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被大哥訓斥。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偌大的屋子裏越發響亮,南宮星月一手捂着臉頰,瞪大了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餘怒未消的南宮星海,身子抖得如篩糠,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恰恰趕來的南宮夫人看了這一幕,她連忙跑上來把南宮星月護在身後,心疼的想要去看看她的臉頰。
南宮星月偏過腦袋,不願意讓南宮夫人觸碰。
南宮夫人動作一頓,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她轉過頭,不滿的看着南宮星海,質問道:“你爲什麼要動手打你的妹妹?她是你妹妹啊,你居然下這麼重的手。”
絲毫不意外南宮夫人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南宮星海神色未變,只是淡淡道:“母親說出這句話之前請先問問南宮星月有沒有把雲兒當成姐姐,你以爲她爲什麼突然之間把‘蝕靈鞭’拿出來了?”
蝕靈鞭,顧名思義,一旦被打中,身上的靈力就會被腐蝕。
這條鞭子也是一件一等一的寶貝,只是它自帶的屬性太過陰損,因而並不怎麼受人歡迎,南宮家主當年偶然得到這條鞭子時是打算將其封印起來的。
架不住南宮星月的渴望,她一番撒嬌賣萌,南宮家主立馬妥協了,只是再三叮囑,讓她不得輕易將這條鞭子拿出來使用。
故而,蝕靈鞭很少被南宮星月拿出來,但只要拿出來,那必定是因爲她動了殺意。
一個貼身丫鬟,依照南宮星月高傲的性子,絕對不會這般,再結合他剛剛聽到的雲兒被羽皇封妃的消息,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南宮星雲?她不是進宮了嗎,怎麼,她又做了什麼惹月兒不開心了?”
聽到南宮星雲的名字,南宮夫人的臉色‘唰’的就冷了下來,態度與之前對待南宮星雲時完全天差地別。南宮星海心中替南宮星雲不平,他想不通,明明是雙生子,甚至大妹妹比小妹妹的性子討喜多了,可是自己的母親卻可以偏心至此,他想他明白了,爲什麼雲兒寧願去羽皇的皇宮也不願意留在南宮家,這
裏於她而言,大概是比地獄還要可怕的地方吧。
嗤笑一聲,他忽然不想再看母親與南宮星月母女情深的場景,他神色淡淡的道:“兒子還有事,就先行離開了。”頓了頓,他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對南宮星月警告道:“雲兒從來不欠你什麼,包括進宮也是,若非是你,她落不到這個地步,我不奢望你對她心存感激,但至少,你若再因爲她過得好了而新生嫉妒,要對她
做什麼,我絕對第一個饒不了你。”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月兒是你的妹妹”
南宮夫人聽到南宮星海的話,頓時就不滿了,嚷嚷着要替南宮星月打抱不平,南宮星海懶得搭理她,直接轉身離開。
訕訕收聲,南宮夫人柔聲安慰着南宮星月。
南宮星月點了點頭,吧嗒吧嗒掉下兩滴眼淚,柔弱道:“女兒知道,反正大哥心裏也只有南宮星雲一個妹妹,我在他心裏又算的上什麼。”
委曲求全的一句話,惹得南宮夫人心疼不已,連帶着對南宮星海她也不滿起來。目的達成,南宮星月脣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轉瞬即逝,她擦了擦眼淚,繼續道:“娘,你知道嗎,南宮星雲被羽皇封妃了,她頂着我的名字封妃,也不知道她在羽皇面前都說了什麼,不然就憑她,怎麼
可能讓羽皇對她青睞有加?”
“還有這回事?”
南宮夫人很是驚訝,到了這個時候,她才聽明白先前南宮星海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完了南宮星月的話,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狠狠一拍桌子,她惡狠狠的道:“真是豈有此理,我們白養了她這麼多年,她居然爲了得到羽皇的青睞,把南宮家拿來作伐,娘這就去找你爹商量商量,
娘絕對不容許南宮家毀在她的手裏。”
南宮星月忙不迭的點頭,心裏已經樂開了花,面上卻是爲難道:“娘,大哥那裏怎麼辦,他會不會又以爲是女兒在故意爲難南宮星雲吧?”
“他敢,你大哥要是再因爲南宮星雲而爲難你,娘就不認他這個兒子。”
趕緊不認吧,她纔不要這麼一個只偏心南宮星雲的大哥呢。
南宮星月在心裏嘀咕着,適時的將自己那被南宮星海打了的半張臉露出來讓南宮夫人看到。
“天哪,怎麼腫的這麼厲害,你大哥真狠得心。”
南宮夫人心疼不已的說着,揚聲喚來侍女,小心翼翼的替南宮星月敷藥,母女兩又就着南宮星雲封妃的事討論了一會兒,南宮夫人就去找南宮家主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君霏羽和獨孤冥月一覺醒來,下樓喫飯的時候,就聽到周圍皆是在談論南宮星雲被封妃的事情。
“娘子,這是你的手筆吧。”
替君霏羽夾了一塊她喜歡的菜,獨孤冥月輕笑着詢問,嘴角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愉悅的心情。
君霏羽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南宮星雲值得一個好的歸宿。”話音落下,她就發現獨孤冥月神色有些詭異,仔細一想她就明白了他在想些什麼,不禁好笑道:“羽皇雖然不是什麼好人,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還是個小人,可是,在男女感情上,我卻覺得他是個值
得信任的人。”
這解釋還不如的不解釋呢,獨孤冥月不滿的哼唧:“那你是不是也覺得他比我靠譜?”這醋喫的君霏羽十分無奈:“你想什麼呢,羽皇對我可不是男女情事,他當局者迷難道你還看不出來,一天天的瞎喫醋,你都不嫌酸嗎?”