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放籠中鳥咒印施術卷軸的密庫,並沒有被闖入者打開,這對於日足來說,算得上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白眼,開”
開啓了白眼後,日足細細打量起了密庫。
日向一族的密庫,面積不算大,也就差不多一間普通大廳的大小,因爲有資格存放在這裏的物品,並不多。
籠中鳥咒印的施術卷軸,存放在密庫最深處的一個寶匣中。
寶匣上佈置了一道十分精妙的封印術,能解除這道封印術的,在整個日向一族中也僅有家主日足,以及少數幾位宗家長老。
仔細觀察了一下存放籠中鳥咒印施術卷軸的寶匣,日足神情凝重了幾分。
因爲他發現寶匣上面的封印術,已被人觸發了,之前他聽到的警鈴,應該就是闖入者觸發寶匣上的封印術後,封印術激發的警鈴。
將視線從寶匣上移開,日足又觀察起了密庫的其他區域。
很快,他發現密庫中存放日向一族千年歷史和祕聞的書架,似乎被人翻動過。
他快步走了過去,清點了一遍書架上的書冊,旋即面容一肅。
經過簡單的清點,他發現書架上至少有三本古籍不見了,而且這三本古籍,全是記錄白眼與籠中鳥咒印祕聞的。
日足暗忖道:“闖入者的目的很明確呀”
從記錄籠中鳥咒印祕聞的幾本古籍被盜,再到存放着籠中鳥咒印施術卷軸寶匣上的封印術被人觸發,可見闖入者目的很明確,就是衝着籠中鳥咒印來的。
最後檢查了一遍密庫,確認沒有其他物品遺失後,日足陰着臉走出了密庫。
此時,密庫外堂已經站滿了日向族人,幾位宗家的長老,也都聞訊趕了過來,就連那位在第三次忍界大戰中被奪走了一隻白眼的宗家也在其列。
衆人正在檢查遇害長老的屍體,見日足從密庫中出來了,紛紛問道:“籠中鳥咒印的施術卷軸沒事吧”
日足點了點。
得到日足肯定的答覆後,一衆宗家成員們長長鬆了口氣。
儘管他們也都知道存放籠中鳥咒印施術卷軸的寶匣上,佈置有十分精妙的封印術,在無法破解這個封印術的情況下,闖入者盜走籠中鳥咒印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但一想籠中鳥咒印的施術卷軸有可能被人盜走,宗家成員們就感到不寒而慄。
見宗家們如此擔心能控制分家生死的籠中鳥咒印,一旁作爲分家的日差,神情無比複雜,他既反感宗家們對籠中鳥咒印的掌控,又擔心籠中鳥咒印真的落入他人之手。
日足這時來到了遇害的宗家長老面前,問道:“族老是怎麼死的”
一位宗家長老,上前剝開了遇害的宗家長老的衣領,在頸脖處露出了兩道烏黑的牙印,說道:“從牙印上判斷,應該是毒蛇”
日足下意識的說道:“這怎麼可能”
另一位宗家成員瞥了眼日差,吩咐道:“分家的人,暫時先退出禁地”
日差怒道:“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懷疑我們分家”
面對日差的質問,宗家成員們各個沉默不語,但他們臉上的懷疑和忌憚,卻沒有絲毫的掩飾。
毋庸置疑,闖入者雖然沒能盜走籠中鳥咒印的施術卷軸,但卻在日向宗家和分家之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考慮到闖入者的確是衝着籠中鳥咒印來的,日足冷冷道:“日差,你先退下吧”
日差無可奈何,只得領着分家的巡邏隊離開了密庫禁地。
等分家成員全部離開後,一位宗家對日足問道:“密庫裏都失竊了什麼東西”
日足沒有隱瞞,將密庫中失竊了幾本記載籠中鳥咒印的古籍,向衆人說了說。
那位獨眼的宗家成員,臉色難堪的說道:“哼,果然是衝着籠中鳥咒印來的”
又一位宗家成員說道:“我查過訪客名單,今天大宅中沒有外人,所以闖入者只可能是我們家族中分家的族人”
日足搖頭道:“現在就判定兇手是分家,未免太過武斷了。”
日足並非一味包庇分家,而是坐鎮密庫外堂的宗家長老也會籠中鳥咒印,所以分家成員是很難偷襲一位掌握着籠中鳥咒印的宗家長老的。畢竟,宗家長老只要發動籠中鳥咒印,瞬間就能制服任何分家成員。
最早發現宗家長老死因的一位宗家成員說道:“能瞬間毒殺族老,這個毒蛇的毒性絕非一般,你們難道沒有聯想到誰嗎”
日足臉色一變:“你是指大蛇丸”
那位宗家成員頷首道:“不錯,大蛇丸在叛逃前,就曾襲擊過你,還擊傷了你,那件事想必大家都還記得吧”
宗家成員所指的,自然就是幾年前大蛇丸在叛逃前,最後一次爲日向鏡的轉生眼試驗取材的那件事了。在那次事件中,大蛇丸親自出手偷襲了日足,並且取得了日足一部分血肉,讓日向鏡集齊了所有的特殊基因序列。
當時因爲大蛇丸位高權重,身份敏感,所以日向一族沒有聲張這件事,但宗家內部,所有人都是知曉這件事的。
日足說道:“你們懷疑有分家成員跟大蛇丸勾結,試圖謀取籠中鳥咒印”
宗家的成員們全都點了點頭,一致表現出了對分家的懷疑。
沉吟了許久,日足說道:“日差事發時,就在我身邊,所以他是可以信任的,我會讓他配合我們,對分家進行一次排查的”
這時,一位宗家成員嚴肅的說道:“我聽說,分家最近有不少人在質疑我們家族的傳統,甚至有人公開質疑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