送來的後北條家消息我看了,田原衆所領役帳,北條氏康的想法倒是很有些意思藉此次上洛之機,返回本家後,我欲效仿北條家梳理擬定領下一門、國人及直屬臣屬之譜系,你覺得如何”
“那殿下可要把我排的靠前些。”景光伸了個懶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